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凌雁無奈,耐心解釋道:「像他這種絕頂高手,就算中了我一掌,也並無大礙。況且,如果我一心戀戰,勢必會置你們於危險之境!一旦我與齊羽糾纏在一起,暗夜獵手必然會向你們出手...!我焉能將你們棄之不顧呢...!」
原本,衛清和凱特二人心裏充滿了抱怨,他們抱怨凌雁放棄了這麼一個打敗齊羽的大好時機!可現在,當聽到凌雁的心聲之時,他們慚愧的低下了腦袋。抱怨一掃而空,二人的心中充斥着,對凌雁的感激之情,深深的感激之情!他們除了激動之外,其他的什麼情緒也沒有了...
「快,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給跑了...」
身後,齊羽那犀利的大喝聲,還有那雜亂的腳踏積雪的步伐聲越來越近了!
凌雁奔跑的速度本來是和齊羽不相上下的,但此番,他並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攜帶着兩個人的。所以,他的速度明顯不如齊羽的。
很快,齊羽就追到了身後,「哪裏逃——」一聲大喝,腳上發力,疾走兩步,與凌雁三人持平。
「我的天吶,他追上來了!」扭臉看到齊羽那冰冷的面容,衛清驚恐萬分。
凌雁雖心中焦急,但卻也無可奈何。
「嘿嘿...」齊羽扭臉看着三人,猙獰一笑,伸手往衛清抓去。
看着齊羽伸過來的雙爪,衛清失聲驚叫:「天吶,啊——」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捉去。他已是嚇的將雙眼緊緊的閉合在一起。
突然,耳邊那呼呼掠過的風聲停息了,和空氣摩擦產生的涼意也消失了!一陣天旋地轉,往無盡的黑暗深淵中墜去...
『沙、沙、沙...』
一陣響亮的腳步聲衝破黑暗的深淵,直達衛清的耳中。
「怎麼回事?」衛清睜開雙眼。黑暗消失了,那感官上的墜落也消失了。眼前,一襲黑色勁裝的暗夜獵手包圍上來,從新將三人圍困在當中。
原來,就在衛清即將被齊羽捉去的時候,凌雁來了個瞬間暫停。那邊,齊羽因猝不及防,兀自又往前衝出三、四十米的距離,這才停下身來。
「速度還挺快的嘛!可惜,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兒。」齊羽收腳,轉身!「我的兄弟,你還想往哪兒逃啊?你以為,你這次還能全身而退嘛!!!」
「哼!」凌雁鬆開衛清和凱特,反手擎起軟劍蟬翼,冷哼道:「我跟本就沒打算逃跑。」
「哈哈...」齊羽緩緩走來,戲謔道:「我看,你是逃無可逃了吧!」說着,將戲謔的目光轉向衛清和凱特二人。他一早就算準了衛清和凱特二人將會成為凌雁的累贅,所以,他才遲遲不向二人下手,所為的,就是要讓凌雁進退不能、陷入兩難。
對於齊羽的打算,凌雁三人看的清清楚楚、透透徹徹,可是,凌雁又能怎麼辦呢?面對這個艱難的抉擇,他又能作出何種樣的取捨呢!
凱特憂聲嘆道:「老闆,齊羽城府極深,他這次是有備而來,看來,我們真的逃無可逃了。」
衛清挺起胸膛,激憤地大聲吼叫着:「可惡啊——!我和他們拼了...」說着,就欲往前衝出。
「不要!」凌雁伸手按住衛清的肩膀。
衛清和凱特不會就此束手就縛;然而,凌雁也不會讓他們去送死,更不會將他們拋舍不顧。
肩上被堅硬如鈎的大手緊緊按住,衛清掙扎了半天也沒掙脫開來,反而,還使不上了力氣。「你為什麼不讓我去和他們拼了?」
凌雁沉聲說道:「你的實力太弱,你這樣貿然上前,只會白白送死的。」
「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過,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衛清又氣又急,近乎於瘋癲。
齊羽傲然而立,伸手一指衛清,道:「想和我拼命?就憑你,還不夠這個資格。」
「你...可惡——...」
「唉!」看着衛清那癲狂的模樣,凌雁嘆息一聲,轉而柔聲對二人說:「你們兩個緊緊的靠着我,千萬不要出手。其他的,都教給我來處理。」說完,輕輕揮舞了舞手中的軟劍蟬翼。
也許是感受到主人的戰意,軟劍蟬翼也發出了低沉的嗡鳴之聲。顯示着,它對戰鬥的渴望、對鮮血的難耐。
衛清逐漸緩下情緒,和凱特對望一眼,「好的。」二人緊緊依偎在凌雁身邊,緊張的戒備着周遭的暗夜獵手。
『唰——』
齊羽抽出柳葉軟刀蟬翼,強勁的戰意瞬間瀰漫開來,鋪天蓋地。一邊殺機瀰漫,一邊戲嘲道:「死到臨頭,你們還有心思卿卿我我,真是不知道死活二字怎麼寫的。」
凌雁勃然大怒,一揮軟劍,殺意頓時湧向齊羽,「注意你的言辭,請你放尊重點兒。」
衛清和凱特二人也惱羞不已。
齊羽不為所動,他加重了言詞,繼續戲嘲:「請看清楚你們的身份,對你們這種不知死活的低等生物,我用得着尊重嗎?」
「低等生物...?」衛清和凱特瞪起雙眼。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的劍來和你分個高低吧!」凌雁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說完,揮劍指向齊羽...
大戰,一觸之下,即刻暴發。
然而,他並沒有動,軟劍蟬翼也沒有脫手飛出。在他揮劍的瞬間,只見一道幽藍的閃電從他的袖口飛出,射向齊羽。
『鐺——』齊羽揮起手中的軟刀,砍下那道飛射而來的閃電。閃電落地,鋒芒消失,露出的它的真身,原來又是一柄飛刀。「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賣弄。準備——」說罷,將手中的軟刀高高舉起。
一眾暗夜獵手立時擺開了攻擊的架勢。
「找死——」凌雁橫起軟劍,犀利的眼神在眾暗夜獵手身上來回掃視着。
衛清和凱特二人急忙縮下身子。
齊羽猛然劃下軟刀,「攻擊——」
命令之下,四名暗夜獵手分別從四個方向撲了過來。
「找死——」大喝一聲,凌雁挺起軟劍。『唰——』瞬息之內,已經連續刺出四劍,四聲劍響連在一起。
「呃——」
「啊——」
從四面撲過來的四名暗夜獵手已經倒在地上。他們匍匐在凌雁腳邊,掙扎不休。
看着那掙扎在腳邊的暗夜獵手,衛清和凱特二人驚慌失措,惶恐不已。
凌雁收劍,厲聲喝道:「我不想殺人,也請你們不要迫我。」
剩下的幾名暗夜獵手毫無懼意,準備再次發起圍攻。
「慢——」突然,就在這個時候,鐵面教官喝止了他們。
暗夜獵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方面是齊羽的進攻命令,另一方面,是鐵面教官的停止命令!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鐵面教官走到齊羽身邊,一臉嚴謹,「老闆,他們還不是凌雁的對手,我們不能在這麼作無謂的損失了。」
「嗯~!」齊羽沉吟,沒有作出明確的答覆。
「齊羽。」這時,凌雁朗聲說道:「你的暗夜刺客死的死,傷的傷,你還要繼續比試下去嗎?如果他們再上前,我可不敢擔保他們只是受傷這麼簡單了。」
此次,參與圍獵的共有三十多名暗夜獵手,但已經被凌雁擊死擊傷了大半。此時,還能夠站立着的,不足十人。
望着那倒在地上的四名手下,齊羽萬分複雜,眼神中,逐漸閃起鋒芒,伸刀指向凌雁,喝道:「你在威脅我???」
「不——」凌雁說道:「我不是在威脅你,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哦~?」齊羽略微詫異。
凌雁朗聲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兩個來個單打獨鬥,讓其他的人都讓開,也好避免出現不必要的傷亡。」
「哈哈,哈哈哈!」齊羽沉聲一笑,戲謔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維護你身邊的那個小白臉和那個小黑臉吧!」
小白臉!小黑臉!!!
齊羽的語氣可真有些幽默。可是,在眼下這個形勢里,誰也沒有心思還笑得出來。
「這麼說,你是執意要以多欺少了?」
「以多欺少也未必!」齊羽半是正色,半是戲謔。
凌雁忍無可忍,厲聲大喝:「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快讓你的人全都退下。」
齊羽厲聲駁斥,道:「可是...我憑什麼要和你單打獨鬥?我有這麼多的手下在這裏,你能殺得完嗎?」
「你...」凌雁怒火難耐。一番好說,繞來繞去,結果還是避免不了這個結果。「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天就來個一拍兩散,看看到底是你的手下的命硬,還是我的劍更加鋒利。」
齊羽揮刀指向凌雁,厲聲大喝:「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準備——」
一眾暗夜獵手,再次作出攻擊的架勢。
「找死。」凌雁橫劍,掃視着眾人。
然而,『攻擊』二字卻遲遲沒有響起。
雙方就這樣保持着僵持的局勢。
齊羽心中比誰都清楚,暗夜獵手再上,也只不過是多幾具屍體罷了!他們就算一擁而上,也接不下凌雁一招。『攻擊』二字遲遲沒有說出口,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他選擇親自動手,或許情況會更好一些...
在說凌雁,他也不怎麼輕鬆。他雖然不懼怕齊羽,更不懼怕暗夜獵手,可是,他也有着他的顧忌。他要顧忌身邊的衛清和凱特二人。就算他戰齊羽不過,也可以選擇逃跑,可是,衛清和凱特二人又該怎麼辦呢...
此時,對峙之所以產生的原因,就像是麻杆打狼,雙方都有顧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分鐘之後,『攻擊』二字還是沒有響起。齊羽也沒有作出任何的表態。
齊羽沒有表態,眾暗夜獵手都在耐心地等待着。
凌雁也在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
天空清朗,群星璀璨。
璀璨的星光灑落在大地上,灑落在皚皚的積雪上,同時也灑落在眾人的身上。
星光越發湛然!
半個小時過後,除了齊羽與凌雁二人外,所有的人都出現了鬆動的跡象,他們那緊繃着的神經正一點一點地舒緩來來。
圈外圈內,齊羽與凌雁二人一動不動,殺氣襯托之下,仿如兩尊佇立在曠野外的戰神像。
一個小時過後,除了齊羽與凌雁二人外,眾人腳上穿着的棉鞋和靴子都已經和積雪粘在了一起!嚴寒下,它們被和積雪凍在了一起。
三個小時過後,除了齊羽與凌雁二人之外,所有的人的神中都露出了疲憊之色。尤其是衛清和凱特二人,險些要昏昏欲睡了;若不是周遭那肅殺的氣息還存在着,他們恨不得起身離開這凝結在一起的氣氛。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對峙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突然...
「齊羽,你怎麼還不動手,你還在等什麼?」凌雁凌厲的大喝聲突兀響起。他終於還是忍耐不住了!他之所以忍耐不住,是有原因的。衛清和凱特二人一左一右蹲在他的身側,他們將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雙腿上,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從他們的身上傳過來的顫抖。這是一種對嚴寒的顫抖、被凍僵的顫抖、體力不支的顫抖。
凌雁的這聲音,立時就將所有人的神經再次繃得緊緊的。
齊羽一動也不動的站立着,他什麼話也沒有說。
「你到底在等什麼?是在等待增援嗎?你以為憑着多人圍攻的戰術,就可以將我拿下了嗎?」
齊羽還是沒有說話。
衛清和凱特二人站起身來,他們探頭探腦,往齊羽望去。
若不是齊羽的嘴邊有規律的冒出白煙,二人還真以為他已經化作為一尊雕像了呢。
活動了下被凍僵的雙腳,衛清輕啟被凍的烏黑髮紫的雙唇,顫抖着聲音,提議道:「估計他是睡着了,我看我們還是趁機離開吧!」
「是啊!老闆。」凱特也附和衛清和提議。
凌雁沒有理會二人,只是緊緊的盯着齊羽,他擔心齊羽會隨時發動攻擊。握在劍柄上的那隻手,也繃的緊緊的。他也隨時準備着出手。
然而,齊羽還是保持着一動不動的姿勢,他雖一動不動,但卻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衛清小聲提問道:「雁,怎麼辦?」他不停的活動着被凍僵的雙腳。
凱特也附和:「是啊,總這個樣子,也不是辦法。說不定,他真的是睡着了。」
「嗯~——」凌雁沉吟片刻,說道:「那就...,讓我來個投石問路。」
「投石問路?」二人大惑不解。
凌雁的聲音剛剛落下,就在衛清二人正大惑不解的時候,只聽得『咻——』的一聲,一道寒光從凌雁左手中飛出,寒光直指齊羽的咽喉要害。
「小心,小心...」有人在提醒齊羽。
這提醒的聲音,發自一旁鐵面教官的口中。
瞬間,齊羽動了;在寒光乍現之時,在鐵面教官提醒的聲音響起之前,他就動了!
「嗨~!」一聲大喝,向着射來的寒光揮出了手中的軟刀蟬翼。
蟬翼的刀刃和那道寒光相撞,發出鐺的一聲清脆的金屬聲。登時,寒光在半空中掉轉方向,往凌雁反射過去。
凌雁探手伸向反回來的寒光,一抓之下就將寒光抓在手中。
那道凌厲十足的寒光竟然又是一柄飛刀!
凌雁收回飛刀,挺起手中的軟劍,指向齊羽,「來吧!」
一時間,所有的暗夜獵手又都回復到攻擊前的架勢。
「原來他還沒有睡着...!」衛清和凱特也從迷惑中回過神來,緊張萬分的注視着周遭的強敵。
然而,齊羽還是沒有發起攻擊。他揮刀斬回凌雁射來的飛刀之後,又重新趨於之前的狀態,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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