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潛伏在某一樓梯口的武裝暗哨是一個誤入歧途的小青年,留着一頭披肩的綠髮,一身奇形異狀的非主流穿戴,一個大大的鐵圈子洞穿鼻孔耷拉在嘴唇邊上。
年青人躲避在黑暗的角落裏,不時的探出腦袋四處觀望着。
年青人心想:「一個人站在角落裏真不是滋味,真可怕。幹嘛派我到這兒來站着呢?」
他離那些能壯人膽的其他暗哨很遠,對於此刻的他來說,這個世界是可怕的,世界的顏色永遠都是那麼的單一,單一的黑色,周圍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見無指,仿佛正有人站在你的身邊,而你卻還渾然不知!戴上夜視儀,這個世界一閃,又變成了綠色,幽深深的綠光籠罩着一切,儼然就是一副地獄的情景!瘮的人心頭髮毛。
突然,他的眼前毫無徵兆地出現了一團強烈的光線,不知從何而來的強光將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蒼白一片。
一個人影出現在樓梯通道里,緊接着,又出現了一個...人影像貓一樣,敏捷又迅速地竄了上來,又像貓一樣悄悄的接近小青年。
一個身影一揚手,小青年就倒下去了。
一把匕首刺進了小青年的脖子,只剩下刀柄還露在外面。
匕首的主人猛的一抽,鋒利的刀身便離開了小青年的身體。鮮紅的血液像噴泉一樣從匕首遺留下來的孔洞裏噴射而出。
離那小青年的屍體不遠的一個房間裏,一個中年漢子泰然坐在一張辦公桌前。這個中年漢子身着普通,但是,臉上卻有着一道長長的刀疤,刀疤至額頭右邊斜里一直延伸到下巴的左邊;乍一眼看去,就像臉上盯着一條大大的蜈蚣一樣,讓人心頭髮瘮。
刀疤臉的中年漢子面前幾步遠的地方筆直站立着十幾個手持器械的黑衣人。只聽刀疤臉漢子用一種非常嘶啞的聲音高聲說道:「但凡兵場之戰士,皆因陣前怯敵而魂飛九天!現如今,我們已是退無可退...」
話音未落,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子彈撞擊金屬門而發出的呯鐺聲。
房間內的所有人就像是觸電一樣。
緊接着,房間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陣皮靴聲中,一群手持盾牌、全副武裝的警察沖了進來。
場內所有人立刻作出反應。
那十幾名黑衣人端起手中的槍械,但還未來得及作出下一步動作,便被無聲槍械擊中,倒成一片。
一顆金屬子彈擊中刀疤臉漢子的手腕,子彈貫穿而去之後又穿透後面的屏風,消失不見了。刀疤臉手中攥着的一支烏黑髮亮的手槍也脫手而飛。
刀疤臉漢子一手緊握住鮮血淋漓的右手腕,怒目瞪着房間內的眾警察。
人叢中走出一個臉上戴着面罩的警察,那警察大踏步朝刀疤臉走去。面罩上兩隻黑洞洞的玻璃眼鏡直對着刀疤臉。
「你就是這裏的負責人?」
面罩下傳出晏殊那雄厚的聲音。
「鄙人正是!」刀疤臉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戴着面罩的晏殊。
「嗯——」晏殊從喉嚨處發出一聲悶哼,接着聲音一沉,說:「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想要說出來嗎?」
刀疤臉的漢子說道:「多說無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晏殊一把撤下臉上戴着的面罩,隔着一張桌子,他向前探着身子把臉湊近那刀疤臉漢子,厲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在城市裏公然向我們發起挑戰!」
被晏殊這一吼,刀疤臉的面部劇烈的抽搐着,臉上爬着的那條像是大蜈蚣的刀疤一動一動着,活像極了。「你們殺死我這麼多的兄弟,又該怎麼算!」刀疤臉漢子指了指那些已經倒地身亡的黑衣人,毫不示弱地也哽起脖子沖晏殊嘶吼着。
『嘩啦啦』一陣聲響,幾柄槍械湊進了刀疤臉,黑洞洞的槍口就頂着他的腦袋。
晏殊雙眼通紅,就像是一頭髮怒的豹子一樣。
「我現在以正義的名義宣佈,你被逮捕了——」
警方對娛樂場所範圍內的所有人進行了盤查。
幾十個沒有報戶口、證件可疑、私藏器械的人被帶上手銬押解了回去,接下來,警察會對他們進行甄審。
這天夜裏的行動,警方有將近十人負傷,所幸沒有警員犧牲。
被警察擊斃的持械武裝人員數目高達百多個。
幸運的是,沒有任何一個平民在交火中喪生。
一輛輛警車閃爍着歡快的警示燈分批分次的離開了這片充滿血腥與火藥味的地方。
一場風暴平息了。
夜依然很深沉,城市依舊十分沉靜。
然而,對於生活在這座城市裏的人們來說,漆黑的夜轉眼變成了陽光燦爛的暖洋洋的六月天。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3.95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