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真不答,桑梓啐道:「賣什麼關子!快講快講!」
青麥笑語盈盈道:「那師爺尋思了一會兒,只好答道:『我只有一個五歲的小王八。』」
桑梓一愣,隨即捧腹笑了起來:「哈哈哈,小王八,這實在是太好笑了!虧他怎麼想出來的。」
徐婉真莞爾,看不出來青麥還有這一手。桑梓的年紀比自己還略大一點,等自己嫁了也要給她尋一個好人家。
青麥瞧着是個好的,年紀小小性子沉穩,懂得看眼色,口風也緊,到時就把她提上來做一等丫鬟。
&得不錯,賞你一個銀錁子。」
桑梓管着錢袋,拿出一個銀錁子給青麥,又從自己的荷包里掏出幾個大錢,笑道:「喏,小姐賞的,這是我賞的。」
青麥笑嘻嘻的道了謝,正要說什麼,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蘇良智一把掀開帘子,衝進屋來,急急問道:「這是怎麼了?才兩天不見,真兒怎麼就搞成這個樣子?」
徐文敏追着他進來,道:「小舅舅你別急,眼下沒事了!」
蘇良智到了徐婉真的床前,看了一眼手足都裹着傷的她,瞪了徐文敏一眼道:「什麼沒事?!這個樣子叫沒事嗎?」
徐婉真悄悄沖徐文敏吐了吐舌頭,徐文敏無奈的笑笑,他如何不知小舅舅是為了妹子着急?
蘇良智從藥箱中拿出脈枕,將徐婉真的手放在上面,細細診斷起來。良久後,他收了脈枕,面色陰沉的坐到桌邊,拿起紙筆寫起方子來。
見他面色不善,徐文敏心中忐忑,小心翼翼問道:「小舅舅,可有什麼不妥?」
蘇良智瞥了他一眼,昨日徐婉真是跟着他出的城,弄成這個樣子,做兄長的可謂失責。
他診了脈,意外的發現徐婉真的身體不但沒差,反而比之前還要好上許多,只是身上的那些外傷淤青需要調養。不過外傷調養起來,比內里要快的多。
只是,他不會說出來,要讓徐文敏着急一番。誰讓他這個兄長不夠盡責,害妹子受傷!
蘇良智沉着臉,將方子遞給徐文敏道:「好好養傷,這內服的藥吃上七日。外敷的每日換兩次,七日之內,不得下床。」
徐文敏雙手接過方子,討好的笑着:「一定照辦。小舅舅,這事全怪我,婉真臉上那道傷,不會留疤吧?」
蘇良智從藥箱裏拿出一個極小的膏藥瓶子,道:「還好傷口不算深。用這個,每日抹三次,當可無礙。」
見小舅舅生氣,徐婉真道:「小舅舅你別怪阿哥,他也不想的。」
&還幫他說話!」蘇良智唬着臉道:「這好端端的去什麼絹扇作坊。不出去不就沒這事了?那是哪裏來的人,為何要對你不利?」
在來的路上,徐文敏已將他知道的事實告訴了蘇良智,想要他幫忙保密瞞住祖母和阿爹,不說實話怎麼行。
徐婉真搖搖頭道:「我也不知,恐怕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人。」
&是逃進了『鬼哭林』,天亮後才出來?」雖然她眼下好端端的在這裏,但蘇良智想着關於「鬼哭林」的傳言,就不寒而慄,隨即又暗自慶幸。
&錯。」
&殺你的人呢?後來還出現過嗎?」
徐婉真知道那名殺手已經被沼澤吞噬,但若是說實話,無法解釋她是怎麼知道的,只好道:「沒有,錢老爺他們都守在林子外面,除了我,沒見到別人出來。」
蘇良智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你不曉得這林子的兇險,除了你,進去的人還沒有一個人出來過。既然他沒出來,想必絕無幸理。」
徐婉真點點頭,道:「小舅舅放心吧,往後我會小心的。」
蘇良智沉着臉道:「真兒你別想這麼多,眼下是好好休息,將身子養好。那殺手定然是有人指使,就算他死了,你也未必安全。往後能不出門,還是少出門。」
徐文敏忙道:「我會看着妹子的,不出門。」
剛渡過一次生死劫,徐婉真眼下也不明白到底是何人,要置自己於死地。思來想去,誰跟自己有這麼大仇?
小舅舅說得對,在不知道背後主使的人之前,一定不能掉以輕心。何況,這次未能得手,背後的人未必會死心。
蘇良智收拾了藥箱,叮囑道:「我這就回城,不能讓老夫人擔心。七日下來,真兒的傷就將養的差不多了,到時好好回來。」
桑梓、青麥齊齊施禮道:「請蘇三爺放心,婢子會照顧好小姐。」
徐文敏引着蘇良智出了門,道:「請小舅舅跟我來,沐蘭為護着真兒受了重傷,昨夜已經給她裹了傷,還要請小舅舅再診治一番。」
瞧兩人出了門,徐婉真問道:「沐蘭的傷勢如何?」
提起溫沐蘭,桑梓面色凝重道:「她的傷有好幾處,最兇險的一處在肋下,一處在前胸。我問過錢老爺,前胸那一劍只差一點就是心臟,還好沐蘭姐躲過了。」
夜影和溫沐蘭的搏殺,徐婉真在車廂里看的是一清二楚,她比桑梓更知道對手的兇狠。溫沐蘭能在他手底下逃過一命,已算是身手高明,再加上一點點的運氣。
&蘭此次為我身受重傷,桑梓你替我去看看。跟她講,我會記得她捨命相護之情,若有任何要求,讓她儘管提出來。」
沉吟片刻,徐婉真又道:「問錢老爺借兩個丫鬟,好好服侍她養傷,讓她不必着急,在這裏是很安全的。」
桑梓應了,將她腰後的大迎枕撤下,扶她躺下道:「小姐您再睡一會,婢子這就去看沐蘭姐。等小姐睡醒了,就該喝藥換藥了。」
徐婉真點點頭,這座莊子是錢峰的產業,又有武正翔在外面,她沒什麼可不放心的。
儘管剛醒不久,但渾身的疼痛提醒着她,這具身子眼下的虛弱。經過昨夜,她無比明白,自己這條命不僅僅是自己的,還關係着他未來的命運,她不能讓自己出什麼意外。
……
莊子的另一間廂房裏,錢峰問道:「大人,這件事可有什麼眉目?」面上儘是狠厲。
昨夜最要緊的,是徐婉真的性命。而眼下,到了該好好清算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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