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叫了第三遍,終於有人站了出來,秦楓一看,是個看起來挺文靜的女人,是那種你看起來都會叫一聲「哇是個好學生」,她就是那種家長嘴裏的別人家的孩子,放學你也只能見到她安靜地回家,從來不會在任何娛樂場所中見到的那種女孩子。這不僅僅讓秦楓感到意外,同時也讓很多人都意外。
秦檜卻震驚了,站在那個女孩子面前,半天沒說出話來,那個女孩子看着秦檜笑了一下,讓秦楓一下子就想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麼具有古典美的女孩子秦楓還真是沒怎麼見過。她的笑容,就好像是月光下的崑曲,悠揚綿長,聲聲入耳似有若無,跟幻境似的。
晃了一下神,秦楓立刻回過味來,轉頭看了一眼白琴,只見白琴正嘟着嘴,滿臉的醋意,秦楓朝白琴眨了一下一眼,將自己的安慰傳遞過去。然後十分紳士地伸出手說道:「謝謝。」那美女將手輕輕搭在秦楓的手上,走過了秦檜,對秦楓說道:「我叫向夢,你呢?」秦楓說道:「秦楓。」
兩人準備好,隨着音樂的響起,跳了起來。
秦楓仍舊是那樣,不過這次向夢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在秦楓踩到她的腳之前,就已經挪開了。眾人哄堂大笑,白琴更加尷尬,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麼收場。
不過,他們發現,秦楓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從稜角分明的動作逐漸轉向了圓滑,國標舞是一種慢性舞蹈,主要是展示優雅的,在秦楓和向夢的舞蹈之下,人們才真正的明白什麼是優雅,人們仿佛看到了從兩個人的身上發出來的光芒,那是一種極為強烈的光芒,帶着優雅的光輝。
人們見識到了一個人是如何從不懂舞蹈到精通,這個過程是這麼短暫,僅有短短的不到三分之一的樂曲,這種震驚的感覺他們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但是這就是事實,優雅地展開在他們的面前,說道:「你看,就是這個樣子。」
誰也不能否認,兩個人的長相有一定的加分,但是國標舞這種爛大街的舞蹈,造成了人們的審美疲勞,這是減分項。兩個人把人們耳熟能詳,甚至都看膩歪的舞蹈重新演繹出來,就好像是把醜陋難看的毛毛蟲變成了美麗的蝴蝶,人們只能感嘆自然的神奇,感慨自身的短視。
強烈的反差讓關牧白臉色慘白,而秦檜則想起來秦楓的話:「沒什麼,不就是跳舞麼,簡單的狠。」這不是一句誇張的話,更不是秦楓的無稽之談,相反他發現秦楓說的是實話,這個舞他跳起來確實非常簡單。但是秦檜發現其中有個問題,就是秦楓的動作力量十分充足,這與舞蹈的本意是相違背的。
關牧白身邊有個人,他為了給關牧白溜須拍馬費勁了心思,眼看關牧白今天就要大獲全勝,沒想到卻不怎麼牢靠,這人竟然還能絕地反擊,他不甘心就這麼讓關牧白輸掉了,必須想辦法逗關牧白開心。
於是他給身邊的人打了個臉色,立刻有人湊過來,他輕聲說了一句話,那人立刻匆匆忙忙離去。
秦楓在場上的表現堵住所有人的嘴,白琴也十分驚訝,她比其他人更加了解秦楓,秦楓說沒學過,那是當真沒學過,可是他怎麼可能學的這麼快,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完成的這麼好了?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秦楓。想到了這裏更加恨秦楓,如果不是踩了她的腳,那麼現在在上面就是她白琴了,而不是這個不知名的女子。
觀眾被兩人的表現震驚了,在他們的眼中,這兩個人似乎變了,不再是兩個人,時而他們變成了天上的白雲,隨着風自由的飄蕩,人們能夠看深藍色的天空;時而他們又變成了若有若無的風,吹過來,你只能看到樹葉在輕輕飄風,知道他們來了;時而他們變成了花瓣,隨着清澈的流水,緩緩地穿過山澗、穿過草木青蔥的山間,漸漸地遠去。
這種舞蹈技藝絕對是世界級的,人們紛紛這麼想着。但就在這時,畫風忽然一變,音樂變得激烈起來。秦楓先是一愣,接着看了一眼關牧白,關牧白臉色非常難看,倒是關牧白身邊有個人,賊頭鼠目地,奸詐地朝秦楓笑了一下。
秦楓皺眉,音樂這麼激烈,節拍這麼快,這舞蹈還能怎麼跳下去。顯然向夢也非常不適應,踩到了秦楓的腳,秦楓說道:「我要對不起你啦,他們跳的那種舞蹈你會不會跳?」向夢愣了一下說道:「你說的是拉丁舞?」秦楓點點頭,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麼舞蹈。這個向夢當然是會的了,對秦楓表達這個意思之後,秦楓說道:「那你準備好吧。」
拉丁舞對服裝的要求比較高,不過所幸的是,今天向夢的衣服還是比較適合跳拉丁舞的。秦楓看他準備好了之後,突然發力,向夢配合的非常好,兩人的畫風突變,轉眼就完成了國標舞到拉丁舞的轉變。
這讓那個人賊頭鼠目的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還是太高估了自己,這種預感豈止是不好,簡直就是不能更差。秦楓一看就是力量充足的人,此時音樂一換,他的能力才真正的展示出來。只見他或者動、或者靜、或者跳、或者走都充滿了力量的美感,這是關牧白所不具備的,而且很容易就能看到出,秦楓跟關牧白的動作是完全一樣的。
跳到興起的時候,秦楓又在其中摻雜了一些武術的動作,整個舞蹈充滿激情,與剛才的國標舞完全不同,國標如果是優雅的姑娘,那麼拉丁舞就是熱情如火的巴西人民。跳到最後,秦楓忽然把向夢拋了出去,向夢在空中告訴旋轉着,所有人都發出了驚呼。
這時只見到秦楓雙腿往地上一跪,就這麼滑着出去,順着向夢飛出的方向,當向夢從天上落下時,他剛好到了向夢的下方,穩穩對此把向夢接住了。向夢說道:「我有點頭暈。」秦楓低聲說道:「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當兩人的表演完畢,音樂停止,場上沒有任何的動靜。秦楓發現人們都在看着他,他放下向夢對眾人說道:「掌聲呢?」
這句話好像最終讓人們都回魂了,掌聲如潮水般響了起來。
秦楓十分滿意地點點頭,走回白琴身邊來了一個公主抱,兩人共同接受這如潮的掌聲,秦楓低聲對白琴說道:「這本來應該是你的。」白琴把頭靠在秦楓的肩膀,覺得十分幸福。
足足有五分鐘之久,秦檜走上來,對秦楓說道:「秦先生,你真是太了不起了!」秦楓笑着說聲謝謝,人們紛紛圍上來慶祝秦楓,向他討教技術,或者是討教秘訣,總之,一眨眼的時間,秦楓從舞會上最不受歡迎的人成為最受歡迎的人,以至於人們都忘記了這個舞會的主人是誰。
「誒,那個誰,你要不要跳?」秦楓朝關牧白喊道。人們差點都忘記還有這件事情,目光又都送給了關牧白。關牧白臉都成了綠色的,看着眾人灼熱的目光,有點手足無措,秦檜走到中間,說道:「啊哈,我看今天兩個人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來大家為兩個人高超的舞技共同干一杯!」
雖然這件事被糊弄過去了,但是關牧白心中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是不會強迫自己相信這種被混淆的事實,不用跳樓是他唯一的安慰,不過臉面已經丟了,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向秦檜道個別便帶着人走掉了。
秦楓還要照顧白琴的傷勢,也向秦檜告別,兩個人幾乎是前後腳地出現在停車場,秦楓把白琴放進車子,然後開車上路。他剛到停車場門口交錢,關牧白也到了哪裏,兩個人兩輛車幾乎是同時交錢,同時離開,但是停車場的出口卻是雙行道,也就是說每次只能有一個人過去,要麼是秦楓,要麼是關牧白。
關牧白的怒氣似乎扔想撒在秦楓身上,秦楓前進,他也走,秦楓停下他也停下,到了停車場出口處附近的單行道上兩輛車沒辦法在繼續齊頭並進,秦楓停下來,意思是讓關牧白先過去,但是關牧白並不領情,也停在旁邊,秦楓剛啟動,他的車子也啟動。
秦楓對白琴說道:「你這同學可真夠孩子氣的。」
白琴皺着眉,隔着車窗看看關牧白說道:「他從小就驕傲的不行,人們都是以他為中心轉圈的,你今天這麼羞辱他,他自然受不了。」秦楓說道:「我這怎麼能叫羞辱他呢?這分明是教育他做人。」
說完秦楓在空擋上把油門踩到了最大,關牧白也照着做了,不過這事秦楓佔據着主動,他突然啟動了車子,如同箭一樣竄了出去。這大大出乎關牧白的預料,想要超過秦楓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他又不願意跟在秦楓的後面,只能選擇逆向行駛,秦楓笑笑,繼續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關牧白也只能慢慢地開着,不過走着走着,有車子從外面進來,關牧白這下就尷尬了,他是逆行,按照道理來說應該他讓道,但他一心想要給秦楓好看,怎麼可能退回去,王八之氣散發,非要逼對方倒車,對方顯然不是什麼善茬,不甘受辱,兩人便對上了。
秦楓衝着關牧白擺擺手,加速消失了。
次日,秦楓在停車場又一次見到了關牧白,他站在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旁邊,秦楓有點奇怪,不過等他走到自己車前時,瞬間就明白了,法拉利停在秦楓車的前面,秦楓沒辦法取車。關牧白看着秦楓說道:「跟我賽車。」
秦楓看看手錶,說道:「今天有事,有空的。」
關牧白說道:「我今天沒事,車子就放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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