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比預想的都要順利,譚笑直接被拿下會場上亂做一團,有一些人想要保護譚笑,被秦楓一一放翻在地。他們兩個沒有帶其他人,但是下面的人都覺得兩個人也敵得過千軍萬馬,最主要的是秦楓,動作兇狠又乾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能靠過去的沒幾個人,被放倒是他們唯一的命運。
幾乎兵不血刃,關山越重新取得了控制權。對於譚笑留下來的老人,關山越聽取了秦楓的意見,並沒有直接將他們趕走,而是給了他們選擇,可以選擇留下,也可以選擇離開。離開的不會勉強,送一大筆安置費用,留下的也各自取得了一筆分紅,總之兩方人馬都不虧損。
趁着大家都在的機會,關山越趁機宣佈了自己的想法,他的想法是跟在秦楓後面做些正當生意。其中自然有人離開,又有人留下,規矩依舊按照以前的規矩,但是從今往後,西城的地下勢力再也沒有了,只有正正經經的生意人。
當然,可能以後還會有新人冒出來,但是到底能不能再發展成如今的這幅模樣,誰都難以預言。西城的地下勢力跟風口堂是密不可分的,當初正是風口堂的崛起,才讓西城地下勢力聯合起來,成為一個龐然大物,以後還會不會有風口堂這樣的組織,誰也說不準,西城的未來,也只有未來才知道。
西城地下勢力的滅亡,讓風口堂欣喜異常,卻讓伏寧大發雷霆。他來到西京以來的種種努力全都白費,幾百個日日夜夜來的謀劃,化作烏有。「秦楓!」伏寧咬牙切齒地說出來這兩個字,恨不能直接把這兩個字都咬碎了再吐出來。
他將屋子裏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都砸碎,然後還不解恨,將門口的一個保衛拉過來痛打一頓。
伏寧總是一幅紳士模樣,很少有如此失態的時候,但是也很可怕,一個守衛打了個噴嚏,立刻被他從正屋門口踹到大門口。害怕街上有行人,他才住了腳,這個守衛應該向大街道個謝,否則他還不知道會被打成什麼模樣。
這樣暴躁的伏寧讓站在一邊的雲霧也跟着跳了下眼皮,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拉着伏寧在椅子上坐下,說道:「現在生氣也沒有用,別再氣壞了身子。」
伏寧怒吼道:「你當我來這是玩了麼!」
雲霧立刻閉嘴不言,現在他是一個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還是不惹他為好。伏寧來這裏到底是什麼目的,雲霧也不怎麼清楚,只有伏寧自己知道,正如他所說,他來這裏不是為了玩,而是有重要的任務,否則也用不着他伏寧親自出馬。
伏寧又說道:「最近秦楓的健身中心不是要開業麼?我去給他送點賀禮。」話說的賀禮,但是一點都沒有要送賀禮的模樣,猙獰的表情讓人覺得很可怕。
秦楓的健身中心確實是快要建好了,恰巧關山越也帶着人回來了,秦楓便在酒店中替關山越接風。這一群人總是湊齊了。
健身中心開業的日子選在四月十二日,這是白琴找人專門看過的,秦楓苦笑着說不用,但是白琴堅持,並且說生意做得越大,對這些東西越要敬畏,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畏。秦楓無奈,也只能由着白琴去了。
他的事情還有很多,健身中心的種種事情都要由他來負責,這些事情現在孟瀾以及白琴送來的人都忙不過來,陳琦這哥四個跟着跑腿兒很勤快。這哥四個平時都是吃喝玩樂,對於做生意這些事情並不熱衷,父母為此可是沒少操心,但這種事情操心也沒用,還得他們自己來。
用陳琦的話說,這是他們第一次敢把自己的成果給父母看,天知道以前他們都做了什麼。
有了這哥四個的幫忙,還是輕鬆了不少,茶花、怒蛟沈幽、蘇雅文等人也都跑來幫忙,除了還在病床上躺着的柳靈素沒有過來,大家忙得熱火朝天,而每個人又都很開心。
幾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開業大典很快就開始了。
健身中心的開業大典吸引了很多人,秦楓也知道可能當天來的人比較多,所以將大典設定在健身中心前的廣場上,這裏原本是設計當做停車場使用的,所以比較寬敞。一開始還沒什麼人圍觀,但是當祝賀送的鮮花、牌匾等東西送來的時候,整個廣場上立刻就熱鬧起來。
廣場上人山人海,這讓秦楓有了一種春運的錯覺。
賀禮倒是沒什麼新鮮的,但是送賀禮的人就比較值得看了,軍區的、政府的、國保局的、商場大鱷的、沈老爺子的等等,眾人圍着賀禮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大家都在猜測這個秦楓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夠吸引到這麼多人送賀禮。
正當人們喜氣洋洋的時候,猜測着下一個賀禮會是什麼的時候,一個極為特殊的禮物送到了。
是一口大鐘,大鐘有一人多高,光是抬的人都用了16個人,大鐘上還綁着紅花,看起來還像是那麼回事,但是在開業的日子送大鐘來,明顯是不懷好意。送鍾,在漢語的意思同送終很相似。這是在詛咒秦楓死亡,這麼個大喜的日子裏,竟然有人這麼做,着實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
廣場上一下子安靜下來,群眾自動為這口大鐘讓出一條道路,目送着送到主席台前。
台子上的秦楓意識到現場有些不對,抬頭一看就看到了那口大鐘。秦楓一愣,臉色陰沉下來。吩咐人過去看看是什麼人送來的,回來回話說上面沒有人名,眾人心中都有些不爽,關山越吩咐手下的人道:「快去把東西給弄走!」
秦楓阻止了他,敢在這個時候送這種東西的人,一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送禮的人很多,來的人也很複雜,沈老爺子身體不適應,所以沒出面,其他該來的都來了,甚至陳琦他們四個家裏也派了人來。
這麼多人物在這個地方,都不能震住場子,只能說明送禮的人不怕這些人,或者就是沒腦子的傻子。秦楓不記得他認識的哪個人是沒腦子的傻子,所以解釋只有一種。
秦楓靜靜等着那口鐘被送過來,其他人也都靜靜等着,整個廣場上似乎都被按了靜音鍵,除了那個在移動的、扎眼的大鐘。
等到那個大鐘送過來,送禮的人也就出來了,伏寧帶着幾個人,從廣場那頭走來,他穿着一件黑色披風,跟許文強似的,一邊走一邊說道:「秦大老闆開業,我特意過來送點賀禮。秦老闆,怎麼看着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昨天沒睡好?」
秦楓冷笑一聲,說道:「是不怎麼歡迎你來送賀禮。」
伏寧笑道:「秦大老闆可真會說話,我怎麼說也是送禮,有這麼對待送禮人的麼?」
秦楓臉色不變,平靜的對身後的人說道:「去找個大錘,把這個大鐘給我砸了。」
伏寧說道:「你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朱能最為衝動,衝上前去說道:「我跟你拼了!」說着便上前去,一紮馬步,一掌朝着伏寧的門面拍去,手掌走到半路,忽然被一道猛力攔下,接着朱能就感覺手腕處有一處極大的力量傳來,那股力量一擰,朱能的手腕也不由自主地轉了起來。
所有人都聽到了咔嚓的聲音,朱能的手臂脫臼了,耷拉在身子旁,朱能硬是忍住沒吭一聲,但是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伏寧身邊的一個黑衣人咧嘴笑了一下,鬆開朱能的手。朱能猝不及防,差點沒被摔倒,連退三步,被秦楓接住才算是站穩。
秦楓看了那個黑衣人一眼,扶住朱能的手臂,上下一使勁,朱能不由打了個冷戰,不過胳膊算是接上了。
朱能退到一邊,這個人他不是對手。
身後很快有人拿了錘子過來,不過並不知道這邊的事情,秦楓指着那口鐘說道:「給我砸了那口鐘。」
那幾個人上去霹靂啪來一頓砸,將大鐘砸得稀巴爛,伏寧則在一邊淡淡的看着,也不言語。錘子砸到大鐘上,傳來沉悶的聲音。
砸完了,幾個人也累得夠嗆,秦楓揮手就讓他們下去了,伏寧拍拍手,說道:「秦楓大老闆這一下砸得好啊。秦楓大老闆不給咱們面子,把咱們的賀禮給砸了,你們去,把他的台子給砸了。」
兩人的人一聽立刻行動起來,一方要砸台子,一方則阻攔起來,雙方在台子前對峙,伏寧說道:「你們害怕什麼?給我砸了,有我擔着你們怕什麼。」
伏寧的人立刻蠢蠢欲動,正在這時,忽然有人站出來,說道:「慢着!」
一個軍人模樣的人走上前來,站在兩方人馬的中間,左右看看,說道:「都給我住手!」
伏寧笑着說道:「原來是朱伯伯啊,您今天也來了?你站一邊看着,等我收拾完了這個傢伙,再跟你見禮。」
被稱作朱伯伯的人轉身朝着伏寧走去,說道:「伏寧,不要胡鬧!」
伏寧的臉色立刻變了,說道:「你算哪根蔥!我胡鬧不胡鬧我說了算!」
朱伯伯的臉也拉了下來,說道:「你就不怕我跟你父親說嗎?」
伏寧說道:「你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不過是一條狗而已,叫得這麼凶,多給狗糧嗎?」
朱能又衝動了,竄上去罵道:「嘴巴放乾淨點!」
伏寧看了一眼朱能,說道:「怎麼胳膊不疼了?」
朱伯伯一巴掌打過去,卻被旁邊的黑衣人人拉住了手,朱能立即一拳打向那個黑衣人,黑衣人右手一抬,同時將兩人送飛了出去,滾做一團。
朱能叫道:「爸,你沒事吧!」從地上爬起來,扶起來那個朱伯伯。
秦楓快如閃電一般沖向那個黑衣人,黑衣人神色一凜,頓時感到這個人的身手不一般,凝神應對。秦楓一拳打出去,黑衣人伸手擋在胸前,架住秦楓的手,秦楓另一隻手也不知道怎麼使勁,突然就鑽到了黑衣人的下巴下面,黑衣人再想反應已經來不及,秦楓手上一用力,磕在黑衣人的下巴上,黑衣人不由自主地仰起頭,秦楓另一隻手忽然變拳,重重打在黑衣人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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