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潛意思就是,當三個女人聚到一起時,男人你該幹嘛幹嘛去吧,這裏已經沒有你生存的餘地了。
原本他還不懂。
可是當趙靈兒與周萌萌以及凌若雪聚到了一起之後,望着三個原本不熟,或者還有些裂隙的女人,眨眼之間,便笑做了一團之時。
趙修終於算是見識到了。
悻悻的扛起一隻屍體,趙修很明智的遠離了那個他看不懂的地帶。
扛着屍體,遠離了人群,趙修來到一處山坳,口中念念有詞:「此地山清水秀,實在是一處安身養命的好地方,我就把你燒到這兒了,你要好好的安息啊。若有什麼怨念,也不能怪我啊,都是這個萬惡的世界害了你!嘿嘿,小爺今日就給你烤烤火。」
說話間,趙修點燃了收集好的木柴。
老道無頭的屍體安靜的睡着,熊熊大火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熱烈的將他包圍。
仿佛是一場盛大的儀式,趙修覺着自己要是在搖頭晃腦的禱告一番,或是在狂魔亂舞的胡跳一氣就更像了。
習慣性的一摸懷兜,卻什麼也沒有掏出來。
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已不是在地球,自然也沒有一種名為香煙的東西了。
「還記得老二幹完活後,最喜歡的就是陪着那人的屍體抽煙,每次只抽一盒,不多不少。一盒煙,自己叼一根,再給屍體點一根,一盒煙很快就完了!煙抽完了,所有的恩怨往事,便都好似這隨風而逝的煙霧,漸漸飄散了!似乎就沒有了沉重,從此之後,乾乾淨淨上路」
趙修淺笑一聲,隨即看向老道的屍體,屍體已經被燒的看不出人樣了,趙修口中嘟囔一句:「一路順風!」
隨即轉身離去。
剛走出幾步,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趙修漸漸退回了幾步,滿目狐疑,「剛才我似乎看到了一縷白光從屍體上閃過。」
隨手撿了跟木棍,趙修捏着鼻子上前挑撥了起來,很快的,他的眼睛便瞪大了起來。
入眼的是滿目的瘡痍,屍體漸漸被燒成了骨頭架子,築基期的修士肉身確實強悍,能在這烈火中堅持了這麼久骨頭還沒化,若是尋常凡人恐怕早就只剩點灰燼了。
在這骨頭架子上,普通的衣裳早已被燒沒了,此時那屍體之上,卻是有一段數尺多寬的長長布條纏繞,布條浴火不焚,表面銀光閃爍,竟好似有些看不懂的細碎文字顯露出來。
「這這!」趙修一拍雙手,「這老道也太雞賊了吧!我說怎麼什麼也找不到,沒想到這狗日的竟然藏在了衣服里。明明有着儲物袋你卻用,你居然藏在了衣服內,真是沒誰了!若不是老子今日憶起往事,想起來火化,恐怕所有人都得被你給騙了!不過這樣也好,倒是便宜我了,哈哈,我就說嘛,好東西總是留在最後面!」
嗖嗖!
遠處好像有劇烈的破空聲傳來,趙修面色一變,心知應該是有青雲宗的人來了。
他沒有急着回去,而是又朝前走了老長,偷偷的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將布條藏了起來。等到記清楚了此處的地形,隨即原路返回,趙修又開始四處亂轉了好遠,做出一副四處尋找柴火的樣子,繼續焚燒起老道剩餘的骨架子。
最後骨架子也被燒的只剩下些碎塊,趙修臉上面無表情,好似正在做着的乃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一般。
身後突然有咳嗽聲音傳來,趙修驀然回頭,這才心中大駭的發覺,一位身披道袍面容憨厚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竟已經出現,且悄無聲息的在他身後不知站了多久。
而他,沒有絲毫的察覺與感應,好似那人是空氣一般,心中有些微涼。
青雲宗,丹靈峰掌座,周鼎山。
趙修的腦中突然跳出來這麼一個名字。
「周周掌座?」
「哦?」中年男人目光深邃,突然笑道:「你見過我?」
「沒!」趙修老實回答:「猜的!」
「呵!」周鼎山輕輕搖了搖頭,似是閒聊一般,輕描淡寫的道:「我聽我女兒說了,是你在危機時刻挺身而出,救了他們。那麼這築基叛徒,也是你殺的了?一介凡人」
「我只是順水推舟罷了,正好成了那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這其中,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掌教的手段,與您弟子的拼死拼搏。我,只會用一些不光彩的小手段罷了!」趙修淺笑道,神情之中,似乎還有某種淡淡的羞澀透露出來,宛如鄰家的小少年,讓人一見就心生喜意。
「小雪那丫頭倒是所言非虛,你也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大大的混蛋了。」周鼎山的面色轉冷,深邃的目光朝着趙修一望,瞬間便仿佛從身到心將他看透了一般,眸光中透着冷清。
若是一般人,此時早已被嚇趴下了,趙修卻是一臉得色,好似是在誇他一般。
周鼎山饒有趣味的打量着對面那個依舊淺笑的少年,隨即嘴角一撇,臉上的冰霜瞬間化去,露出一臉好似老狐狸般狡黠的笑容,「不過,活下來了總是好的。至於混蛋不混蛋麼,呵,又有誰會在乎呢?」
「三個女子,對你的印象從高到底各有不同,卻都時時把你掛在了嘴邊,你倒也算的上是一個妙人!」
周鼎山深深的望了一眼遠處已近熄滅的火堆,沉思了片刻後,突然開口,朗聲道:「趙修,記住了,我乃青雲宗丹靈峰掌教,丹鼎真人,是我將你接引入了道門。」
「今日起,你便是我青雲宗弟子,位屬丹靈峰雜役,如此安排,你可願意!」
「啊!雜役啊」趙修原本興奮一聽,頓時嘴巴一撇,表情冷卻。
「那便算了,本來見你身無靈根,還想着在我門下,替你想些補靈的辦法。既然你不願,看着萌萌的面子上,便把你派到器道山古長老那裏煉體去吧!我記得,他可是最喜歡像你這樣的身體健壯的少年了,一定會好好的疼愛你的,倒時候收你為他的親傳大弟子。嗯,這個地位高一些」
「好了,我決定了,就當雜役,不改了。掌教啊,你知道嗎,其實我對於雜役這一份工作,內心深處還是充滿了熱愛的。」
「呵呵!」周鼎山嘴角一抽,看在了女兒面子上,好不容易沒將他掃出八丈遠,大袖一揮,一股狂風掃過大地,身形一晃,此處便已看不見人了。
隱隱的,便聽得一道慘叫聲自風中響起,「啊!媳婦,我的媳婦!」
「你媳婦早就過去了!」笑罵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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