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連大理寺正卿也不曾提過半句。
「世子……」玄玉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門口,「青侯府來人了,說是二少爺在金吾衛與人發生爭執,被人打傷了。」
青墨顏愣住了。
內室的茹小囡也聽到了,詫異的向外看過去。
「與人爭執?」青墨顏眉頭蹙起。
二少爺有多少本事青墨顏比誰都清楚,就是借他個膽子也不敢跟別人打架,怎麼就傷了?
「為何叫我回去?」青墨顏坐着沒動。
「聽說是侯爺不在,進宮去了。」
青墨顏更加疑惑。
老侯爺多少年都不入皇帝眼了,怎麼就突然間被召進宮去。
「二少爺傷的很重,府里請了大夫來,但是都說不成了,只能您遞牌子進宮去請太醫了。」玄玉道。
青墨顏神色凝重。
就算現在他已經證實了自己的身份,與二少爺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可這事並沒有公開,所以在外人眼裏,他仍是青侯府的人。
「你去跟正卿大人說聲,我先回去。」青墨顏吩咐長恨。
帶着茹小囡回到青侯府的時候已是後半夜。
二少爺的院子裏卻是燈火通明,丫鬟婆子來來往往,屋裏時不時有人端着水盆出來。
茹小囡偷眼看了下水盆。
裏面全都是血水。
嘖嘖,看來傷的不輕啊。
茹小囡豎起耳朵聽着屋裏的動靜。
屋裏混合着二少爺的叫罵聲,打碎東西的破裂聲,以及丫鬟們低低的抽泣聲,真是好不熱鬧。
茹小囡脖子都快伸長了。
青墨顏不動聲色的捏了一把她的後頸。
「伸的這麼長,也不怕縮不回去了。」
茹小囡吐了吐舌頭,「二少爺怎麼會跟人起爭執?」
還是在金吾衛當差的時候。
青墨顏沒說話,而是讓玄玉叫來了大夫,簡單問了幾句。
大夫連連搖頭,「傷了肺,吐出來的全都是血沫子,老夫醫術不精,沒有法子。」
青墨顏叫來府里管事,「侯爺什麼時候進的宮?」
他不想沾手二少爺的事,如果能治的好倒罷了,治不好他就會惹了一身的麻煩。
「這幾天宮裏時不時就會來人請了侯爺進宮去。」管事回道,「皇上說是想修皇陵……把差事給了侯爺。」
青墨顏一愣。
皇帝最近確實曾提過要修皇陵,只不過這事怎麼會交到侯爺手上,他一時竟沒有想明白。
「世子。」玄玉提醒了句,「二少爺這邊不能再等了。」
青墨顏點了點頭,果斷安排人取了他的牌子進宮去請太醫。
「順便派人去知會下侯爺,把二少爺的事跟他說下。」
與此同時,皇宮。
老侯爺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屁股又不敢全佔了椅子,只坐了個角,累的他腰酸背疼。
這幾日皇上總是召他進宮,開始他還為此而沾沾自喜,以為皇上終於解了心結,重新起用他。
但皇上派給他的卻是修皇陵的差事。
如果單純的只是修皇陵他還不會覺得如何,皇帝指明,讓他去修盈妃的陵墓,而且還把盈妃的墓室修在了離主墓室最近的位置。
只要一想到那日在華嚴寺看到的「鬼影」,老侯爺背後就直冒冷汗。
陸氏怎麼會是盈妃!
一定是他看錯了,她不過是個山野村婦,怎麼會是皇上的寵妃。
不可能,絕不可能。
他還記得陸氏那雙清透見底的明眸,青墨顏的眼睛卻是半點也不像她,不像……
微微抬頭,他正對上皇帝那雙幽深的眸子,黑白分明,帶着帝王的威儀與煞氣。
老侯爺的心裏「咯噔」一下。
青墨顏的眼睛……與其何其想像……
因為皇帝高高在上,平時臣子極少敢正面對視,老侯爺呆呆的望着皇帝的眼睛,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君臣之禮。
直到一旁內侍清咳了聲,他才恍然醒悟,急急低頭告罪。
沒待皇帝開口,殿外進來了一名小內侍,跪地稟道:「大理寺少卿大人托人傳話來,說他二弟在金吾衛與人爭執,被人刺傷,要侯爺早些回去。」
老侯爺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那名內侍。
「傷了?」皇帝皺了皺眉,「在金吾衛當差還能鬧事……可見是個不消停的。」
老侯爺張了張嘴,他很想為自己兒子辯解幾句。
他的兒子他還不了解嗎,怎麼可能與人爭執。
「侯府那裏有墨顏在,你便安心好了,誤不了事。」皇帝幽幽道,竟接着與他說起了修皇陵之事。
老侯爺如坐針氈。
他的兒子在府里生死未卜,他卻要在這裏陪着笑臉跟皇帝聊閒天。
不過是些瑣碎的小事,皇帝居然問起來沒完沒了,老侯爺一顆心就像在火上烤着,萬般煎熬。
皇帝微眯起眼睛,接過內侍手上的茶盞,輕啜一口。
這麼多年了,你折騰了朕的兒子,現在朕也要好好的折騰一下你的兒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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