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我早就應該把家裏的事告訴你的。你快吃吧,吃了回屋早點睡我去看看應該沒事的。」齊天宇隨後便端着飯菜去了李氏的屋裏。
白靜雯見都走了也沒了心情吃飯,隨便扒拉了幾口便回了屋,回空間洗了個澡便進了被窩。心裏想着白妞的事確怎麼也睡不着,看李氏的情況怕也類似,難道古代就這麼多陳世美?還是這裏的女人太脆弱?
「想什麼呢,跟烙餅似的,被窩裏那點熱氣都被你蒸騰跑了別再着涼了。」齊天宇進來後看着她的樣子問道。
「想我姑的事呢?娘那裏怎麼樣了,沒生我的氣吧。」白靜雯問道。
「沒事,喝了幾口粥睡了,如意在哪裏陪着呢,你也別在意這事不怪你。」齊天宇一邊脫衣服一邊回道。
「怎麼回事?你們家是不是也有什麼故事呀?」白靜雯看着他們一家人骨子裏不像農戶好奇的問道。
「都這樣了也沒什麼好瞞的,說起來話長了。我外公是我老家那塊的舉人同時也是書院的夫子,我爹在書院就學時認識了天天給我外公送午飯的娘親。
兩人見的多了也開始說說話,隨後越來越熟並暗生了情愫,這一切都被我外公看在了眼裏。我爹在書院也是拔尖的書生,學問很好,很是外公的賞識,雖然家裏窮了點但我姥爺一生三個孩子長大成人的只有我娘親,外公覺得人好就行,他自己家裏有些產業小二口怎麼也能生活下去。最後不顧我外婆的反對,做主給兩人成了親。
我娘親的嫁妝是五十畝良田,當時我爹一家子高興壞了,所以對我娘親也很好,夫妻兩人也過了幾年幸福的生活。
在懷了我弟弟的那年我爹中了舉人,全家都很高興,中了舉人便可以在名下掛田產,家裏也漸漸的富起來。就在我娘懷了我妹妹時我姥爺中風去了,跟着姥姥也走了,家中的財產便都了我娘的手中。
我奶奶想把東西要過來,可是家裏有大伯,二伯還有一個小叔都還沒有分家,我娘知道只要她拿出來便相發於給了公中,我娘怎麼說也不答應。
我奶奶便起了心思,暗中把她娘家侄女送給了我爹做小。我娘雖然不願意但是知道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她一個沒了娘家的婦人無力反抗只能忍了下來。
我爹為了滿足一家人的虛榮心先後二次進京參加會試,最後那次雖然名次不好但是也中了。推說以等官職為名在京中住了下來,更是把他做了姨娘的表妹接到了京城。讓我娘守在家裏等到有了官職再來接。我娘苦等了一年終於等到了京中的信但確不是接她上京的信而是一封休書。
齊家人推說我娘是被休的那麼她的財產必需留下,但是我娘知道她走了,我爹的庶長子和庶長女的位置卻被佔了這是嫡母的大忌,我們將來的日子會很難過,說不定連命都保不下來,便讓我找了她的一位姓周師兄來幫忙。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位周師兄是京中權貴的一旁系嫡子,不僅在當地很有威望在京中也有些名氣,所以最後我們成功的帶着財產離開了齊家,我娘更是把村里當初做嫁妝的五十畝地給賣了。
帶着我們三個到了縣裏,我和弟弟要上學堂,娘帶着我們三個也只能靠刺繡掙點零錢,加上周公子時不時的給我安排點夥計所以日子也過的不錯。
兩年後周公子回京了,齊家知道消息後不僅想要錢還敗壞我娘的名聲,說周公子只所以救我們是因為我娘做了他的外室。
當時我娘要不是看在我們三個的份上怕是已經被他們逼死了,後來我外公的一個學生也是我爹的同窗實在看不下去暗中告訴我娘實在不行把產業賣了帶着我們走吧,有什麼事也等我們長大了有了本事再說。
最後我娘看我們哥倆連學堂也不去了便知道問題嚴重了,讓那位師兄幫着把財產全賣了。當時我娘拿着那一千多兩銀票在屋裏整整哭了一天一夜。
後來我們本來打算走的,結果下起了雨,大概十天後家裏沒了糧食,房子也到了交房的日子。我娘狠下心便在第二天的早上帶着我們叫了馬車準備了一些乾糧便往青州府而去說是我娘的一個姨媽在那裏,總會給我們一個安身之地的。
到了地方後才知道姨媽搬走了。而家裏在我們走的當天晚上也鬧起了水災,後來我娘說靠誰也不如靠自己。把銀錢藏好,把我們打扮成了難民,從府城出發後聽說這裏沒有鬧水災便趕了過來。
在縣裏租了個小院住了半個月,官府說如果災民不想回鄉的可以在當地落戶但是條件好不了,我們觀察了幾天確定難民中沒有熟人這才住了下來。
但是不了解村裏的情況又沒有根基只好裝窮人過了兩年我娘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加上你的親事這才買了這才買了地,買了房子。
今天你說起你姑姑的事,讓我娘想起了前幾年受的苦,所以一時失控你別往心裏去我要是早跟你說了也就好了。」
「我以後說話會注意的,睡吧。」白靜雯說道。
「嗯,明白估計事不少。」齊天宇對這種事他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好,只能看白氏一族怎麼辦了。
第二天白靜雯起了個大早把昨天沒刷的鍋刷了然後做了幾樣小菜熬了鍋粥。正打算去拎水突然聽到了敲門聲,心想誰這麼早不是會白家那邊吧。打開門卻看到一個長像俊俏一身黑衣的小哥。
「請問這是白靜雯家嗎?」小哥冷冷的問道。
「我就是,不知你找我什麼事?」白靜雯回道,但是看對方的樣子像暗衛,殺手之類的心裏便多加了小心。
「我是嚴家人,少爺叫我暗七,這是我們少爺帶讓我帶給你的東西和信件。」小哥看出她的警惕之語氣放緩後回道。
「大早上的,進來吧正好做好飯了你也來吃點吧。」白靜雯見過嚴金浩的字確定沒錯之後便把人讓了進來帶進了廚房,看着他實在冷,先給了他一碗紅糖水喝着這才進屋去叫齊天宇畢竟她招待一個大男人也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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