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斐爾心底暗想:「看樣子,此劍鋒利無比,我決不能讓他靠近我,還是利用遠程攻擊慢慢損耗他的元氣。」這樣想着,就緩緩煽動着翅膀,又升高几米,森然道:「衛清,你還準備拿着把破劍跟我打嗎?」儘管心裏沒有底,但盛氣凌人的氣勢還是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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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衛清說話語氣很沖,「一把破劍打敗你也足夠了!」
二人凜然對峙,兩人釋放的戰鬥能量相撞,殺氣沖天騰起。
站在地面上的衛清早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此刻正在思索着該怎麼才能飛到空中和對方作近距離接觸。思念疾轉,心神悠忽擴大,感知力衝出身體,向外擴張,掠過樹稍,擴向藍天,所過之處,萬物生靈似乎都與他心神相交。
擴散的感知力觸動了艾斐爾,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揮起權杖打出一道黑霧。
衛清急忙展開盾牌,護住身體。
黑霧觸碰到盾牌,頃刻間消散殆盡。
艾斐爾再次抖動權杖,喝道:「還有——」
衛清端着盾牌,剛想如法炮製,卻透過蒸騰的黑霧看到白影閃動。艾斐爾藏在黑霧後面,利用霧氣的掩護凌空掠來,待到近前,猛地收身,振起碩大的翅膀辟面砸下。
他深知對方已經摸清的黑霧的攻擊模式,他深知光靠黑霧是無法輕易打敗對方的,所以他先出虛招,然後才是實實在在的攻勢。
「小心!」一旁的蘇泰驚呼一聲,就欲出手相助。
衛清鎮定自若,不急不迫,一個閃身讓過黑霧,繼而迴轉身形,揮起蟬翼向翅膀砍去。
『吱呀——』
劍鋒從金屬翅膀上划過,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利摩擦聲。
艾斐爾急忙撤招,定眼一看,只見翅膀已經破損,上面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見的、白森森的溝壑。險些,斷裂。心頭劇震之下,急忙振翅升空,小心翼翼的煽動着受傷的翅膀,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折斷。
再看蟬翼,光華依舊,絲毫未損。
它還是一如既往的鋒利,任何東西在它面前都像豆腐一樣。
「嘿嘿哈哈...」衛清得意忘形的大笑起來。「人鳥,我的撓痒痒還舒服嗎?」
「哼~!」艾斐爾冷哼一聲,裝出不屑的樣子為自己找回顏面,「力量不小,可惜還不夠火候,跟那個姓千葉的小子比起來也還差上一大截呢!」
他剛才還嘲諷對方的攻擊不痛不癢,現在看來,他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找沒趣。現在只能逞口舌之強找回一點兒顏面。
衛清勾了勾手指,「既然不服氣,那就再來呀!」
「哼!」艾斐爾用重重的鼻音又發一聲冷哼,道:「我沒時間陪你們玩,今天就到此為止,來日在一決勝負。」說罷,掉轉身形朝遠方飛去。
「人鳥,休走——」衛清大喝一聲,拔足狂追。
蘇泰試圖阻止衛清:「別追,小心有詐。」
「不——」衛清去勢不減,「我今天就要和他拼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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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也來...」蘇泰也向前追出幾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途中驀地駐足。只聽『咻』的一聲,一道光華由他手中飛出,原來是施展起飛劍攻勢。
單靠兩條腿的衛清很難追上艾斐爾,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奔跑上也只是勉勉強強不被甩開,很難、很難追上對方。
凌空飛行的長劍很快就追上了艾斐爾。
聽到身後有破空聲,回首看,艾斐爾吃了一驚,避無可避,只得振起雙翅拍向長劍。
兩下相撞,長劍失控,黯然掉落塵埃。
而艾斐爾,他也因這個動作影響到了飛行,身體直直往下墜去....
抓住這個有利時機,衛清收回蟬翼,急跑兩步,身形一縱朝前撲去。只一撲,就順利的抓住了艾斐爾的雙腿。
就這樣,妄圖振翅高飛的艾斐爾被硬生生拽了下來。
大概,衛清這一招,也是跟千葉憐學的吧!
「你...」艾斐爾又氣又惱,但也毫無辦法。「你...你這算是什麼招數?」
衛清一直把對方拽回到地面上這才罷休,「當然是能夠打贏你的招數!」
雖說這有點兒無賴的嫌疑,但只要能打贏,他也顧忌不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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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蘇泰也趕了過來,倆人一道重新把艾斐爾包圍起來。
「你...你們....」艾斐爾終於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走也走不掉,打也打不贏,看來,他主動要求出城與衛清決戰是一個大錯特錯、錯的離譜的決定。
但是,任誰能想的到,會在半路里殺出個不速之客呢?
如果不是蘇泰的意外出現,這會兒,決鬥已經結束,艾斐爾應該已經凱旋迴歸了吧!!!
衛清揚起臉龐,得意洋洋地說:「跑呀,怎麼不跑了?!」
「哼~」艾斐爾緊握權杖,「你以為,你能打得贏我嗎?」
衛清說:「能不能打得贏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今天休想全身而退。」
說罷,揮起蟬翼劈了過去。
艾斐爾振翅升空,蟬翼裹攜着寒光從他身下掠過。他似乎又找回了自信,「沒用的,沒用的,我可是會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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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還未說完,蘇泰也出手了!
「該我了!」蘇泰大喝一聲,運起真氣,撿起一把碎石子拋向天空。
碎石子襲向艾斐爾的頭頂,仿如活了一樣,居然不散不落。
艾斐爾心底暗自叫苦不迭,急忙下墜,躲避石子。思道:「這傢伙一直不顯山不露水,想不到功力竟然如此之深啊!」百忙中,揮出權杖向蘇泰打出一道黑霧。
蒸騰的霧氣打斷了蘇泰的行動,失去控制的碎石子嘩啦啦落了一地。
眼見艾斐爾又欲飛走,衛清急忙仗劍殺去。手腕一擰,掄出一片劍花....
艾斐爾頓時覺得自己已陷入一張鋪天蓋地的天羅地網之中,心裏苦不堪言:「這個衛清,他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了?難道,他之前一直在隱藏真正的實力嗎??如果真是這樣,我艾斐爾今天想要取勝,恐怕就難了啊!!!」
不是衛清突然變厲害了,而是因為有蟬翼的加成。
蟬翼是一把寶劍,無堅不摧,任何人拿着它都仿如猛虎添翼。
艾斐爾逃不出劍網的包圍圈,只好豁出去甩開翅膀硬沖硬撞,試圖殺出一條血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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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對方的企圖,衛清當然不會讓他輕易得逞,便振劍和對方以硬碰硬。
劍網與羽翼交擊,衛清覺得渾身一震,禁不住的向後退去。幾乎一天沒有進食了,他又飢又渴,氣餒已久,體力跟正常時相比差了一大截,如果不是依仗蟬翼的威力,只怕他早就不支了。
那邊艾斐爾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饒是衛清不在狀態,翅膀上仍舊又多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如果不是因為衛清體力不足,這番硬碰硬肯定能斬斷翅膀。
「再來——」稍作調息,衛清蓄積力氣,再次仗劍攻去。
艾斐爾心悸,忌憚翅膀會被損壞,再加上有了心理準備,便一早縱身,騰空而起。
「哪兒跑!」見艾斐爾想要脫離,掠陣的蘇泰適時出,他搬起一塊石頭朝空中砸去。
盤盂大的石頭不偏不倚砸在艾斐爾的後背上....
艾斐爾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了一個跟頭,「呃~」悶哼一聲從空中跌落下來。
「哈哈哈...」衛清沖蘇泰爽朗一笑,然後劍尖指向艾斐爾:「人鳥,我們兩個配合的還算默契吧!今天,撞在我們的手裏,你是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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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艾斐爾的眼睛裏似要噴出火焰來,「說好了單對單的打,你竟然提前設下埋伏,卑鄙!」
「不,不,不....」衛清連連搖頭,反駁道:「艾斐爾,你此言差矣~!試想,這塊地方是你選的,是你引我來的,怎麼能說我提前設下埋伏呢?我又沒有讀心術,怎麼可能提前知道你要選在這個鬼地方呢!」
艾斐爾指着蘇泰,怒火中燒,「如果不是事先預謀好的,他為什麼會那麼巧出現?你給我一個解釋。」
衛清攤了攤雙手,一臉誠懇,「就像你說的,這確實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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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打不過了就說人卑鄙,我看你才是最卑鄙的。」
蘇泰插了一句進來,他對衛清說:「衛清,你別跟他廢話,咱們兩個合力拿下他就是。到時候砍下他的翅膀,看他們這些狂熱分子還囂不囂張。」熾天使的囂張氣焰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里。上次聖殿拜訪之時,對方說出手就出說,那着實讓蘇泰的自尊心受傷。不管怎麼樣,他也是個有特殊身份、特殊使命的人,他好心去拜訪,就算是上帝也不能說向他動手就向他動手吧!
總之,教廷在他心裏留下了不良的印象。
艾斐爾側身看着左右呈夾擊態勢的二人,不由的一步步向後退去,「衛清,你們兩個以多打少,這不公平,這有違你我之間的協議。就算我輸了,我也不會履行諾言的。」
「公平?」衛清笑了。前日一戰的情景仿佛曆歷在目。「你滿身都是科技武器,而我們手裏只有冷兵器,你還敢跟我談什麼公平?如果你真講公平的話就不要使用那根燒火棍,也別用飛的,就在地上跟我一對一的打一場。」
艾斐爾百般陳雜地道:「那麼...,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不要使用兵刃,也別使用元氣呢?」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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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清被羞愧到了。他對蘇泰說:「蘇將軍,謝謝你出手相助,感激不盡。不過,今天的決鬥是我和艾斐爾的私人恩怨,這與你無關,我最好還是不要讓你卷進來為好,這會有損你們特別部隊的聲譽。」
孫科地科情敵學戰孤太接情 聽到身後有破空聲,回首看,艾斐爾吃了一驚,避無可避,只得振起雙翅拍向長劍。
蘇泰稍作思忖,隨即負起雙手退開了,「好,我尊重你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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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衛清都那樣說了,他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參戰呢!
況且,這場戰鬥本來就與他無關,他今天之所以會到這兒來,只是為了刺探各方情報的,不是專門守在這裏等艾斐爾的,熾天使不在他的抓捕名單里,他要抓的是攻擊者和齊羽。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離開。因為擔心衛清的安全,所以,他不急着離開,只觀戰不參戰。
衛清轉過身凝視着艾斐爾,一字一頓的道:「這下,咱們可以公平較量了吧!」
艾斐爾伸手指向遠處的蘇泰,道:「你能保證他不再出手嗎?」
衛清說:「他說到做到。」
艾斐爾又問:「我怎麼知道他會不會信守承諾。」
「他一諾千金!」衛清不耐煩。「好了,你還有完沒完,嘮嘮叨叨的是想拖延時間嗎?」
拖延時間?
他這是在以己之心度對方之腹。
每次他這樣做的時候都是在拖延時間,現在別人這麼喋喋不休,他也理的當然的認為是在拖延時間有所圖謀。
「既如此,那就讓我們好好的打一場吧!」艾斐爾振翅飛上天空。
見狀,衛清心裏一驚,大喝道:「人鳥,休走——」
艾斐爾飛上半空,卻又定住身形,俯瞰着地面上的衛清,「我可沒有打算走啊!」
衛清伸手指向空中,「你飛那麼高幹嘛?是不是掂量着打不過就逃呀?」
艾斐爾答道:「我們兩個各有所長,各有所短。你的寶劍很鋒利,我則會飛。」
「你還有能量武器呢!」
「你的便攜式護盾也很耐用啊!」
「好吧...」衛清擺開架勢,準備迎戰。「你來攻擊我吧!」
不料,艾斐爾卻露出了戲謔的表情,「小子,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幾次三番跟我對陣最後都落荒而逃。為了不讓人說我以大欺小,我就讓你...讓你先出手!」
「可惡~」衛清低頭不語,心裏別提有多苦惱了,「這個艾斐爾,明明知道我夠不着他,還在這裏說風涼話,真氣人~!」
饒是惱怒,終究束手無策。
看到衛清沒有行動,艾斐爾繼續惡語中傷:「你不出手,就表示認輸,如果認輸,就得乖乖的道歉承認你們的卑鄙行為,我或可考慮放你的千葉憐一條生路。」
「誰說我認輸了?!」衛清大聲狡辯。
「既然沒認輸,那就出手啊!」艾斐爾抱起雙臂,端的不可一世。
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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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是衛清擺出不可一世的架勢,現在又變成了艾斐爾,情勢轉瞬既變。
「你...我...我....」衛清吱吱唔唔,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別以為你飛的高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今天,我也要陪你好好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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