一晃就是好幾天,張昊每晚都給明鸞傳念,但這丫的只回應了一下,讓他知覺到存在,然後就沒信了,這讓張昊頗為鬱悶。
而這幾天裏,陸子旭傳來消息,地府入世的事已經在圈子傳開了,顯然是華天長把此事放了出去,雖然華天長退隱多年,但關係人脈還在,只要放出個風聲,立馬就在圈子裏傳遍了。
「六道輪迴,升天封神,善惡因果,大興地獄。」這是地府入世的教義,如果只是普通邪教,那麼也就罷了,但地府邪教的首領是麻衣聖主,這可是當初與白蓮法尊齊名的邪派魁首,差點就鬧成了大事,只因為麻衣聖主不理教務,一心妄圖成神,如今重出江湖,這消息一傳開,立馬就驚動了各方。
與此同時,趙冰彥通過其它渠道,也把此事傳回了龍衛,龍衛這段時間正在整頓,得知這消息,立馬大驚,還驚動了上面的領導。
要知道麻衣聖主的危害,絲毫不亞於白蓮法尊,前段時間白蓮法尊驚鴻一現,隨之就沒了蹤跡,鬧得人心惶惶,這次麻衣聖主又跳了出來,龍衛立即停止了整頓,調集所有精英,組建一個特別行動組,全力負責此事。
為此,趙冰彥又被調了回去。
原本趙冰彥已經退居後方,擔任後勤教官的職務,但龍衛還沒有整頓完,任命職務也就沒安排下來,這段時間一直在休假,現在遇上這事,情況緊急,不得不召回去。
張昊倒是很清閒,每天小日子過得很有規律,早起晨練,上午修習拳術劍術,下午研習書籍修道,晚上跟宋靜怡學古史古字,持之以恆,積累修養。
但張昊也暗中行事,注視着各分動向,各方高手都往中海聚集,就算不是來趟渾水,卻也多多少少來湊個熱鬧,而中海市一如既往的繁華喧囂,世俗的平淡,絲毫沒有因為這群人的出現而改變,對於整個中海幾千萬人口而言,這群人的數量實在太微不足道了,更別提是整個天朝的人口了。
不過這事一時半會也急不來,地府終究是一夥邪教分子,不可能與正規軍對抗,只能在陰暗下行事,龍衛也沒有打草驚蛇,還在偵查底細,想要一網打盡,於是雙方又成了明爭暗鬥的持久戰。
至於其餘人士,真心要除魔衛道的人太少了,又幾乎是單獨行動,類似於行走江湖的見義勇為,辦事效率太低,大多數人則是湊熱鬧,坐等事情發展,張昊倒是有心降妖伏魔,但也只得坐看局勢。
然而風雲變化,乾坤莫測,這圈子裏鬧得再厲害,但世俗小民依然得過日子,張昊也是世俗小民,小日子該怎麼過還得這麼過。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譚永成來取靈玉。
說來也巧,譚永成昨天應酬飯局,喝得大醉,今天酒醒了,卻還有些頭昏腦脹,精神狀態不佳,正好來取靈玉,張昊見到這一幕,隨機應變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當即玩了一手「驚」字訣,說道:「譚居士,你印堂發黑,可要小心有災禍。」
「什麼?我有災禍!」
果然,一聽這話,可把譚永成唬得不要不要的,對張子大師已經全然信任,張子大師說有災禍,必然是要小心了,連忙求教:「大師,你是奇人異士,求大師幫我化解。」
「譚居士稍安勿躁,這不是有靈玉開光,可以辟邪化煞,取一碗水浸泡,清心自身,自然就可以消除災禍,如果災禍太強,還是不能避免,在劫難逃,我也沒辦法了,只怪學藝不精。」
張昊有模有樣的說着,取來一碗清水,把靈玉放進去浸泡了一會兒,靈氣滋潤清水,靈光渲染,相當於畫了一碗符水,端給譚永成。
「這就泡一下,可以管用了?」
譚永成驚疑,貌似這也太簡單了吧,但卻不敢怠慢,這災禍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連忙接着水碗,一股勁就咕嚕咕嚕的灌了下去。
但這清水還真有玄乎,只覺得一股清涼,像吃了靈丹妙藥一般,連喝了酒的頭痛都消除了,渾身舒坦,精神十足,整個人都清爽了。
「這這……」
譚永成頓時愣住了,接着便是大喜過望,張子大師果然是仙人,給這靈玉開了光,已是一件寶物,他這五個億花得值啊。
「呵呵,譚居士感覺可好。」張昊笑了笑,語氣故作高深,「這靈玉用紅布包裹,避免沾了晦氣,可以放在家裏,也是拿在手裏把玩,得靈氣滋養,受益無窮。」
「是是是,多謝大師指點。」
譚永成趕緊點頭,小心拿着紅布包裹的靈玉,如獲至寶,又拿出一個文件袋,恭敬的送到張昊面前,「張子大師,錢在銀行里,取款憑證我都簽字辦好,可以直接去提起,你要不要查驗一下。」
「查驗就不必了,咱們行走江湖,講究的是道義誠信,我信得過譚居士。」
張昊接過了文件袋,臉色不動神色,貌似就跟幾百塊小錢似的,顯得頗為隨意,但心裏卻是樂開了花,五億啊,若是他以前給人算命看相,得忽悠多少人才能五億啊,而他現在賣靈玉,黃金有價玉無價,這特媽才是真正的賺錢生意。
「譚居士,寶物要收撿好,莫要丟失了。」
這話是下逐客令了,卻也說得很及時,重大交易完成,當然先回去把貨放好,他也要儘快去提錢,而譚永成是明白人,立刻反應過來,拱手一禮,客氣的說道:「大師不送,我先告辭了,多謝大師了。」
「嗯,譚居士走好。」張昊客套的說道。
譚永成得了重寶,也趕緊離開,心裏想着,不能隨意放在家裏,得弄個保險箱小心收藏,需要時才拿出來。
送走了譚永成,張昊終於忍不住樂了,差點沒大笑出來,能憑自己的本事賺到大錢,這種踏實的感覺,瞬間讓他變得底氣十足,穩穩做個大隱於市的土豪。
陳美舒從屋裏出來,見張昊談完了正事,不由得翹起了小嘴,眼眸一眨一眨的,像個撒嬌的白富美尤.物,宋靜怡不在,小妹子也出任務了,她正好和張昊單獨相處,傲人的嬌軀湊近了張昊,卻又保持着一點距離,正好像個幾厘米,似乎要偎依過來,又似要離開,若離若即一般,讓人恨不得就撲了上去。
「咳咳……」張昊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被弄得心裏痒痒的,卻裝作一本正經沒看見,「美舒姐,我今天忙着,還要去一趟唐家和吳家。」
「小弟,我去換衣服,陪你一起去。」
陳美舒柔柔的語調,像個婉柔可親的鄰家姐姐,卻又像個溫順聽話的小媳婦,說着便回房間換衣服了,好給張昊眨了眨眼,連房門也沒關,實在讓人想入非非。
「……」張昊一陣無語,心裏那個痒痒啊,這不是擺明了勾他犯錯麼,但一想到宋靜怡,他還是忍住了,陳美舒的性格外強內柔,外在強勢凌厲,內在卻很脆弱,命犯天煞,若是傷了心,必然要走極端。
而陳美舒這麼要強,一定要和宋靜怡爭,絲毫都不妥協,如果他犯錯了,這就等於辜負了宋靜怡,必然會讓兩女反目成仇,雖然有趙冰彥在私下裏做工作,但貌似沒什麼效果,所以他只得堅持自己的立場,繼續把這事拖着吧,久而久之,或許陳美舒自己放棄。
一想到陳美舒放棄了,張昊心裏又有幾分惆悵不舍,男人都是自私的,誰不希望有美女環繞,但女人不是玩.物,也需要彼此的尊重,哪怕是真的要三妻四妾,這也得大家都相互願意。
然而人皆各有思想,即便是閨蜜姐妹,哪有這麼容易相互願意了,平時不爭,那是因為沒有觸碰到心裏深處的底線,很顯然,兩女的底線有了矛盾。
片刻後,陳美舒妝扮出來,高挑優雅的身子,一頭柔美的棕色長髮順着香肩垂至柔腰翹.臀,白皙溫潤的肌膚,耳畔還戴着一對大圈耳環,盡顯高端大氣的白富美范兒。
天氣涼了,她穿着一件咖啡色的呢衣,黑色玫瑰花紋的長褲,勾勒出兩條修長的美腿,搭配一雙鑲嵌銀邊的高跟長靴,時尚簡約,優美典雅,把那份女人的嫵媚展現得淋漓盡致。
「小弟,姐姐去開車。」見張昊不為所動的模樣,陳美舒很是幽怨,楚楚憐人的看了一眼張昊,去停車位開車。
「哦。」張昊應了一聲,習慣性的裝看不見,收拾一下拜訪的禮物,跟着出去了。
陳美舒開車過來,卻又是開了宋靜怡的車,貌似就跟宋靜怡過不起,張昊心裏叫苦,看來還得把宋靜怡叫回來,否知跟陳美舒單獨相處,遲早得出事。
張昊上車了,陳美舒開着車子出了別墅,然而就在這時,陽光揮灑的林蔭道,只見一個少女漫步走來。
這少女十七八歲的浪漫年華,清顏美兮,媚眼婉柔,穿着一身雪白的瑜伽服,勾勒出修長優雅的身姿,柔順的長髮順着香肩柔腰,亭亭玉立,手裏擰着一個行李箱,一雙修長美腿,腳下踩着簡約的白網鞋,沐浴在林蔭陽光下,像個高中校園裏清純甜美的學妹。
少女見到車裏的張昊和陳美舒,巧笑嫣兮,小手背在身後,還嘟了嘟小嘴賣萌。
「咦?是明鸞回來了!」張昊一愣,趕緊反應過來,這丫的怎麼突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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