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屍體她都認識,一具屬於憐歌,一具屬於柳雲飛。
此刻,她正蹲坐在地上,伸手掀開蓋住憐歌臉頰的黑衣斗篷,望着她蒼白的面孔,久久失神。
「在想什麼?」林清玄走過去問。
大概是一直沒有見到熟悉的人出現,齊瑤回頭時,眼睛紅紅的,被石陵內的燭火照得透亮,神情寫滿了驚訝和委屈。
「小林子!」
她站了起來,幾乎要奔過去,手臂立即被林清玄扶住。
他望着她笑:「傻了傻,為了這麼點小事哭鼻子?」
他以為齊瑤是感傷憐歌死了,但扶住她的手臂時,她大大的眼睛卻盯着他道:「怎麼會是小事?我以為自己被第三方抓了,衝進來時,又誤打誤撞的將他們給殺了!」
說着,齊瑤便指着地上兩具屍體道:「憐歌和柳雲飛在第三方的地位都不低,如果他們死了,第三方豈不是會對我的家人不利?」
「嗯,但也要看他們是否有這個本事。」
林清玄拍拍她的頭,交代完所有任務後,白無和小詩已經回去保護其他人的安全。只要楊小詩把話帶到,相信沈毅會明白退守的道理。
然而對於憐歌的死,齊瑤竟然一句沒問。
林清玄垂眸看她,思忖良久才道:「感覺到了嗎?」
「感覺什麼?」
齊瑤一臉茫然,林清玄已經拉着她的手觸碰自己的臉頰,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問:「沒有感覺?」
齊瑤手指動了動,在林清玄白皙的肌膚上摩挲,慢慢就察覺到了不對。
「你有溫度了?」她拉着林清玄的手臂,來回打量,「你活過來了?」
林清玄皺眉:「不是我活過來了,是你魂魄離體。」
不用看也知道,齊瑤一定會因為這件事急得跳腳。
他就靜靜站在那兒,面無表情的觀察着齊瑤各種反應。一會兒見她將眼睛睜得很大,一會兒又見她低頭打量自己,確定是否真的已經魂魄離體。
「像上次那樣?」齊瑤記得,上次在陽城,也有魂魄離體的情況。
記憶太好這件事,讓林清玄頗為無奈。他緩緩點頭:「嗯,和上次一樣。」
等齊瑤驚訝之後,各種問題便來了。
她盯着他問:「憐歌和柳雲飛是我殺了嗎?我怎麼會在這兒?這裏如果不是第三方的秘密基地,上次我來的地方也是這裏嗎?」
林清玄一一回應:「不是。我讓你來這裏等我。上次雖然是魂魄離體,來的地方卻不是此地。」
面對齊瑤的驚訝,他拉着她的手朝前走去,右手一抬,手中鉛筆便自動施法點亮石壁上的所有燭台。原本昏暗的視野頓時明亮開闊,石壁四周光滑潤澤,看上去像是玉石。然後齊瑤便明白了,這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靈石,他們,在石陵內部!
對於來到這裏的原因,林清玄並沒有給予多餘的解釋,點亮石壁後,便將憐歌和柳雲飛的屍體施法移到一旁。
齊瑤緊握住林清玄的手,再次朝憐歌和柳雲飛的屍體看去:「如果第三方知道他們死了,或是失蹤,會不會將這件事算在我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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