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真的?」輝煌大殿之內,大馬金刀坐在中央王座之上的中年漢子冷着臉質問道。
他身材魁梧,英氣逼人,劍眉星目,深邃的眼眸似能顧洞穿一起!
「族長,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現場殘留的必定是古鳳血脈氣息,整個天下,古鳳血脈乃是苗家獨一無二的標誌,我不會弄錯!」台下一身材有些佝僂的老者萬分肯定道。
聞言,王座之上的中年男子目光越加陰鷙起來,身體之上散發出來的寒意,使得空曠大殿之內的溫度都驟然下降,一片咔嚓聲中,便見空氣之中的水汽竟然凝結成片片白色雪花飄落,然而這雪花之中蘊藏的,卻是令人悚然的殺機!
「苗氏餘孽東躲西藏了這麼多年,看來是忍不住想要冒頭了,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當年長老院不聽我的建議,害怕損失慘重而眼看着苗氏強者重傷逃遁,這才多少年,他們竟然有了捲土重來的跡象!」中年男子有些恨恨的說道。
「族長,從當年那一戰結束,我族就不斷絞殺着流竄各地的苗氏餘孽,想來這些年,苗氏損失應該極大,要我說,他們這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你沒看哪一場戰鬥,不是我們敖家佔據上風!」佝僂老者頗有些自傲的說道。
從他的言語之中,不難聽出此地竟然是上古八族之一敖家!
而那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的身份也在這一刻呼之欲出:敖家族長敖敗!
「雖然這麼多年,家族弟子也是多有建樹,不過擊殺的多是一些小魚小蝦,並沒有網羅到苗氏真正的核心人物與家族至強者,還不能讓他們傷筋動骨。但好在當年那一戰我們先下手為強,重創了絕大多數苗氏強者。即使古鳳血脈能夠涅槃重生,這二十多年也不可能恢復巔峰。」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現在便是我們的機會,傳我之令,集結我敖家強者,今晚子時,準時動手,搗毀所有已經發現到的苗氏據點,或者有可疑的地方。所有人,全部擊殺,不留活口。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敖敗殺機凜然道。
「別忘了知會雷家一聲,當年的事情,他們也算是罪魁禍首之一,不能讓所有的黑鍋都由我們敖家來背,也該是他們出力的時候。」
「族長放心,這些事我一定會辦的漂漂亮亮的,用不了幾天,你就會聽到捷報傳來。沒什麼事的話,我現在就下去安排準備了。」佝僂老者恭敬道。
隨着敖敗點頭示意,佝僂老者緩步倒退而出,空曠的大殿,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哼,這片天地必將由我族主宰,苗家,既然你們已經退出歷史的舞台,那就永遠埋葬吧。」
......
陸家古宅,老魏幾人已經早早的起來。因為沒有得到礦山的通知,所以,他們暫時還不用返回礦山,倒也樂的幾天清閒。
除了偶爾向張宇請教一些修煉之道,他們也會指導指導後輩弟子,生活節奏不緊不慢,相對以往提心弔膽的日子來說,不知愜意了多少。
「張宇,門外有人指名道姓找你,說是李崇尚派來的。」突然,小林跑到張宇的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
「李崇尚找我?這才沒過幾天吧。」張宇眉頭一挑,喃喃自語道,「你們安心在家裏呆着,我去看看就回。」
「張宇,小心點,那傢伙不是一個好東西。」旁邊曬着日光浴的胡胖子一個翻身,直起身來提醒道。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對了,在我回來之前,你們切記不要離開這處院子。」聲音還殘留在原地,可是張宇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這位就是張宇張公子吧?我就主人是李家少主李崇尚,誠摯的邀請您前往李府一敘。」那守在門口的李家之人一見張宇出現,立刻點頭哈腰道。
「前面帶路吧。」張宇直截了當道。
他也沒有多問,對於這修為僅僅初級武尊之人,想必頂多也就是只有跑跑腿的資格,至於談話內容,李崇尚可能都不屑告知於他。
李府與陸宅相距並不遠,所以不大一會功夫,兩人便是踏入李府大院之中。
一路上,這帶路小廝嘴皮子倒也勤快,無需張宇多問,便是將李府的大體情況向他介紹了一番。
龐大的李氏莊園,佔地將近千畝,亭台樓閣林立,假山小橋流水一應俱全,無處不在彰顯着它的奢華。
進門不久,耳畔便是傳來隱約的琴音與曲聲,據說在李家專門養着一批琴師,每日撫琴彈唱。
在李府中心位置,乃是一個巨大的池塘,池塘之中,正盛開着一簇簇的並蒂蓮花,蓮花婀娜多姿,隨風搖曳,好似嬌羞的女子掩映在荷葉身後,水光瀲灩之中,傾國傾城之貌隱約幻現。
據帶路小廝所言,荷塘之上乃是施加了陣法,一年四季,荷花都是盛開不敗。
沿着曲折的碎石小徑一路前行,仿佛置身與花海一般,淡淡清香,沁人心脾,讓人百聞不厭。
「張公子,我家少主就在前面虎威堂恭候您的大駕,那裏乃是我們李府的重地,我沒有那個資格過去,所以,只能勞駕您一個人過去了。」帶路小廝弓着身子,道。
「知道了。」張宇不咸不淡的回應一聲,便是獨自一人,邁步而去。
沒人隨行,張宇能夠感覺到四周若隱若現的窺視之感逐漸加重。看似鳥語花香,實際上已經殺機密佈,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心懷不軌,妄圖對於李府不利,只怕還沒有找尋到目標便是會被射成馬蜂窩,身死當場。
張宇不緊不慢的走着,將感應之中有高手埋伏的角落全部記在心裏。心中逐漸勾勒出一幅李家大致佈防圖,這樣一來,就算到時候李崇尚真的對他不利,他也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找出薄弱點突破。
再次轉過一個拐彎,張宇便終於看到所謂的虎威堂。
只見那門廊之上,一塊朱紅牌匾高掛,上面三個鎏金燙染的大字——虎威堂。
字體遵勁有力,筆走龍蛇,隱約間竟讓人生出一種置身於戰場之上的感覺,耳邊似有戰鼓轟鳴,戰將廝殺!
在虎威堂兩側,兩個粗大的柱子之上,分別雕刻着一頭吊睛白額大虎,虎口大張,猙獰的威視氣勢洶洶,栩栩如生!
「李公子可在?」收回目光,張宇踏步邁步虎威堂之內,然而他的聲音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無人應答,也看不到一個人影,張宇便是在虎威堂之內環視起來,很快也是對於虎威堂便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堂內佈置的恢弘大氣,正中央,懸掛一副山河社稷圖,然而這圖卻與凡世間的名人字畫大有不同,望上一眼,竟然讓人的意識恍如深陷其中,煞是詭異。
雖然其上沒有絲毫的能量波動,但是張宇卻能夠知道,這上面必定另有玄機,甚至有可能被高手以須彌納於芥子之術煉製過,其中必定另有乾坤。
暗紅色桌椅,全部都是以已經極為珍貴的天頤喿木打造,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尤其是那虎威堂的側廳,擺放着一個兵器架,其上十八般兵器,樣樣都有,而且這些兵器並不是用來裝飾之用,一個個靈力涌動,一看就不是凡品。
「李公子在不在?」張宇再次呼喊一聲,但是回應他的只有回聲。
沒有人招待,張宇百無聊賴之下,張宇便是將目光轉向那些兵器,隨意從中抽取一柄長槍舞弄兩下,靈力在其中流動的極為順暢,沒有絲毫阻塞之感。
值得一提的是,這竟然是一柄巔峰玄器,除了鍛造材質可能比他手中的驚雷劍稍遜一籌之外,其他方面幾乎旗鼓相當。
再次抓起一柄黑色重劍,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張宇單純的以肉身之力御動,獵獵風聲中能夠感應到重劍蘊藏的恐怖力量。
這竟然又是一柄玄器級神兵!
以靈魂之力在所有兵器之上探視一遍,張宇發現最差的一柄也是半步玄器,十八件神兵盡竟然就這麼旁若無人的放置在虎威堂之內,沒有任何人看管,也沒有絲毫的陣法保護。
這般想來,除了能夠體現出李府的財大氣粗之外,更是表現出了李府的一種傲然之意。
各種神兵利器我就這樣放着,誰能夠從我李家將之盜走?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着,眼看已經過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可是虎威堂之內仍舊沒有絲毫李家之人過來。
突然,一聲急促腳步聲響起,張宇心中也是有了一股不祥的預兆,暗道一聲不妙,便是準備轉身了離開。
「大膽,不經宣召竟然擅闖虎威堂重地,該當何罪!給我拿下!」
只聽一暴喝之聲傳來,張宇便見十餘名身着統一黑色衣甲的甲士不知從何處圍了上來,他們一個個氣息極為雄渾,身上濃烈的鐵血煞氣,一看就是久經沙場之輩。
「媽的,被算計了!」張宇暗罵一聲,腦中心思電轉,急速思考起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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