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看似瘋狂的舉動徹底震驚了所有人,沈柏心中七上八下,十分懊惱沒有把隨行人員帶過來,現在被秦楓困在這辦公室中,萬一這個瘋子發飆,他沈柏絕對是第一個要遭殃。眼前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不僅有極強的偵查能力,武力值還爆表,肯定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是沈柏跟鄭中南挑的頭兒。
沈柏給鄭中南打了個眼色,兩人多年合作,默契非常,四目一對便明白對方的心思,兩個人想到一塊兒去了。兩人同時把手伸進兜里,摁了一下按鈕。
兩個人神色都輕鬆不少,反倒是不着急離去,等着看秦楓的笑話,沈柏更是抱起雙臂,冷嘲熱諷地看着秦楓,一幅看戲的模樣。
胡大春慘叫了幾聲也就不再嚎叫,硬是忍着疼痛,怒目注視着秦楓。只是兩隻手放在桌面,左手露出森森的白骨,右手如同乾癟的氣球一樣塌陷着,看起來令人十分好笑,卻又讓人駭然。
秦楓掃視一圈,像個巡視領土的國王一樣:「各位,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要把事情鬧大了,否則都不好看,我的能量大家也都見識到了,我勸大家看清楚形勢再站隊,免得站錯了到時候難堪。今天我給各位一個面子,不再追究,要是你們還有誰敢再搗鬼,我絕對讓他生不如死。」秦楓把最後兩句話說得斬釘截鐵,再配合他剛才的舉動,這一點沒有人再懷疑。
聽了這話,沈柏的額頭又冷汗涔涔,不過轉念又一想,秦楓說到底也不過是白家的女婿,沒什麼勢力,老子倒是有點錢,可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更何況,現在秦楓的老子又遠在萬里之外,即使這邊真出了什麼事,又能怎樣?還不是鞭長莫及。沈柏看看周圍的人,一臉的鄙夷,一個個卑躬屈膝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這群人真是沒見過世面,這麼點破事就被人嚇住了。
「秦大少息怒息怒,」從桌子最末的地方站起來一個人,這人雖然也穿着西裝,但是西裝跟他很不配。其實也不是跟人不配,是跟人的氣質不配,秦楓覺得要是給他弄個中分頭、再來個絲綢衫,架上盒子炮,那絕對是漢奸中的典範——「我們——哦,我來這裏絕對不是要鬧事,是因為我要急用錢。」
秦楓嘿然一笑覺得很有意思,笑眯眯地問他是誰。
答道:「秦大少日理萬機辛苦萬分,哪裏會知道我們這些小人物的身份。我姓高,名忠義,忠肝義膽的忠義,見笑見笑。」
秦楓眉毛一揚,暗道這小子的名字是用來嘲諷自己的麼?哪裏有一點忠義的樣子。
「哦,高老闆,你要急用錢我也不能不給不是?你的多少來着?」
「不多不多,也就是1個多億。」
秦楓點點頭:「恩,確實不多,一會兒等白董事長來了你們交割一下就行。」
高忠義訕訕地又坐了下去,他之所以站起來是因為急於脫身,眼看這條道兒走不通,哪裏還肯呆下去,剛坐下又起身道:「秦大少,我這……這邊還有點事,這點兒小錢要是白董事長還有用,過幾天再說也不遲,再說也不急於一時,改天再來,改天,改天。」
高忠義說完離開桌子就要走,秦楓攔住:「高老闆太客氣了,大老遠跑來一趟不容易,現在到飯點了,怎麼能不吃飯就走?稍坐一會兒,起碼吃吃飯再走是不是。」
高忠義哪裏肯,這飯就是鴻門宴,連忙搖手:「不了不了,不客氣不客氣,我這邊還真有事,先走一步。」
「坐下!」秦楓走上前去一把摁住高忠義,臉色一拉,高忠義就嚇得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吐出半個字來,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手已經不知道該放在哪兒。
「姓秦的,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沈柏又一次拍案而起,今天已經拍了兩次,被嚇退了兩次,誰知道不長記性,秦楓暗中覺得好笑,倒是想看看這個沈柏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你要是能當家做主,今天就給個說法,你要是不能,趕緊把白董事長請出來,讓她出來說話,你連怡琴集團的成員都不是,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對我們股東大呼小叫?」
秦楓正要說話,忽然從後面呼呼啦啦進來幾個人,個個西裝革履戴着墨鏡如黑客帝國一樣,這些人一進屋子裏,立刻充滿殺氣,秦楓這才明白,為什麼沈柏有了底氣,原來幫手到了。
「哼,姓秦的,今天要不說出個好歹,休想走出這個辦公室的大門!」
鄭中南也是眼睛一亮,這些人秦楓不知道是誰,鄭中南卻知道,這是上家派過來的打手,鄭中南自己也有保鏢,在這群人手下完全走不過三招就被放倒在地,在他看來,這八個人鐵定能把秦楓收拾了,坐這半天受的腌臢氣,總算有個交代。
「不錯,姓秦的,今天要不把事情做好交代,我鄭中南第一個不答應。」鄭中南為沈柏站台,吆喝了一句。
觀察了這麼久,秦楓也看出來了,這件事其實就是這兩個人在攛掇,估計玉公子給的好處不小,能讓倆老狐狸死心塌地。不過總是攔着他們也不是個事,白姨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事情究竟應該怎麼處理秦楓拿不定主意,這也是為什麼秦楓一直在這兒拖着不解決的原因。
「你們是不是以為,有這幾個三腳貓,你們就佔了上風?」秦楓眼睛森然在沈柏和鄭中南臉上逡巡一圈,眼中精芒一閃,閃出猛虎氣勢,沈柏和鄭中南哪裏見過這麼威猛的眼神,立刻嚇得手軟腳軟,癱坐在椅子上。
秦楓身後的人如臨大敵,雖然他們沒有看到秦楓的眼神,仍舊感受到了肅殺之氣,自然而然起了防禦心思,還沒開戰氣勢上就輸了,不過他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打敗秦楓。
這幾人發聲喊,偌大的拳頭衝着秦楓後腦勺飛去,正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意圖要佔個先手。在打手看來,這一下本來就沒打算打中秦楓,他準備的還有後手。但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秦楓好像不知道似的,身子連動都沒動。打手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得手,心中不禁得意,主管那個廢物竟然被這麼一個人打傷了,看來主管到底年紀大,該退位讓賢了。
打手一邊思考着心事,又加了三分力氣,乾脆連後手也不留了。
直到拳頭碰到了頭髮,秦楓才略微歪了一下腦袋,那打手措手不及,力道已經用老,再想調整已經來不及,一拳從秦楓的脖子旁邊飛過,從後面看,好像是打手飛奔過去從後面抱住了秦楓,不過顯然沒有這麼甜。
秦楓手往上一搭,便握住打手的拳頭,往外稍微一擰,往下猛然一拉,只聽咔嚓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響聲,空氣中頓時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那打手這才反應過來,啊地一聲慘叫,低頭一看,又啊地叫了一聲,只見他的胳膊從肱二頭肌那兒斷掉,白骨碴子刺破皮膚露到外面,兩段兒胳膊呈九十度彎曲,只剩下一點皮肉連着。
辦公室眾人差點沒嚇暈過去。
為了震懾眾人,秦楓也沒客氣,翻身過來,一頓拳打腳踢,基本上是怎麼慘烈怎麼弄,許多人的手腳都被打斷,卻又有皮肉連着,白骨碴子露在外面,或者是手、或者是胳膊,都呈現出極度不尋常的歪曲。只用不了不到一分鐘,這幾個豎着進來的人,已經全躺在地上,血流成河,強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
沈柏臉如死灰,鄭中南呆若木雞。這幾個人本來是他們手中的底牌,就是為了預防秦楓出來搗亂,以及白家抵賴的情況,沒想到只秦楓一個人,短短几分鐘內就將王牌打得七零八落,他們發現犯了個極大的錯誤,嚴重低估了秦楓的戰鬥力,可是誰又能想到,在一場商業競爭中,武力值竟然勝負手呢?不是他們考慮不周,實在是秦楓太不按常理出牌,而他們又都是常人,只能以常人的思維去考量。
打完之後秦楓再觀察兩人的臉色,發現順眼多了,冷笑一聲,似乎有所指:「不要以為誰誰誰能替你們出頭,你們都老老實實給我呆着。」光是嚇唬沒有用,秦楓又找了個二十個公司的安保過來,命令他們全都帶着警棍,把守在門口,對裏面坐立不安的股東說道:「別怪我不給你們留條路,想出去很簡單,要麼打出去,要麼走窗戶。」秦楓指指透着高樓大廈的窗子。然而這話等於沒說,屋子裏這些老闆,要是爾虞我詐、商場鏖戰一點不怵,但是要在三次元中戰鬥,那可就太強人所難。秦楓也沒打算要放他們出去,下馬威給的還不夠。
秦楓又指指躺在地上的八個人,對眾保安說道:「你們看到了吧?這幾個人是被我不小心打倒的,這裏面的幾個人,我回來之前,要是少一根毛,他們就是你們的榜樣,不過你們要是做的好,我會跟白董事長知會一下。」秦楓這番話連槍夾棍的,早把這一個小隊給嚇壞了,其實他們早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幾個人,嚇了一跳,這麼悽慘的狀況也不是沒人見過,但是這麼壯觀的景象,倒真是沒人見過,再加上胡大春的傷勢,是誰做的,一目了然。
出了怡琴大廈秦楓先給白姨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白琴的情況,秦楓說他馬上就到,隨便攔個出租車就去了白家的別墅,一來問問白姨事情該怎麼辦?二來也看看白琴。她是個富家小姐,即使做生意,別人看在白家的面子上,也都多少讓着她點,長久以來順風順水慣了,猛然翻了船,怕是回不過神來。
一想到白琴,秦楓就心痛,心情一下變成殘荷敗柳的模樣。玉公子連連生事,讓秦楓大動肝火,等緩過手來,絕對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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