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王吳庸,是一個傳奇人物。」風青陽清了清嗓子,就開始說了起來,「他出身在一個邊遠的山村中,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騎馬。」
「在吳庸五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的騎手,可以騎着駿馬,在崇山峻岭中穿梭,如履平地。」
「到了十歲,吳庸的騎術已經爐火純青,並且從山村中走了出來。」
「十五歲,吳庸的騎術已經登峰造極,再也沒有人可以和他相比。」
陳琦幾人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一樣,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照風青陽這麼說,吳庸還真是一個傳奇人物。但他們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吳庸的名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然而,秦楓卻可以肯定,是確有其事。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生而知之。吳庸在騎術上的天分,就像是與生俱來,已經融入了血脈之中,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至於吳庸為什麼聲名不顯,那就不是三五句話就能說得清楚。風青陽沒有提起,秦楓也不會開口。
試想一下,一個人在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成為合格騎手,又經過了二十多年的磨礪,技術會達到何等樣的層次。可以說,在騎術方面,已經沒有人是吳庸的對手。
陳琦提出疑問,說道:「就算吳庸的騎術再好,要是賽馬不行,他也發揮不出自身實力。你們怎麼就確定他一定能夠勝出?」
這個問題一語中的,問到了重點。在比賽中,起到決定性作用的,始終都是賽馬本身。
「因為,吳庸還有一個別號,叫做『當世伯樂』。」風青陽的笑容有些苦澀,任誰知道自己會輸出去幾千萬上億的錢,也不會高興。風青陽的表現還算不錯,沒有因此惱羞成怒。也可以看成是,風青陽的城府很深。
「伯樂!」陳琦驚呼一聲。伯樂和千里馬的故事世代傳頌,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吳庸也是一個相馬師?」金多齊聽得入神,連忙問道。
風青陽說道:「不錯。吳庸的厲害之處,除了超卓的騎術之外,就是相馬絕技,只要是被他選中的駿馬,無一不是百里挑一,甚至可能是千里挑一的絕世名駒。」
「吳庸有一個嗜好,就是喜歡四處雲遊,搜尋世間好馬。這匹『絕塵』能夠被他選中,自然也是難得的良駒。」風青陽暗嘆一聲,有些惆悵地說道,「一個絕世騎師,加上一匹絕世好馬,比賽哪裏還有什麼懸念。」
風青陽自詡在相馬上,有着不錯的造詣,否則他也不會在雲霧會所中建立馬場。但沒想到的是,卻偏偏在這上面栽了跟頭。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風青陽生出幾分感嘆,明明就有一匹良駒在自己眼前,但自己卻視而不見,真是有些可笑。他這才想起,「絕塵」的騎師,的確是半個月前,才來到這裏,而且使用了化名。
「然而,大多數人都只是聽過吳庸的名字,並沒有見到過吳庸本人。並且,十年前,吳庸就已經不知去向,沒了消息。秦少莫非早就和吳庸結識?」風青陽看向秦楓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
「我也只是遠遠見到過吳庸一次,算不上認識。」秦楓簡單的回了一句。
風青陽想要通過秦楓和吳庸拉上關係,自然也就行不通。吳庸現在是馬場的騎師,風青陽也只得再想別的辦法。不過要是吳庸真想離開,風青陽也不敢、或者說是沒有那個力量去阻攔。
吳庸,除了馬王這個身份之外,背景也是十分複雜。要不然,秦楓手中也不會出現過吳庸的資料。
二十匹駿馬,就像是利箭離弦,在賽道上飛馳。
然而,讓所有人驚呆的事情發生了。
「絕塵」居然脫穎而出,沖在了最前面。甚至就連三匹大熱的「追風」、「踏雪」和「流光」,都是望「塵」莫及。
「這麼早衝刺,必定後繼乏力。」不少人心中暗暗想道。但不知怎麼的,這些人心中還是蒙上了一層陰影。其中,以徐飛為首,和陳琦對決的那群人,臉色更是難看。也正是到了現在,他們才醒悟,陳琦敢用「絕塵」來賭,並不是什麼陰謀詭計,也不是腦子壞了。
這些人,看向徐飛、凌雲和李藝三個馬主的眼光中,有着幾分忿恨。要不是徐飛三人表現出勝券在握的樣子,他們又哪裏可能出手。當然,這些人是不會將責任算在自己頭上的。
現在不過是失了先手,他們就已經心生忿恨。等到結果出來,這些人看向徐飛三人的目光,只怕該是要殺人了。
賽道是標準的兩千四百米,對賽馬來說,跑完全程只需要短短的兩三分鐘。但對眾人來說,時間卻是變得十分漫長,以秒來計算,感覺像是過了好久好久。
半分鐘過去,參與比賽的二十匹駿馬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差距,分為了前、中、後三段。
處於第一集團的,依次是,「絕塵」、「踏雪」、「追風」、「流光」。這也是所有目光的匯聚點,冠軍基本上會在這幾匹賽馬中產生。讓人驚奇的是,「踏雪」居然搶在了表現最好的「追風」前面。這讓金多齊暗暗慶幸,好在沒有將「追風」租下,要不然真是虧死了。
然而,這都不重要,因為跑在最前面的,依然還是「絕塵」。
徐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心中慌亂無比。他這才開始有些後悔,不該這麼衝動,玩什麼對賭。現在可好,說不定就掉坑裏去了。別的不說,那十億賭金可是別有用處,絕對不能輸出去。
至於徐飛身後的李藝,更是已經傻眼了。
反而是最後一個馬主,租下「踏雪」的凌雲,表現泰然,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那個凌雲什麼來頭?」陳琦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不禁好奇地問道。
「今天剛從濱海過來。」風青陽含糊的回了一句,點明凌雲的來歷。要是陳琦他們真有興趣,大可以自己去查。
事實上,風青陽對此也是樂見其成,未免沒有存了坐山觀虎鬥的心思。在這場賽馬中,雲霧會所可是會虧不少錢,風青陽哪裏咽得下這口氣。也幸好陳琦和金多齊捨棄了一部分利益,否則風青陽都會忍不住出手。
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偏離了秦楓的設想。不過,既然已經成為事實,那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就算有人因此找上門來,秦楓也毫不畏懼。
一分鐘過去。
「絕塵」仍然一馬當先,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身後的三匹奪冠熱門駿馬,雖然奮勇疾追,但始終沒有辦法超過「絕塵」。此刻,在眾人心中,那匹馬的名字已經不是「絕塵」,而是「絕望」。
他們已經生出了絕望的感覺。除非真的有奇蹟出現,否則「絕塵」奪冠已成定局。那也就意味着,他們砸下的重注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徐飛自然也明白這一點,猶豫片刻之後,在萬眾矚目中,朝着秦楓他們走了過來。
「談談?」
「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好談的!」陳琦輕笑一聲,絲毫不給徐飛面子。想也知道,徐飛這個時候找上門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徐飛聲色冷厲,不像是來談談,語氣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陳琦哈哈大笑,搖頭說道:「我還真不知道,風少,你知道麼?」
風青陽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他雖然清楚徐飛在打什麼主意,但陳琦那裏還有二十億的人情在,選擇哪一邊也就不用多說。何況,雲霧會所是風青陽自己的產業,他也容不得徐飛亂來。
要怪,也只能怪徐飛運氣不好。
徐飛暗嘆一聲,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說道:「我認輸,賭金還我一半。」
「開什麼玩笑。」陳琦擺了擺手,說道,「早幹什麼去了,你該不是輸不起吧。」
徐飛雙目一橫,當初就要發飆。
陳琦不慌不忙地說道:「更何況,你又不是和我賭的,找我來做什麼?」徐飛是投了十億不假,但被林曦接了過去,這個鍋陳琦可不想背。
徐飛一聽,暗自懊惱,自己也是昏了頭居然忘了這一茬。他冷哼一聲,就要朝着林曦和唐落雨走過去,心裏卻有些拿捏不准。林曦隨隨便便就拿出了十億,來頭必定也不會小,徐飛還真沒有鎮得住林曦的把握。
「徐少,不要讓我為難。」沒成想,林曦還沒有見到,風青陽就已經站了出來。
「滾開!」
徐飛大喝一聲,一巴掌扇了過去。要是對上林曦,徐飛或許不敢發火,但對着風青陽他就沒有顧忌了。
風青陽暗嘆一聲,一把抓住了徐飛手腕,說道:「這裏是雲霧會所,不是省城。」不錯,徐飛是很有來頭,但想在這裏和風青陽較勁,那只能是自取其辱。
秦楓暗嘆,林曦的身份也有些不簡單,居然能夠讓風青陽為她出頭。
再一想,能夠和唐落雨姐妹相稱,林曦的家世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還好自己和林曦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釋清楚,要不然還真是讓他有些頭疼。面對林曦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秦楓也不可能下什麼狠手不是。
近了!
更近了!
「嗖」的一聲,「絕塵」衝線成功,奪得了這場比賽的冠軍。事實上,從一開始,這個結局就已經註定。
馬王吳庸,還從來沒有輸過。
「我們走着瞧。」
徐飛的話語中,充斥着深深的恨意。然後,他將風青陽的手甩開,大步走了出去。徐飛的幾個跟班,自然尾隨其後。就連李藝,也迅速追了過去。他這次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輸了三千多萬,只能抱緊徐飛的大腿,希望可以找補回來。
見到李藝的表現,風青陽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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