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南通巷,程景皓魂不附體的策馬而行,直奔安平侯府而去,仿佛在他的背後,有什麼凶獸追趕。
進了侯府,他甩了馬鐙下馬,差點被絆了一交。小廝連忙將他扶住,問道:「三爺怎麼了,可是有些不適?」
程景皓擺擺手,道:「不礙事,快扶我回房。」
「爺要去哪位姨娘的院子安歇?」
「去什么姨娘,我回房,回正房!」程景皓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廝,瞪得小廝忙縮了脖子,心裏嘀咕着,三爺這是怎麼了?
塗曼芬望着如墨的夜色,微微嘆了口氣,準備安歇。她已經越來越習慣,程景皓的夜不歸宿。
門外突然響起銀屏驚喜的聲音:「三爺,您回來了?」
程景皓悶悶的點了點頭,不待銀屏動手,自己撩開帘子進了房。見塗曼芬扭過身子,驚喜的看着自己,方才被劉祺然威脅的憋悶之意略微散去些許。
「給我打水來,我要洗漱。「
他的口氣算不得好,卻將塗曼芬高興壞了。他已經多久沒有歇在自己這裏了,婆婆責怪自己沒有生育,她是有苦說不出,她一個人,怎麼生孩子?
程景皓看着她柔順的伺候着自己,心頭那點邪火一點一點的冒出來。
在凝香樓被硬叫走的丟臉,在南通巷時的嫌惡,被劉祺然恐嚇時的驚懼,都變成對塗曼芬的怒火。他哪裏敢去試劉祺然到底有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命就只有一條,何況按他所說,那種日子生不如死。
他一把將她推到在床上,欺身便吻了上去。幾下扒去塗曼芬的衣衫,把她當做妓子一般粗魯對待,毫無憐惜之意。
你不是回娘家告狀嗎?不是找劉祺然來給你撐腰嗎?好,我不出去找女人,也不去找通房小妾,你就給我受着!我就不信,這樣的床笫之事,你還會去給你妹妹訴苦?
程景皓心頭髮狠的想着,在塗曼芬身上來回衝刺,無視她呼痛的神情,擺佈着她的身軀。
……
劉祺然得意洋洋的回了府,哼着小曲進了院子,瞧見從房門裏透出來的溫暖燭光,他心頭一暖。這種無論何時回府,都有人為他留着門的感覺真好。
他擺擺手,制止丫鬟的通傳,撩了帘子看見塗曼珍正在燈下做着針線,那雙綾襪是他的尺寸,就差一點滾邊就好了。
看得他心裏暖洋洋的,探了頭對塗曼芬道:「我回來了!」
塗曼珍抬頭看見他只伸了一個頭進來,嗔道:「回來就回來,不進來在搞什麼鬼!」
劉祺然笑道:「今兒去了些不好的地方,你等我洗乾淨了再進來。」
塗曼珍正要說話,他卻把頭一縮,往外院走去。那裏他有一個小院,放了乾淨衣袍可供換洗。
塗曼珍搖搖頭,自言自語:「搞什麼名堂,非得去外面洗漱。」將心思專注到手中的針線上,完成最後一道滾邊,收了口用剪刀剪了絲線。
片刻功夫,劉祺然便換過衣服進來,頭髮還濕漉漉的。
塗曼珍忙起了身,將他按在春凳上坐下,拿過旁邊的素羅為他擦去頭上的水汽,口中埋怨道:「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顧自己。眼看就秋末了,夜裏寒氣重。」
劉祺然愜意的閉上眼睛,搖頭晃腦道:「這不是有娘子嗎?為夫放心的很。」
塗曼珍敲了敲他的頭:「嘚瑟!」
劉祺然嬉笑道:「娘子,剛剛我去搞定了程景皓,他再不敢對你大姐不好。」
塗曼珍一喜,問道:「真的嗎?那太好了!夫君怎麼做到的?」
「也沒什麼,」劉祺然哪能給她說南通巷的那些事情:「程景皓打小就怕我,我威逼恐嚇了他一番,他自然就從了。」
塗曼珍心思單純,不疑有它,手底下越發溫柔了起來。
劉祺然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將她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娘子,為夫做了這麼一件事,有沒有什麼獎勵?」
塗曼珍想了想,道:「剛做好一雙綾襪,算不算獎勵?」
劉祺然點點頭:「自然是算的,不過我更想要你。你壓箱底的冊子裏,還有一種姿勢,我們沒有試過。」
塗曼珍粉頰羞得通紅,兩手握成拳頭捶打着他的胸膛:「你太壞了!除了欺負我,你還會做什麼。」
劉祺然露出無賴的痞子樣,右手握住她的小拳頭,在她耳邊低語:「欺負自家娘子,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口中說着話,左手在她身上遊走,將她兩腿分開跨坐在自己腰間,啞聲問道:「感到了嗎?」
他這麼明顯的變化,火熱的硬物抵在自己腹部,怎麼能感覺不到?
塗曼珍想要逃避,身子卻被他的雙臂緊緊箍住,逃脫不能。只能不斷的扭動,想要掙脫。
劉祺然雙目發赤,按住她的身子,警告道:「你再亂動,我只能將你就地正法。」
感受到他的欲望,塗曼珍嚇了一跳,連忙停止了動彈,輕聲道:「我們去床上。」
劉祺然只當沒有聽見:「你說什麼?」
塗曼珍狠狠地擰了他腰間的軟肉一下,沒見過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劉祺然低低悶笑,抱起她走向床榻:「我的世子妃,今夜一定讓你回味無窮。」
他不時說些瘋言瘋語,塗曼珍都已經習慣了,此時聽來,仍舊覺得羞窘。
「說實話,你大姐的性子實在是太悶了,怎麼降服得了程景皓?你們家就不該將她嫁到安平侯府。他們這個侯府,跟我們家這個國公府差不多,都是一個空殼子。」
劉祺然口中絮絮叨叨,手下忙不不停,忙着解塗曼珍的衣帶子。
「但我們家怎麼着也是個國公府,不管怎樣,吃穿是不愁的,你看我那父親還養了那麼多小妾就知道了。但安平侯府不一樣,家大業不大,子嗣興旺的很,分到每個人頭上就沒多少油水。程景皓這個二房嫡次子,別看頂着個侯府的帽子,手頭的銀錢恐怕還不如我父親的一個小妾。」
塗曼珍專心聽他說起安平侯府的事,一個不察,衣帶被他全部扯斷,劉祺然還抱怨道:「你這什麼寢衣,這麼多帶子。」
塗曼珍推了推他的肩:「你都扯壞我好幾件寢衣了,做什麼這麼暴力。安平侯府怎麼是這樣?我大姐她當真嫁錯了人。」
劉祺然整個人埋在她的胸前,口中含糊不清道:「這個時候,管什麼大姐,你給我專心些,我還想要個跟你很像的女孩呢!」兩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四處遊走。
被他撩撥的情動,塗曼珍也顧不上安平侯府什麼事了,情不自禁的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身,隨着他的律動,而上下起伏。
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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