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助理,你們去醫院,抱歉了,我跟朋友聚聚,就不去了,方大少應該沒什麼大礙。 」林雪倪歉意的說道,心裏知道,肯定是張昊搗鬼。
「林小姐,你儘管去忙,不必擔心。」吳助理說着客套話,當然看出林雪倪與張子關係匪淺,至於那玉石的真假,不是他有資格質疑。
「幾位老闆,抱歉了,今晚的飯局我就不參加了,明天會場見。」
林雪倪又對旁邊幾人說道,幾人也客套了兩三句,當然也沒資格多管閒事,只要生意能談成,飯局什麼倒是其次。
招呼完了,林雪倪拉着張昊上車,柯九笑了笑,很是明白事理,沒打攪張昊的艷福好事,更何況這會兒天黑了,他的生物鐘來了,這邊環境挺好,想要去透透氣。
「九爺我去逛逛,有事了叫我。」
話完,柯九說走就走,一個人去了。
「呃……這位九爺去哪?」林雪倪有些錯愕,覺得這人還古怪,突然給她送個見面禮,這會兒又突然走了。
「不用管九爺的事,咱們先走。」
張昊一邊說着,一邊坐進了林雪倪的車裏,同行的還有兩個女助理,其中一個女助理是三十多歲的模樣,風韻優美,端莊嚴肅,是個高管白領,另為一個女助理才二十五六的模樣,做這樣稍微隨意一些,手上有老繭,筋骨鍛煉結實,顯然是個女保鏢。
如今這年頭,女人越來越強勢,保鏢行業也流行起了女保鏢,女保鏢的平常妝扮像助理,主要負責保護女富豪,屬於高薪職業,工資待遇比男保鏢還要高一個檔次。
張昊看得出來,這女保鏢頗為厲害,體能氣血達到了一流水準,但不是練的內家拳,而是練的軍體格鬥那個體系,比一般的練家子更適合專業保鏢,衣服下還藏了刀子和電擊棍。
女保鏢開車,助理坐副駕位,張昊和林雪倪坐在後面,徑直出了玉石市場。
看着張昊的目光,林雪倪介紹道:「這是李嵐,冰彥姐介紹過來的保鏢,家裏是特種兵,父親以前是跟着冰彥姐的父親,現在退役做了安保行業。」
「嗯?是趙伯父手下的兵!」
張昊聞言,不由得詫異,他可是知道,趙冰彥一家全是部隊高層,而趙冰彥的父親曾是特種軍三大兵王之一,死於俄羅斯一支代號『死神』的特殊部隊,算算年齡,趙趙冰彥父親手下的兵,也該退役了。
或許一般人不知道,特種兵退役後的處境其實很糟糕,長期從事軍旅訓練,練習殺人作戰的技巧,欠缺基本社會的經驗,因此退役後很難溶入普通人的生活,甚至連趕地鐵買票都不會,經常被人嘲笑不屑,卻又崇尚武力,有暴力傾向,還經歷了殺伐破壞,回到普通生活後就容易回想負罪,從而形成心理陰影,即便安排了不錯的工作,但自身的壓力非常大,所以找一份繼續適用武力的工作,這是大多數特種兵的意向。
還好國內這幾年發展了,富人階層眾多,安保行業隨之興起,這也算是特種兵們退役後的一條出路,趙家對這方面很是照顧,只要有能力又可靠的兵,幫忙疏通一些關係,介紹個門路。
仔細說來,這世道的變化就是一輪迴,舊時候的綠林江湖,其實主要是鏢局這個圈子,鏢局就是安保行業,而鏢局最初就是由退伍的老兵組成,直到近代,武術發展進入黃金階段,開門立派,廣收收徒,武行圈子才得以擴大,但好景不長,猶如迴光返照一般,近代行業興起,鏢局退出了歷史的舞台,武術也快速沒落,然而到了現在,安保行業又興起,依然也是由退伍老兵組成。
李嵐本着職業習慣,沉默寡言,不過聽到提起趙冰彥,還稱呼為其父為趙伯父,李嵐有些好奇的說話了,「張子先生,你認識冰彥姐?」
「呵呵,當然認識,她現在就住我那裏。」張昊笑了笑,感情這關係網都是一家人。
「冰彥姐住你那裏!」李嵐聽這話,心裏有些詫異,一個未婚女人住在男人家裏,孤男寡女,這豈不是那啥了,當即就驚訝了:「啊……冰彥姐跟你同居了?」
「咳咳……」張昊差點被嗆着,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林雪倪,想解釋點什麼,但這事又解釋不清楚,仙凡有別,一般人不懂的,說道:「我們只是朋友。」
「哦!嚇我一跳,還以為冰彥姐有男人了,像冰彥姐那麼優秀的女人,可沒那個男人配得上。」李嵐說道,語氣頗為強勢,還很崇拜趙冰彥。
「呵呵……」
張昊笑得尷尬了,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如今這年頭,流行女漢子,還流行單身主義,李嵐是兩者兼備,一般男人可傷不起。
林雪倪有些悶悶不樂的撇嘴,知道張昊這傢伙,身邊還不止趙冰彥一個,關係亂七八糟,不清不楚的,但也只得無奈,又介紹到旁邊那位女助理,說道:「這是戴姨,戴姨以前在美國華人街做拍賣行,我爸不放心我一個人,於是就請了戴姨幫我打理。」
說話間,林雪倪還給張昊使了個眼神,張昊不由得愣然,這位戴姨還是林立森的情.人啊,豈不就是林雪倪的半個後媽!
「呵呵,戴姨你好。」張昊笑着打了聲招呼,看這女人的面相,與林立森來往有很長時間了,對林雪倪也視如己出,是個很賢惠精明的女人。
不過林氏集團內鬥,家裏亂得一塌糊塗,老爺子得了續命,至少還有十幾年的壽元,這就意味着林氏集團一時半會不會停歇,林立森也就沒心情忙着結婚,這情.人的身份,估計會一直持續下去。
「張子先生你好。」戴姨也問了一聲好,心裏卻是疑惑,從沒聽林雪倪提起過這人,也沒見過林雪倪的朋友圈子有這人,像突然冒出似的,還跟林雪倪還這麼親昵,戴姨的目光有些警惕,不想林雪倪被別人騙了。
張昊有點鬱悶,當然看出了戴姨的心思,他可是正經人好不好,很純潔的。
片刻之後,車子回到了酒店,天已經入夜了,戴姨想去安排了飯局,畢竟是遇上了朋友,吃飯是少不了,張昊連忙止住了戴姨,「不用麻煩,我晚上吃得清淡。」
戴姨也沒對言,只點了幾個簡單的菜,以前林雪倪在國外讀書,習慣了晚餐豐盛,不過從年前開始,林雪倪就吃得清淡了,平時的健身運動也不做了,而是練起了瑜伽太極什麼的。
飯桌上,主要是戴姨和李嵐,戴姨也習慣了西方生活,晚餐吃得相對豐富,李嵐則是要鍛煉,食量比一般漢子還大,至於林雪倪,吃得清淡,而張昊雖然也說吃清淡,其實根本就沒吃,只自己摸出一顆什麼丸子吃了。
「張子先生,你這吃藥,是有病啊?」戴姨好奇的問道。
「呵呵,我沒病……」張昊笑得比哭好難看,心裏那裏臥槽啊,這問的是個什麼話,豈不是在罵有病。
「額!抱歉,我失言了。」戴姨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歧義,有點尷尬的歉意。
「沒事,這是祖傳配方的仙丹,強身健體,有利於練拳。」張昊說着,儘量低調,卻不掩飾自己是個江湖奇人的身份,確實的說,他現在。
一聽這話,戴姨和李嵐皆是心疑,覺得這人有點古怪,該不是聽信了江湖術士的偏方,胡亂吃藥,妄圖增強體力。
戴姨給李嵐使了個眼神,李嵐會意,立馬問道:「張子先生,我也認識不少練家子,卻沒看出你是練的哪派拳術,還請指教了?」
「我是練太極的,境界太高了,一般人看不懂,你們不必試探我。」
張昊看出了戴姨和李嵐的質疑,既然是自己人,他也不賣弄玄虛,但如果他不展現一番,只怕會被咬着不放,反而引來麻煩,於是指着桌上的杯子,說道:「我表演一手太極功夫,柔絲傳勁,讓你們開個眼界。」
從包里拿出手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醪糟甜酒,又給她們三人倒了一杯。
「這米酒是我釀的,酒度很低,營養豐富,滋潤養生,我平時服丹喝酒,豢練拳術。」
張昊起手太極式,一掌輕柔按下,隨意的拍在桌子上,「咄」的一聲悶響,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四個杯子隨意擺放,桌子上的盤子和杯子都沒動,但拍掌的前方那一杯,突然震動,仿佛這一拍桌只把力氣傳給了這一杯,杯子裏的米酒濺起二三十厘米高,匯聚成一股,又順勢倒落回杯子裏,打着轉兒漩渦,一滴酒也沒濺出來。
「這這……」
戴姨和李嵐都看得呆住了,這不是耍魔術吧?
然而就在張昊表演太極拳柔絲傳勁的這時,卻說另一邊,醫院裏,方俊豪還在昏迷,躺在床上打吊瓶,醫生初步確診是驚嚇過度傷了神,修養幾天就好。
旁邊,吳助理幾人只覺得這事有些詭異,怎麼就驚嚇過度了?當時也就那位九爺在說話,難道就被一句話嚇到了?這八成是中邪了吧,聽聞這邊有苗巫什麼的,還靠近緬甸等地有降頭師。
「吳助理,廣陵大師來了。」
外面一人吆喝着,領着一位身穿長衫的老者快步走進來,這老者儼然就是張昊在玉石市場遇到的那位華山廣陵子,鄒延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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