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驅鬼錄 第五百零一章 曾經滄海

    readx;    「那麼...」停頓了一下，她又問：「此人叫什麼名字？說不準，我會認識她呢！」

    「嗯~」衛清沉吟片刻，在這其間，他將半截饅頭塞時嘴中，繼續大嚼特嚼，好像前生是惡死鬼一樣。繼而，徐徐說道：「此人複姓『上官』，單名一個『婷』字，全部名稱就是『上官婷』。另外，從凌雁的口中，我得知，此人出身於台灣行省的一家軍事官員家庭，她的父母以及弟弟被政敵買兇殺死...！後來，她就單人匹馬剿滅了所有盤踞在台灣行省的黑暗勢力，然後自領『老大』一職，從而成為那一行省的黑暗勢力領袖。在後來...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總之，她效忠於組織，並且與另外一個絕世高手——小白，相愛了...！他們倆相愛了，不過結局很悲慘，好像小白被她殺死了...！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緣由！！！總之，這故事聽起來很讓人傷感就是了！看吧，一想起他們的坎坷愛情，我都忍不住想哭...嗚嗚...」

    衛清哭了，輕聲啜泣，兩滴淚水在英俊且又稚嫩的臉龐上滑落。

    美女獵手遞過去一條手帕，「來，給你擤一擤鼻涕！」

    「謝謝啦~」衛清接過手帕，擦完鼻涕與淚水，揣入口袋裏。這條香帕，就被他據為己有。

    「那個...」美女獵手目瞪口呆地看着衛清，「用完別人的東西，你難道都不打算歸還的嘛？！」

    「啊~！！！」衛清茫然不知所措，「我以為你不要了...」說着，掏出手帕歸還回去，「...還你！」

    「嘔~」看着手帕上帶沾帶着鼻涕，美女獵手深皺眉頭，「算了，你還是留着自己用吧！」

    「謝謝啦！」衛清再次擦一擦流淌出來的鼻涕與眼淚，然後將手帕裝入口袋裏，「你知道嘛，我最近正在打算開一家手帕專賣店，謝謝你支援物質！...」

    這，已經是他的第三條手帕了，而且全部都是收取別人的。照這樣下去，他真的可以開一家手帕專賣店了。

    「清，你打算做生意？」

    「是的！」

    「這真是太好了！」美女獵手鼓掌歡呼，「這可真是太好了，我最近正缺錢用呢！那個該死的戴面具的傢伙，他一句話就扣光了我兩年的薪水！我正愁沒處喝西北風兒呢，這下好了，吃喝不愁了...」

    衛清吞咽下最後一口饅頭，「你說什麼？兩年的薪俸？鐵面教官為什麼要扣除你兩年的薪俸啊？」

    美女獵手頓足錘胸，道：「還不都是那個傢伙羨慕嫉妒恨，還說什麼我違反了規定，最後一句話就扣光了我兩年的信奉。我就發愁啊，我們結婚該怎麼辦？乾脆，就到某到人跡罕至的、山青水秀的地方搭蓋一間茅廬算了...」

    「你兩年的薪俸有多少？」衛清好奇。

    「大概三萬左右吧！而且，是人民幣。」

    「我的乖乖...」衛清徹底的無語了，「你堂堂一個頂尖的殺手，一年的薪俸居然也才一萬多一點兒？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難道，齊羽連工資都發不起嗎？我記得，當初我加入科研部門的時候，一個月的薪俸都能達到好幾萬呢！...」

    「沒辦法呀！」美女獵手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的神態，「我們這些殺手，就算有錢也沒地兒花，所以薪俸就被齊羽壓得很低！不過，生活待遇還不錯，衣食住行全部由金庫來買單。比如說，如果我在亞洲執行任務，那麼，在這其間，所有的費用全部都由亞洲執事來支付...！不過，這也很不好，因為這樣，任務就沒有隱蔽性可言了...」

    「吁——」衛清暗暗噓出一口中氣，「幸虧我沒有加入暗夜獵手，我可不想縛手縛腳的工作，那會使我完全不在工作狀態...」

    「那麼...如果開不成手帕專賣店，你以後打算做什麼？」美女獵手問道。然後，又說：「你總自詡是一名科學家，可據我所知，你的知識十分有限，你不可能有研製出電燈泡那種偉大的成就！我認為，你應該在顯微鏡與狙擊鏡之間做出抉擇。想想看吧，我們的孩子需要吃飯、讀書、成家、立業，等等...系列性難題...」

    「嗯~...我...我打算去當賞金獵人，富有的僱主，豐厚的佣金...真的很誘人！」

    「不——」美女獵手伸出雙掌進行抗議，「你不可以淪落成一個惡魔！我已經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了，如果你也成為惡魔，我們的下一代會很悲慘！...」

    聞聽此言，衛清雙眼一翻，暈倒過去。「這真是太犀利了！看起來，你對培育下一代很有遠見卓識...」

    美女獵手聳了聳肩膀，「我只是不想讓你也走上殺人的道路！」

    「好吧！」衛清翻身而起，繼續坐在鞦韆上隨風蕩漾，「既然這樣，那你又為什麼總是慫恿我加入暗夜獵手呢？」

    美女獵手說：「你當然可以成為暗夜獵手，但卻不可以成為賞金獵人！」

    「歐~」衛清眨巴着無辜的眼皮，「這實在是太深奧了，我聽不太明白。」

    暗夜獵手和賞金獵人同樣都是殺手，為什麼可以成為暗夜獵手這種殺手而不可以成為賞金獵人這種殺手呢？難道，暗夜獵手這種殺手比賞金獵人這種殺手更為高尚嗎？還是說，賞金獵人這種殺手比暗夜獵手這種殺手更為低下？亦或者，因為她是暗夜獵手，所以她才一意推薦他成為這種殺手，而反對他成為那種殺手呢？為什麼他一定要成為暗夜獵手而不可以成為賞金獵人呢？...

    美女獵手耐心解釋，「這個...這個解釋起來有些麻煩！簡單給你說吧，我們不會隨便殺人，更不會為了佣金而罔顧正義！哪像賞金獵手，可以為了佣金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殺...」

    「這可真是太有說服力了！」衛清松下眼皮，昏昏欲睡。

    他壓根就沒有打算要當什麼賞金獵人，他只是隨口一說的罷了。況且，如果說為了生活，他大可以隨便選擇一個職業好好的生存下去，為什麼一定要殺人呢？？？他沒有任何理由殺人！『生存所迫』，這不算正當的理由。

    「我認為你還是開家手帕專賣店好了！」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我需要經常流鼻涕才可以得到穩定的貨物支援...」

    「被你使用過的最好別轉賣他人，要不然，我會首先舉報你的...」

    「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寒風瑟瑟，暖陽和煦，溫馨的嬉戲在院落內繚繞。

    一番調侃過罷，美女獵手遂將話題轉入正點，「你說那人名叫『上官婷』是嘛？」

    「是哦~！」

    「你提到的那個和她相愛的人，叫『小白』是嘛？」

    「是啊，是啊！」

    「這樣啊...」美女獵手作勢坐上鞦韆，「移開你的屁股，給我留點位置！」

    「哦！好的。」衛清往一旁挪了挪。

    兩個人坐上鞦韆，共享寒風中的蕩漾。

    「據我所知，上官婷很早就死了，而且還是死於公子白之手。」

    「公子白？」衛清不勝驚異，「哪個又是公子白啊？」

    美女獵手說道：「公子白就是你所知道的小白啊！我們都只稱他為公子白，或者是白先生，沒有人稱他『小白』。」

    「公子白！！！」衛清捻着着一點青年的鬍鬚，作深思狀，「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個公子哥兒，而且又姓白，所以你們才稱呼他『公子白』，我猜的對吧？」

    「誰知道呢，反正已經不重要啦！」美女獵手不以為然。

    「那麼...」衛清微微皺起眉頭，「你說上官婷死在公子白的手中，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根據我所看到的，上官婷並沒有死，而且就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眼前！難道，是我見鬼了？！」

    「嗯~...」美女獵手沉思良久，「那個時代的我還很小，我只記得公子白是我們組織的第一高手，他走遍五大洲從未遇到過敵手，正是因為他的能力，所以我們的組織才可以在五大洲內佔有一席之位。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上官婷也跑到組織里來，並且為我們做事，並且，她還與公子白開展過一段公開的戀情！...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上官婷想要吞併組織，然後就被公子白給殺了...」

    她的敘說，和凌雁曾經講過的故事有着很大的差別。

    「可是...」衛清糊塗了起來，「根據我所知道的，我看上官婷並不是有野心的人啊！」

    「你會看相嗎？」

    「不會！」

    「你看我像不像有野心的人？」

    「這哪看得出來...」

    「既然這樣，那你就不應該肯定地說上官婷沒有野心！」

    衛清反駁，說：「那麼...你也不能肯定地說她就有野心。」

    美女獵手聳了聳肩膀，「其實，我並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野心，甚至，我都不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和她見過面的次數加在一起也不超過三次，每一次都是擦肩而過...」

    「既然這樣...」衛清再次捻着鬍鬚沉思，「你又是怎麼知道她想要吞併組織的？」

    美女獵手說道：「這並不是我的觀點，這是領袖給我們的說法！」

    「哦~，我知道了——」衛清恍然大悟，「一定是你們的領袖想要吞併上官婷的勢力，所以才編造出這一謊言來蒙蔽你們。看看現實情況，台灣行省不正是在你們新世界的控制之下嘛！！！」

    「誰知道呢！」美女獵手抓了抓額前的秀髮，「這些該死的野心家！管他呢，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她想結束這一討論。她已經知道衛清並沒有和別的女人相愛，這就已經滿足了最初的目的。

    然而，衛清卻並不打算結束這一探討。他又問道：「剛才你說....上官婷死在了公子白的手中，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一情況的？」

    美女獵手翻了翻白眼，有些不耐煩，「這是組織給出的說法唄~！」

    「你有沒有親眼看見啊？」

    「真是笑死人了！我要是能親眼看見過，那才說明上官婷真的死了呢！現在，既然她還好好的活着，那就說明公子白沒有殺她...」

    「這就說明...當初，有不為人知的事情發生...」衛清輕蹙眉頭，認真思考，大有一副當偵探的潛質。

    「啊哈~」美女獵手不以為然，「管他誰死誰沒死呢，只要我們倆好好的活着，這對於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她的一這心態正合了衛清的心態，「親愛的，你說的實在是太正確了！」

    他們倆都有着一樣的心態，真是天作之合，很般配的一對兒。

    然而，衛清的問題還是沒有結束，確切地說......

    結束了有關於上官婷話題的探討，對話的氣氛從凝重轉變為靜謐。

    同一條鞦韆上，四目相視，四片紅潤的嘴唇距離很近，很近...

    沒什麼可說的，衛清照常刻意規避浪漫的發生，絕對的刻意，刻意規避浪漫事件的發生...

    「那個...」衛清趔開臉龐，四片即將吸附在一起的紅唇遠離開來。

    美女獵手大為失落，「清，你的話也太多了吧！真是的...一點兒也不浪漫...」

    衛清故作不解其意，避實就虛，「浪漫又不能當飯吃！好吧，如果你不嫌棄我的口臭的話，我們當然可以接吻，不過，先等我把話問遠...」

    並不是他沒有浪漫的細胞，而是他刻意規避這種讓人難以啟齒的問題。就像，歐洲街頭，隨處可見當街接吻的伴侶；可是，在國內，一輩子也不會見上一次！也許，這是文化的差異。甚至，也可以說，華夏人比較注重健康的生活...

    「好吧，你還有什麼問題？」美女獵手只得暫時將浪漫拋到一邊。

    「嗯！」衛清問道：「我很想知道，在你的印象里，上官婷的本領如何？我是指...她有沒有可能打敗齊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