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我的打算。」仇三少說完便橫了他一眼便往回走去,方管事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跟了上去。
回春堂內齊天宇看着大夫從白靜雯的手上移開忙開口問道:「大夫怎麼樣?」
「小娘子的懷相很好,現在過了三個月了只要不吃活血的東西,少作劇烈運動便沒事了。」大夫說完着重看了眼齊天宇。
齊天宇一開始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看到大夫眼裏的笑意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別過了他紅如關公的臉。回去的路上齊如意坐在車裏看着白靜雯不解的問道:「嫂子,李大夫天天在我們家你怎麼還來鎮上看大夫呀?」
「爹讓我們來的,他說他自己看不了婦科。」白靜雯笑着解釋道。
「哦。」齊如意說完便數起了自己的收入。
二月十八一大早白靜雯和齊天宇吃完飯便帶着李氏給準備的東西去了白家,結果發現去的人還真的挺多的其中還有好幾個孩子。
「小雯來了,快進來吧我可就等着你的馬車了,這天做牛車可太受罪了。」吳氏上前諂媚的說道。
「好了,人也差不多到齊了我們這就出發吧,不過你就別想坐馬車了,幾個孩子上去吧。」白正松看着吳氏鄙視的說道。
吳氏看着幾個歡快的孩子爬上了馬車立馬沉下了臉。不過眾人沒有理她快速的上了牛車捉了個舒服的位子。
「你不去?」白正松看着老張氏驚訝的問道。
「不了,她們幾個都去了就行了,這車上也沒有多餘的位子了,天暖和了我再去看秋霜。」老張氏看了看車上的人回道。
「隨你的便。」白正松知道她是找藉口沒理她便上了車。
一行人到的時候白秋霜的婆家馬家已經聚了不少了,白靜雯看着裏面的情形鬆了口氣,看來馬家對這個兒子還是比較重視的。
「呀,這便是霜的妹妹小雯吧,大冷的天快帶着孩子們進屋吧。」白靜雯帶着孩子們剛下了馬車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便迎了上來說道。
「我是,不知您是?」白靜雯躲開她的手問道。
「哦,是我霜的大嫂,都是自家人快進去吧。」婦人依然熱情的說道。
白靜雯見此便帶着孩子們拎着東西進了白秋霜的屋子。
馬大嫂看着白靜雯拿的東西笑容更加的燦爛,更是拿出來了一盤炒好的花生上來,不過瞬間便被小孩們抓去了一半。
「小雯,娘他們呢?」這時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白秋霜坐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
「其它人稍後就到,你怎麼樣?臉色不太好呀。」白靜雯上前給了掖了掖被子問道。
「生孩子時有些難產,一直還沒有補上來。」白秋霜眼光躲閃着回道。
「哦,正好我帶了些小米和雞蛋過來,你可得好好補補不然孩子的奶可就跟不上了。」白靜雯看着孩子尖瘦的小臉說道。
「謝謝你小雯,我會注意的,說實話到現在我的奶還沒有下來,真不知道這孩子能熬到什麼時候。」白秋霜一臉絕望的回道。
「你看你,心情調理不好,奶怎麼可能下來,放寬心把孩子養大才是正理。」白靜雯以為她是因為丈夫的死而難過便勸道。
「白靜雯你是不是欺負秋霜了。」吳氏進來後看到白秋霜一臉的絕望忙說道。
「大伯母誤會了,你快勸勸堂姐吧,她的心情一直不好到現在奶還沒有下來。」白靜雯瞪了她一眼但因為是在馬家所以把心裏的氣壓了下來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都這麼多天了怎麼還沒有下來。」吳氏坐到床邊上握着她的手一臉心疼的說道。
「唉,這個事我們也正發愁呢,秋霜呀老是從老三走了事中走不出來,親家要是能勸勸她最好不過了。」這時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端着一碗雞湯走了進來一臉愁容的說道。
白靜雯雞湯上面漂着的一層油便有些反胃,走進了濃濃的腥味使她胃裏一陳翻騰,忙往外跑去。
「這,這是怎麼個情況?」婦人嚇了一跳忙問道。
「親家嬸子沒事,小雯這不是有了嗎?可能聞到雞湯的味道有些不適,雞湯給我就行了,外面那麼多人你忙去吧。」劉氏接過碗笑着說道。
「瞧我,大意了那你們聊,我這就去忙了。」婦人說完便走了出去。
而白靜雯到了院子裏,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好了些。
「小雯這是怎麼了?」馮氏看到她的樣子快速的走過來拍着她的背問道。
「我沒事,就是聞到雞湯的味道有些受不了了,你怎麼沒去屋裏呀。」
「這不是看到小樂樂在外面沒人管把她帶了回來。」馮氏指着後面搖搖晃晃的小女孩子說道。
「這就是表姐的女兒?」白靜雯看着如乞丐般的小女孩子驚訝的問道。
只見小女孩子一身衣服不僅薄而且髒的都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小手和臉上的凍瘡更是一塊連着一塊,頭髮又髒又亂有的都擰到了一起,那樣子讓人看了還真是難以相信她有個有家的孩子。
「這,六奶奶,你從那裏把她帶回來的,這要是不認識的還以為她是乞丐呢。」
「就大街上,我下了車後看着像便走了過去沒想到還真是。」
「小啞巴,還想找打是不是,說好了讓你等人都走了之後再回來的。」這時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子跑過來吸了吸鼻子緊接着用袖子擦了把鼻涕,然後推了小樂樂一把很是霸氣的說道。
只見小樂樂坐在地上只是用一雙大大的眼睜面無表情的瞪着小男孩子,然後咕嚕一下自己站了起來便站在原地低着頭不說話。「你是誰呀?」白靜雯看着小男孩子問道。
「我是馬老大的兒子馬大壯,你是誰?」小男孩子看着白靜雯一臉怯意的回道。
「我是你三嬸子的妹妹,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欺負妹妹,難道你娘沒有告訴你,做哥哥的要保護妹妹照顧妹妹嗎?」
「有呀,可是娘說她不是我妹妹,是我那個短命鬼三叔家的孩子,還說他們一家子人專門克人的,讓我離他們遠點。」小男孩子滿臉厭惡的回道。
「大壯瞎咧咧啥呢,娘什麼時候說過那話,白妹子別聽他瞎說呀。」馬大嫂子走過來先是打了馬大壯幾下然後尷尬的笑道。
「我想也是,是人都說不出那樣的話,你說是不是。」白靜雯笑着說完便拉起小女孩子的手往屋裏走去。
馮氏看着馬大嫂被噎的說不話的樣子心裏十分的痛快,別管怎麼說一個沒爹的孩子做長輩的不說幫忙了還想着法的疏遠,欺負真是太不像話了。
白靜雯回到屋裏拿出洗臉盆從茶壺裏倒了些熱水出來,然後又去院裏舀了些涼水兌成二十來度的溫水手這才把小樂樂拉了過來,可是小樂樂一看到水立馬搖着頭往後退去。
「你看你的臉和手,再不洗就壞了,將來連飯也吃不了。」白靜雯指着她的小手說道。
小樂樂依舊搖了搖了頭,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淚水。
「小樂樂,是不是痛呀?」馮氏看着她的樣子問道。
果然小樂樂聽到馮氏的話這才點了點了頭,然後低下頭便不再說話。白靜雯走過去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小手,發現自己還真是粗心剛才竟然沒注意到,小樂樂的小手完全沒有小孩子的柔軟,而是硬硬的很是粗糙的樣子。
「聽姨姨的話,我們輕點洗,洗完了我給你上點藥會慢慢的好的,不然會越來越嚴重的。你看我的手上也有一塊,現在都快好了。」白靜雯指着自己手上一塊指甲大的小凍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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