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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笑的優雅,「自然是那張說是能治癒兒臣病患的方子。」
皇后避開太子的目光,端起茶盞,「那張啊……當初是一位太醫院的太醫家傳留下的。」
「不知是哪位太醫?」
「這個……二十多年前,他已經辭官回鄉去了。」
「不知太醫院可有記錄?」
皇后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辭官的時候已四十有二,現在怕是早就作古了吧。」
「這麼說兒臣找不到他了?」
皇后微微呼出口氣,「是,你且相信那方子便是,本宮相信那方子一定錯不了。」
太子微笑着站起身來,「兒臣知道了,兒臣不會再去尋那辭官的太醫了,時辰不早,兒臣告退了。」
皇后剛想接話,忽聽殿外傳來內侍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
皇后忙起身,與太子兩人到殿前接駕。
皇帝進來時看到太子有些驚訝,「這麼晚了,太子還沒回去?」
「兒臣白日睡的多了些,晚上睡不着,所以過來陪母后說會話,現在正要回去。」太子恭敬道,儼然一個標準的孝子。
皇帝點了點頭,「身體要緊,你且回吧。」
「兒臣告退。」太子低頭施禮。
皇后上前扶着皇帝的胳膊,兩人剛往殿內走了幾步,忽聽身後太子道:「對了,父皇,兒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帝停住腳步,「何事?」
「是有關四弟長子,於靜祺之事。」太子微蹙雙眉,神色看上去猶豫不定。
皇帝看了一眼皇后,皇后馬上知趣的退開。
直到殿門口只剩下了皇帝跟太子兩人,皇帝這才開口道:「靜祺的事,你知道些什麼。」
「兒臣不敢妄言,只是聽到些傳言。」太子恭敬道,「大理寺少卿帶着他收養的茹姑娘離開都城尋親,雖尋親未果,然回來時卻帶回了一樣稀有的藥材,兒臣聽說此藥極為稀有,早就有興趣見識一下,怎奈少卿卻一直公事繁忙,屢拒兒臣。」
皇帝目光閃爍了下,「你究竟想說什麼。」
「聽聞父皇張榜求一味藥材,兒臣忽記起少卿帶回的那種稀有藥材,好像名為鬼草……」
皇帝皺起眉頭,「此事你是聽誰所說?」
「兒臣常年服藥,所以每年都派人去偏遠山區尋藥,正巧他們在石坊鎮有人遇到少卿,而那裏正是出產鬼草之地……」
沒等太子把話說完,皇帝一甩衣袖,厲聲吩咐道:「來人,召大理寺少卿進宮!」
太子半垂着臉,恭敬的退到一旁。
殿外小跑着進來一名內侍,跪倒在地稟道:「皇上,大理寺少卿帶了鬼草,正在太后宮裏準備給小王爺服藥呢。」
聞聽此言,太子猛地抬起頭來,嘴角扭曲了幾下,露出一個非哭非笑的表情來。
皇帝愣了愣,沉聲道:「正好,太子隨朕一同前往。」
「遵旨。」太子低下頭去,無人看到此時他眼中變化莫測的微光。
太后宮中。
青墨顏指着一位身披黑色披風的人道:「此人正是微臣之前提到,懂得解蠱毒之術之人。」
太后狐疑的打量着對方,「為何他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青墨顏低聲道:「請太后遣退眾人,微臣自會向太后解釋。」
太后掃了眼周圍,宮女內侍立即退出殿外。
茹小囡坐在太后身邊,低聲道:「我認識他哦,他是大理寺的醫官。」
太后奇道:「你如何認識他?」
「我上次生病就是他幫我看的。」茹小囡以手掩口,故作神秘,「但是青墨顏有想讓人知道他會解蠱毒。」
這話從茹小囡嘴裏說出來更顯天真爛漫。
太后看向青墨顏:「小囡說的可是實情?」
「是。」青墨顏向身披黑色披風的人擺了擺手,那人揭開頭上罩着的兜帽,上前行了叩拜禮。
「此人名叫長恨,乃是大理寺最優秀的醫官,如遇要案,他也可兼任仵之職,此次要查明是誰暗中毒害小王爺,勢必要依靠此人,微臣擔心他若醫好小王爺,會惹得兇犯對他下手。」
太后聽了微微點頭,她也擔心兇手會再次對於靜祺下手,如果這個人提前被人害了,到時就再沒人能救於靜祺了。
「只要你能解了小王爺的蠱毒,哀家就准你在宮裏不以真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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