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並沒有就這個問題回答,其實內心深處也沒有確切的想法。那一刻他想起的是顧城,那個被稱為童話詩人的人,遠赴新西蘭,同時愛上了兩個女人,他希望新西蘭的激流島會成為夢幻王國,兩個女人彼此相愛,沒想到最終以妻子身亡,自己自殺作為結局。
這是在現實世界中,秦楓唯一聽到過的關於多人相愛的故事。
蘇雅文沒有得到答案,內心由焦灼、痛苦變成火熱的激情,兩人差點擦槍走火。好不容易將蘇雅文打發走,秦楓一個人靜靜地思考關於未來的事情。
一直想到快要晚上時,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夏日的傍晚,總是讓人覺得舒心,一天的燥熱仿佛只是為了等待這一個時刻。秦楓下了床,試着走動一番,已經沒什麼大礙,只是渾身還有些酸軟,想必是一些後遺症,慢慢就會痊癒。
在醫院裏閒逛了一圈兒之後,秦楓去了雲狐的病房。雲狐正躺在床上百~萬\小!說,看到秦楓過來只是抬起眼皮子,算是打了個招呼。
秦楓在雲狐的床前坐下:「怎麼樣了雲狐?」
「很好!」雲狐臉如冰霜,冰冷的語氣中不帶有一絲感情。但是秦楓卻知道,這是雲狐自我保護的方式,如果真的不想見秦楓,他根本就走不進來這個門,而雲狐也不會把書放在一邊。
秦楓握住雲狐的手,雲狐大怒,掙扎了幾下,卻被秦楓死死扣住,雲狐打了一個耳光過來,秦楓一點都沒閃躲,在臉上留下幾個指頭印兒。雲狐呆了一呆,怒道:「你為什麼不躲?」
「嘻嘻,」秦楓嬉皮笑臉地道:「你若是想,這邊也來一下。」
看着秦楓賤兮兮地伸出另外一邊臉,雲狐心中又是可恨,又是可氣,又是想笑,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想起來跟這個人親密無間地呆了七天,初吻的味道還在心頭縈繞,而不久之後這便是無果的愛情,無根的木頭,忍不住有些難過,冷着臉不願意說話。
「你有沒有去電影院看過電影?」秦楓問道。
「看過。」
「一個人?」
雲狐不說話,但這個問題是顯而易見的,總不可能會有誰陪着雲狐看電影吧。
「換上衣服,跟我走。」秦楓從旁邊的柜子中拿出來雲狐的衣服,放在床上,對雲狐命令道。
「不去。」雲狐自然知道秦楓是想幹嘛,但她同時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無果的,不可能得到任何想要的東西,想起來那種痛苦,就讓她覺得只有自己一個人才安全,才不會受到傷害。
秦楓又坐下,溫言說道:「我帶你去看看電影,輕鬆輕鬆。」
雲狐把衣服扔在地上,冷臉說道:「你自己去,我不去。」
秦楓默默撿起衣服,放到衣櫃裏。雲狐又說道:「那天的事情,你不用當真,只不過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我們各走一方。今後我還會監督你,你出現了什麼違規情況,我一樣不會手軟。」
秦楓沉默不語,過了半晌坐下來說道:「好,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我就成全你,不過,我有個請求。」
「什麼請求?」
秦楓不說話,盯着雲狐看,金色的殘陽塗在雲狐臉上,看上去好像雲狐在發光一樣。那是一種細膩的、溫柔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撫摸的光芒。讓人疼愛、讓人不忍心去打擾的光芒。那是一種對秦楓有致命吸引力的光芒,吸引着他去疼愛、撫摸。
秦楓抱住雲狐,將嘴唇印了上去,他的舌頭很瘋狂地伸進雲狐的嘴中。雲狐用牙齒狠狠咬住,疼得秦楓直冒冷汗,然而卻一點都不退縮,雙眼盯着雲狐的雙眼。四目相對,雲狐忽然心軟了,鬆開了牙齒,起初任由秦楓肆虐,漸漸地,她開始配合秦楓,主動用雙手圈住秦楓的脖子,到了後來秦楓不能出氣,雲狐還是不放手。
「你走吧!」
秦楓默默站起來,對雲狐說道:「我等你。」
待秦楓走後,雲狐眼淚不自覺地下來,她將頭別過去,生怕別人看見一樣。心中既是甜蜜,又是憂傷,一時之間五味陳雜,難以言明。待入夜後,她起身穿好衣服,將東西稍微一收拾,離開了醫院,出了醫院大門,她看着秦楓那間病房,努努嘴好像親吻一樣,呆呆站了半晌,這才離去。
秦楓沒幾天就回到西京中,原本也沒什麼事,休息了幾天精神已經恢復,唯一的遺憾是雲狐不辭而別,下次再見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至於秦楓的案子,已經被解決。連蘇雅文都十分驚訝,沒有命令,沒有調查更沒有審訊,直接下了通知,秦楓無罪釋放。
青陽鎮附近已經被戒嚴,從山體廢墟中挖出來了少數的屍體,卻沒發現更多的人。官方對外的說法是地震造成的中空山體垮塌,真相被隱藏起來。曾經有幾個人員找過秦楓談話,秦楓並沒有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全部交代出去。
而上面的人也沒再糾結,只是說要回去報告一下,如果有什麼事,隨時可能會再找秦楓。
這件事就算這麼揭過去。
先去醫院看了看白琴,白琴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子彈沒有傷及內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修養了這么半個多月,竟然已經差不多了。兩人小別勝新婚,各自欣喜異常,秦楓正在高興,忽然看到桌子上放了一瓶藥。他拿起來一聞,立刻知道這藥醫院裏肯定沒有。
「藥是哪裏來的?」秦楓驚訝地問道。
白琴瞄了一眼,說道:「護士送過來的呀。哎,我說你見到我就只想到藥。」看到秦楓臉色古怪,她也意識到這件事不同尋常,連忙問道:「怎麼了?」
秦楓搖搖頭,說道:「這藥吃完以後怎麼樣?」
「挺好啊,我吃完之後感覺渾身舒服多了。我讓護士往家裏送了幾瓶。」
秦楓暗自苦笑,這藥療效當然好了,這就是組織上給的藥,要不然秦楓的肋骨也不能好這麼快,醫院裏的護士怕是也不知道這藥的來歷,當成了普通的藥,往家裏送的,肯定也是普通的藥。這藥是誰送的,秦楓當然也清楚了,只是暗自感嘆這又是何苦呢?
白琴鬧着不要在醫院繼續住下去,非要回家不可,秦楓無奈,只能辦理出院手續,帶着白琴回到家中。說起來不知道白家的危機過去了沒?秦楓問白琴,白琴說差不多已經過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房價一夜之間又漲了上去,跟之前差不多。白家的危機算是度過了。
秦楓這才安心,帶着白琴回去,兩人都是傷員,在家中靜靜修養,修養了十來天,也沒人來打擾,兩個孤男寡女,自然是乾柴烈火,一點就着,秦楓嘗到了久違的滋味。
「哎喲,有點疼。」白琴嬌喘着說道。
「那停下來吧。」秦楓也覺得肋骨有點不舒服。
「不許!快來!」
……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話一點都不假,跟白琴如膠似漆了將近半個月時間,兩人都已經恨不能寸步不離。這一日秦楓正抱着白琴睡覺,忽然外面傳來了叫喊聲:「秦楓、秦楓……」
「誰呀?」秦楓怒吼一聲,繼續把腦袋埋在白琴的雙乳之間,做他的春秋大夢。
那聲音一直不斷,白琴也給弄醒了,昨晚折騰的太晚,早上正在發困,對於被人打擾十分不高興。
兩人都不願意起來,那聲音一直不停。
「幹嘛不讓我進去,快點放開我……」秦楓聽到外面有鬧嚷聲,知道是阿力或者蓉姨給攔了下來,也不去擔心。
白琴迷迷糊糊道:「誰呀?」
「別管,繼續睡!」秦楓說道。
「你讓我進去!」
接着就聽見彭地一聲,門咣當一聲撞在牆上:「秦……哎呀,我什麼都沒看到……」
秦楓跟白琴都是一驚,慌忙坐了起來,兩人都沒有穿衣服,白琴下意識地拿被子裹住身子,驚問道:「誰!」
秦楓慌慌忙忙地穿上衣服,把白琴的衣服拿起來遞過去,怒道:「是哪個倒霉催的毛小陶。」
兩人穿上衣服,走出門去一看,果然毛小陶正站在走廊里,捂着眼睛,從指頭縫中看到秦楓跟白琴走來,毛小陶道:「哎呀,別問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
秦楓怒道:「好好給我下去呆着!」
兩人匆忙洗漱完畢,秦楓下了樓,毛小陶仍然捂着眼睛,秦楓道:「什麼事,說!要是說不出來個什麼話來,看我今天不扭斷你的脖子。」
毛小陶道:「我是來通知你,孟瀾姐的會所裝修好了。好了通知到位了,我閃了。」
毛小陶總共說了三句話便跑了出去,沒跑多遠就被人拉住肩膀,嚇得毛小陶啊地叫了一聲,回頭一看原來是秦楓:「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我肯定拗斷你的脖子。」
「哼,你敢!」毛小陶絲毫不懼:「你既然做了羞羞的事情,還怕別人說麼?」
秦楓哭笑不得,這事情是個人都會做,難道還有什麼特別的理由不成,從毛小陶嘴裏說出來,好像是特別難堪一樣。
「不跟你說這些,我問你,健身中心的事情,你弄得怎麼樣了?」秦楓拉着臉問道。
毛小陶得意洋洋地說道:「當然是已經弄好了。」
「下午我去一趟孟瀾那兒,你帶着東西在那等我。」秦楓說道。
「你不怕白琴姐姐吃醋?」毛小陶瞪大眼睛問道。
「毛孩子你懂什麼,快滾!」秦楓怒斥。
毛小陶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秦楓回到家中,將事情跟白琴說了一下,白琴自然沒什麼不答應的。又去見了白姨,白姨給兩人炒了幾個菜,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起來。
這邊剛吃了沒多久,秦楓就接到了電話,秦楓皺眉一看,原來是毛小陶的:「快來,孟瀾姐姐這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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