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狐包紮完畢之後就去看秦楓,秦楓還在急救室中,過了一會兒一個醫生從急救室中匆匆忙忙地走出來,問誰是秦楓的家屬,雲狐白琴、何坤都站了出來,醫生把他們三人帶到一個辦公室中,關上,門就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白琴一聽到這句話心中就咯噔了一下。看了一眼雲狐跟何坤,兩個人同樣也十分地震驚,甚至在震驚中也有一絲驚恐。人人都以為秦楓不會死,但秦楓不是神,他仍然是個人,只要是個人就有死的那天,而這天比他們所有人預料的都要快一點。
過了一會兒醫生等他們都回過神來之後才說道:「他的情況非常特殊,這麼多年來我還從來沒見到過。」說完醫生自己也皺起眉頭,手不由自主地拿起圓珠筆在案上輕輕地敲,似乎在思索到底該怎麼說。三人聽到醫生的這話後,更加忐忑了,白琴急急忙忙地問道:「醫生,他到底怎麼了?只要能救他,需要多少錢我們都願意給。」雲狐沉默不語,何坤也在等着醫生的下文。
「這麼跟你們說吧。」醫生似乎想好了,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踱了兩步,繼續說道:「人體的基因組織,就好像是一個房子。就好像是這間辦公室,辦公室用的水泥、鋼筋,磚塊兒建造的,現在他身體中的問題就是在於,有一種東西,想要讓這座已經建好的房子更換一下建築材料。」
「這種生物我們從來沒有見到過,隨意也沒辦法進行命名。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目前這種東西是強制更換建築材料的,不更換不行,他們天生就是用來做這個的。」醫生停下來想了想,說道:「這種改造是將更好的建築材料更換目前比較老舊的材料。」
看着三人迷茫的模樣,醫生簡單地說道:「當然,這種更換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會讓我們更加強壯。這也是為什麼他現在變得這麼強的原因,但是也有缺陷,缺陷就是強行更換建築材料,會導致建築物質量變得更差。」
白琴臉色慘白,最先反應過來說道:「這麼說,也就是意味着秦楓的身體會變差,是不是?」醫生搖搖頭,接着說道:「這只是個形容,事實上到底會有什麼負面影響我們也說不清楚,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他衰老的肯定特別快。」
雲狐跟白琴對看了一眼,雲狐說道:「這就對了。」
何坤有點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兩個人說的什麼,雲狐對何坤說道:「今天那個白頭髮的人你見到了嗎?」何坤當然記得,那人年紀看起來很大,但是手法很準,身手也很利索,看起來跟他的年紀一點都不匹配。
於是雲狐公佈了答案:「那就是季末。」
何坤的驚訝跟雲狐料想的一樣,沉默了半天,何坤說道:「意思就是說,秦楓有可能會變成那個樣子麼?」雲狐點點頭,白琴愁死了要,秦楓真要是變成了那個樣子,以後可該怎麼辦?
「醫生,還能不能有什麼辦法?」白琴不甘心,她不想讓勤奮變成那個樣子,而醫生卻告訴她沒辦法了:「這種技術遠遠超過了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技術,暫時沒辦法。」醫生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白琴不死心,急急忙忙問道:「不對,醫生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快點說!快告訴我!」
醫生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三人,最後摘下來眼鏡對三人說道:「辦法並不是沒有。但是風險都比較大。萬一失敗,可能會有很多人遭殃。」白琴都快急死了,這醫生偏偏不緊不慢,終於讓她發火了:「快說,再不說信不信我把醫院給燒了。」
「兩個辦法,第一:是拿到原始的基因密碼圖譜。這個比較困難,我覺得即便是做手術的人也不不可能繪製出來原始基因圖譜。第二種辦法,就是找到跟他血型一樣的人,進行基因實驗,這是違法的。」
三人愣住了,活人實驗本來就是不允許的,除非你經過別人的授權同意,還要跟上面申請,這個流程未免也太麻煩了一點,等到實驗差不多的時候,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秦楓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這種方法排除了,那麼只剩下第二種辦法。
雲狐所猶豫的並不是怎麼拿到圖譜,而是到底存在不存在這種圖譜。她聽秦楓說過,這些技術據說是從亞特蘭蒂斯的遺址中找到的,這也太玄幻了點吧,從骨子裏雲狐認為並不存在這種東西。不過她也不能確定。
「醫生,活人實驗需要什麼手續,我去辦理。」白琴說道,她決心用盡所有的力量也要開始這個,她覺得這個可能更加靠譜一點。
醫生搖搖頭,說道:「即便你把手續申請下來,也不行。」白起急了,怒道:「你一次把話說完行不行!」醫生趕緊說道:「他的血型太難找了,幾千萬分之一,哪裏找得到這樣的血型?」白琴聽完一愣,說道:「熊貓血?」醫生點點頭,說道:「就是這種血,全國也沒多少人,再找到一個剛好適合進行試驗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白琴說道:「我就是,我來做吧。」她幾乎都沒怎麼想,張口就說了出來,何坤跟雲狐都嚇了一跳,何坤連忙說道:「先不要着急,這件事還是再考慮考慮。」醫生也點點頭,說道:「嗯,是的,根據我的估算,他的命也只有一年的時間,或者更短,如果還不能找到辦法的話,你們……也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醫生戴上眼鏡,繼續說道:「我先去忙了。」醫生走掉了,留下了三人。
從醫院中出來,雲狐心中鬱悶,醫生帶來的消息太突然,就好像是一個人正在沉思,忽然被驚天霹靂驚醒。她順着馬路一直走,走到燈紅酒綠的地方,抬頭掃了一眼發現是個酒吧,於是便走進去。現在是晚上6點多,酒吧里的人還非常少,幾乎都是空的。她沒怎麼進過酒吧,只是不喜歡那種嘈雜的環境,現在空無一人倒是挺符合她的性格。
點了酒她就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一般來說都會拉上窗簾,但是現在人比較少,也沒必要,所以她能夠看到窗子外面的情景。一邊喝着味道古怪的液體,一邊看着窗外,然而腦子裏對這兩件事根本就是漠不關心,只是在想着秦楓,還有一年時間,一年時間太快,眨眼就會過去,如果還是不能找到辦法,她就會永遠失去秦楓。
忽然她發現自己沒辦法面對這種情況,她從來沒有設想過,如果再也見不到秦楓該怎麼辦,那其實是一種長久的悲傷,故事到此也應該結束了。
「嘿,小姐,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
正在這時,一個流里流氣的人不請自來地坐在她的對面,而且故作瀟灑地把玩着一把匕首。雲狐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起身換了個地方。這時,又過來了四五個人,齊齊叫道:「馬哥,這麼早啊。又在泡馬子?」
馬哥嘿嘿一笑,說道:「這個小姐自己喝酒,我來來陪陪她。」
那人又說道:「那馬哥你先玩。」
一會兒,那個叫馬哥的人又追了過來,一屁股坐到雲狐的對面,笑着說道:「幹什麼這麼鬱悶啊小妞,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話,馬哥我罩着你。」雲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厭惡至極,不過此時正想找個人出出氣,於是說道:「我想殺人,行嗎?」
馬哥哈哈大笑,說道:「小妞說話我喜歡,想殺誰說句話,馬哥去給你辦了。」
雲狐忽然將手中的酒杯潑到馬哥的臉上,冷冰冰地吐出來一個字:「滾。」
馬哥立刻怒火衝天,眉頭擰在一起,惡狠狠地說道:「次奧,給你臉……」話都沒說完,他的臉上就被玻璃杯砸中,碎成了渣滓。馬哥臉上流了血,讓他失去了理智,握緊匕首朝着雲狐扎了過去,雲狐從卡座中出來,一腳踹中馬哥的肚子,馬哥如同被水燙過的蝦米一樣,弓着身子飛了出去。
那邊的幾個人聽到動靜沖了回來,看到馬哥被打的跟豬頭似的,一言不發就沖了上來。雲狐心中鬱悶下手極重,那幾個小混混成了她的沙包,被打的哭爹喊娘,酒保一時間都忘記了叫保安,站在後面呆呆地看着這完全是一邊倒的殺戮。
說出去真是丟臉,酒保從看到這一幕開始,就是這幾個人在挨打,那位女俠也不把人打倒,就是左一拳,右一腳地,那幾個人被打得悽慘至極,酒保都開始同情那幾個人。
打了一陣,雲狐連汗都沒出,這群人全都躺下了,看着這一群人,她一點都不過癮,想起來這邊有個拳擊館,立刻拿出來錢甩給酒保,說道:「酒錢。」然後便離開了酒吧,走到街上打個車,去了拳擊館,這一次打得更不盡興,幾乎把拳擊館的人全給掃了一邊。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女人打人又狠又准,上去的人在她手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三拳兩腳一個,上了四五個人之後根本就沒人再敢上去了,都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女中豪傑。拳擊館的人面子上掛不住,派了幾個教練同時上場,結果還是一樣的,只不過是老豆腐跟嫩豆腐的區別。
雲狐在拳擊館創下了一個又一個記錄,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大家只能感覺到一地雞毛。
離開拳擊館後,雲狐上了一輛出租車,她想要去一個地方,找到季末,然後拿到圖譜,雖然這件事是那麼不靠譜,但是她總是要試試,否則她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車子外面燈火闌珊,她剛才出汗了,淡淡的汗珠,從她的臉上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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