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崖山的度假別墅區?」我有些不敢相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好奇問爸爸,「可是,照片上沒有石陵啊。」
爸爸曾經提到的墨藍色石制大型陵墓並沒有在照片中出現,難道是察覺到石陵有古怪,後來又請人將它重新掩埋?
我認為不太可能。十八年前的石陵事件害死了那麼多人,誰還會刻意接近?但後來爸爸的說法,更加不可思議:「非人為。」
他已經猜到我想問什麼,徑自回答:「是自然掩埋。」
自然掩埋?
四五年時間,風土自然掩埋?
「當時,挖得很淺嗎?」
我依舊不敢相信,爸爸眼中已射出一片凌光,似笑非笑的回答:「那麼重要的陵墓,怎麼可能埋得很淺?」
所以自然掩埋也並非真的源於自然,而是神秘力量重新掩蓋石陵的真實地點?
從爸爸的眼神中大概讀出這樣的意味,而後他又遞了一組照片給我。這組照片不再是別墅外的情況,而是一間空置別墅中,整齊堆放的各種生活物品。
看到照片上那台灰白色的老式台機電腦,我慢慢回憶起那個年代的情況:「是那位作者用來寫作的電腦吧,他當時就住在這間別墅?」
爸爸點頭:「不錯,是秦陽在報警前拍下來的。」
這麼說,能拍到這麼多現場照片,都是因為秦叔叔當時多了個心眼?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爸爸語氣嚴肅的說,「即便那位已經失蹤的作者在中詳細描寫了石陵事件的恐怖場景,也詳細記錄了召喚影鬼的整個過程,但秦陽始終不願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聽爸爸描述這件事的口吻,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是不是調查了失蹤案,無意間召喚了影鬼?」
「不是無意,是防不勝防。」
爸爸又遞了另一張照片給我,是一張和白崖背景完全無關的街景,看着有些眼熟,像是區一帶。
之後爸爸伸手一指,指向照片上一棟大樓的拐角處:「你看大樓與行人之間的黑影,像什麼?」
這是一張遠景照,當時區有個批發市場,經常從早上5點開始便人滿為患。而在照片中,批發大樓與馬路間的行人道上,經過的路人也不少。如果不是爸爸刻意指出,我不會注意到大樓旁有道小小的黑影,像個孩子似的,正伸手去抓某位女士的衣角。
不過這就是影鬼?
看起來也不是很可怕的樣子啊。
「她叫張小玲,是在區遭遇車禍而死的孩子,靈魂一直被困在照片上的地點中,經常有人會在早晨或晚上拍到她的身影。」
爸爸就這樣輕易說出了她的名字,嚇得我渾身一怔。
察覺到我的緊張,爸爸拍着我的肩膀解釋安慰:「別怕,現在已經沒事。當初秦陽來找我,我們就已經召喚過照片上的張小玲。如果不是白無那時剛好給我打了通電話,說不定,我和秦陽是一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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