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貧民窟,隨處可見的都是破舊的樓房,因為地處偏僻,缺乏妥善管理,每當夜幕降臨以後,這裏就會成為各個幫派之間的決戰和鬥毆場地。
這會兒,在一棟舊樓房的底下,灰色的轎車漸漸停穩。
廖哥走上前,笑着拉開車門,邊道:「興哥,您來啦!」
隨着他的話,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從車裏走了下來,他滿臉橫肉,表情凶神惡煞,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善茬。
而與之截然相反的是,他的懷裏卻摟了一個面容姣好的嬌小女人,她的年紀並不大,嬌嬌柔柔的倚靠在興哥的懷裏,屹然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這是興哥最近的新寵,據說很有手腕,非常討興哥的喜愛。
「林姐!」
廖哥笑着喊道。
「別廢話,交給你辦的事呢?」
興哥開口了,語氣很不好。
廖哥聞言,連忙答道:「已經抓來了,已經抓來了,只是……」
「嗯?」
興哥瞪着他。
廖哥雙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這時候,興哥懷裏的小女人,卻開口了。
「你們真的把人抓到了?」
她似乎是有點難以置信的樣子。
廖哥硬着頭皮,說道:「是、是抓到了,但是,那個……」
他的話還沒說完,女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提步往裏走。
當她推開了門,只一眼就看見了正被綁在椅子上的金翹翹。
她不禁愣住。
廖哥追了上來,連忙賠不是:「林姐,林姐,這次是兄弟們辦事不力,您可千萬別生氣,那個,您再給我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行嗎?我保證會把您要的人抓來!」
「不用了!」
女人揚聲,陰測測的笑。
廖哥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而這時,金翹翹已經漸漸清醒過來,當她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以後,兩眼大瞪:「林、林筱雅!」
「沒錯,是我!」
林筱雅抱着胸,居高臨下的冷冷睨着她。
金翹翹掙扎了幾下,咬牙切齒:「你這是什麼意思?林筱雅,你居然敢動我!」
「哈哈哈!」
林筱雅大笑起來。
她滿眼嘲諷的看着金翹翹,語氣不屑:「我憑什麼就不敢動你了?不過,你的運氣也夠倒霉的,我本來是想叫人綁架宋可樂的,結果卻把你綁了過來。哎喲,不過呢,這個或許就是緣分了,誰讓我總是能碰見你呢?」
「呸!」
金翹翹朝她吐口水。
下一刻,廖哥忽然走過來,狠狠的一巴掌就甩在她的臉上。
金翹翹被打得頭暈目眩,半張臉龐很快就高高的紅腫起來。
林筱雅看着她,眼中一片冷漠。
她開口說道:「金翹翹,你要搞清楚,現在你是我的階下囚,這裏是興哥的地盤,別以為你有顧燁罩着,我就真的不敢對你怎麼樣了!呵,說到底,他不過就是一個拍戲的,有什麼了不起的?」
金翹翹不說話,目光狠狠的盯着她。
不知怎的,林筱雅被她的這種眼神兒看得有些心慌。
她忽然惱羞成怒,衝着旁邊的廖哥就吩咐道:「打!給我狠狠的打!」
幾個手下很快圍了上去,衝着金翹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林筱雅又重新靠回到興哥的懷裏,媚笑着替他點上香煙,一邊嬌滴滴的說道:「興哥,你這次幫雅兒報了仇,雅兒該怎麼報答你呀?」
興哥揉了把她的身子,笑得很猥瑣:「你說呢,小妖精?」
「你討厭!」
林筱雅故作嬌羞的錘了幾下他的胸膛。
「林姐?林姐?」
這時候,廖哥又小心的出聲道:「那女的吐血了,還要繼續打嗎?」
林筱雅聞言,臉色瞬間轉冷。
「停手!」
她揚了聲。
聞言,那幾個手下立馬散開。
而這個時候,金翹翹早就已經趴在了地上,她渾身狼狽不堪,兩隻手還被綁在身後,整個面部已經是鼻青臉腫。
林筱雅走了過去,蹲在金翹翹的身邊,用着得意的語氣說道:「真是沒想到啊,你金翹翹也有今天!」頓了下,又道「這樣吧,如果你肯求我放過你的話,我就讓他們把你放了。反正,我和你也沒多大的仇,要怪就只能怪你和宋可樂是朋友,當初她害得我姐姐進監獄,也害得我全家破產,讓我從一個人人巴結的千金小姐,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說到這裏的時候,林筱雅的整張臉都開始變得扭曲,她的眼睛裏全是洶湧澎拜的恨意:「都是她!這一切全都是她害的!」
「咳咳咳……」
金翹翹咳嗽了幾聲。
她喘息着,目光憐憫的看着林筱雅,緩緩的說道:「林筱雅,麻煩你要搞清楚,當初明明是你們害人在先,是你們把可樂推進湖裏,想要把她淹死」
「我沒有這麼做!」
林筱雅忽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是我姐姐要害她,不是我!不是我!」
周瀟瀟搖頭:「可是,你是幫凶!」
「你找死!」
林筱雅忽然失控的拽住金翹翹的頭髮,把她的頭部狠狠的拽向地面。
「林姐!」
廖哥害怕出人命,趕緊去拉林筱雅。
而這時,金翹翹早就暈死了過去。
……
與此同時,另一邊。
某俱樂部內,金碧輝煌的包廂外面,秘書正急得走來走去。
這時,包廂門傳來動靜。
他聽見聲音,趕緊走過去。
顧燁拉開門走了出來,就在這一瞬間裏,秘書看見了裏面的場景,沙發上坐了好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外國人,不同於其它包廂的熱鬧,這個包廂里始終都很安靜。
僅僅兩秒鐘的時間,包廂門關閉。
秘書回過神,連忙看向顧燁,開口道:「顧導,我們聯繫不上夫人了。」
顧燁聞言,不禁皺起眉。
「什麼叫聯繫不上?」
他沉着聲。
秘書解釋道:「夫人的手機關機了,我給酒店打電話,那邊說夫人從白天出門以後就一直都沒回來。」
顧燁斂眉。
他沉默了一下,才道:「她那個朋友,你也聯繫了?」
秘書搖頭。
他說道:「夫人的朋友在軍區大院裏,我幾番打聽也沒找到渠道。顧導,這會兒都快十二點了,夫人平時這個點都已經睡下了,可如今,她是半點消息也沒有!」
顧燁冷着臉:「我不是讓你派人跟着她嗎?」
秘書差點哭了。
這才是問題的最關鍵。
他答道:「那些人跟丟了,現在誰也不知道夫人的下落。」
顧燁臉色微變,忽然有種很不安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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