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聯繫趙天奇剛剛給我看的那些素描,我忍不住追問:「我殺死了多少個筆仙怨靈?」
「應該有」
後面的話,白無沒有說完,突然傳來的剎車聲磨過耳畔,若不是繫着安全帶,我險些因為慣性直接撲出去!
不明白白無為什麼突然剎車,抬眸看去時,才發現被車前燈照亮的漆黑路面上,佇立着一道墨黑的身影。
那是一個女人的身影,身上穿着一件如夜漆黑的斗篷,從頭頂到腳下,全被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白皙的臉頰輪廓,可以看清她單薄的紅唇,微微露出一絲冷笑。
一個晃神,黑衣女人消失無蹤,像風一般留下一道呼聲,周遭便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
我和白無愣了數秒才回過神來,當他再次發動越野車時,神情已顯嚴肅:「吳琳日記上提到的黑衣女人。」
我渾身一怔,又聽他說:「齊小姐可以考慮將鉛筆取出,它可以成為你身邊所有麻煩的克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黑衣女人突然現身的緣故,白無加快了車速,一路飛馳駛入大學城區域。
我有些緊張,忍不住問:「如果我不取出鉛筆,麻煩會找上我父母嗎?」
白無眉頭緊皺:「我可以保護齊教授和季女士的安全,只是你的安全由你自己決定。」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提到這樣的說法,父母的安全,可以完全交給他。
大概白無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做好這件事,沒有強迫我必須取出鉛筆,或許是在暗指即便有麻煩找上我,也沒有傷害到我的本事。
是我太自戀了嗎?還是天生特殊的命格,真的可以幫我化解不少麻煩?
轉轉眼眸後,我再次追問:「筆仙是不是沒辦法殺了我啊?」
即便有這樣的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脫口而出後,連自己也覺得荒唐。但白無卻十分肯定的告訴我:「是,筆仙和影鬼的確沒這個本事,它們對你有着天生的恐懼。」
「為什麼?」
白無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看,眸光一片暗沉。
「這件事,我爸爸知道嗎?」
「不知。」這一次,他回答乾脆,「如果齊教授知道這件事,就不會那麼擔心你的安全。」
「那顧夢呢?筆仙和影鬼,是不是也沒有辦法殺了她?」
白無點了下頭:「影鬼不能,筆仙暫時未知。不過你們身上存在着相互交錯的怨氣影響,由此推測,筆仙應該也是不敢接近她的。」
怨氣。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我和顧夢身上,竟然存在着怨氣。
可身旁白無,我總覺得他和林清玄一樣什麼都知道,卻只透露一星半點的線索。但至少白無比林清玄更坦白,願意透露的真相,比林清玄更多。
「怨氣是怎麼來的?和石陵有關,是嗎?」
白無又一次點頭,眸中深意越顯沉重:「這是前世的賭注。」
我渾身一怔。
「用生命為代價,換取家人的平安幸福。」
後來幾天,我一直在思考白無留下的話,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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