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恢復?用蔣心悠日記中,提到的剝骨剜血之法嗎?」
「你封印的,你知道。想不起來就去問他,他也會知道。」
而後,又是一番漫長沉默。
表哥依舊心事重重,讓我不知該說什麼好。
喝了一口熱茶,我想事情既然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他也沒有否認一些事,有些話,我也不得不說了。
「上次我和趙天奇在青湖遇險,是你弟弟送我回家的。」手中毛筆又一次險些落地,我看着表哥僵持的嘴角,繼續說道,「不是故意要瞞你,只是這件事,挺對不住」
似乎越是與他有關的事,表哥越不願談及。
見他始終沉默,我只好自顧自的解釋:「為了救吳琳,他也參與了請仙。筆仙一直在追殺他,抱歉」
終於,耳邊傳來沉沉的吸氣聲。
表哥抬手,直接用手中毛筆,敲上我的腦袋。
雖然沒怎麼用力,卻還是很疼!
「他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你讓他去做這件事?!」
「不是我啊。當時我根本不認識他,白無雖然在場,卻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麼麻煩」
表哥忍不住起身,沉着氣在屋子裏來回踱步。
我感覺下一刻他就會掐住我的脖子,找我拼命似的,將我不由自主的抱緊胳膊,徹底縮在了小沙發上。
「抱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情」
「知道有錯,就應該想辦法解決!」放下手中毛筆,表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拉開房門,將我推了出去,「儘快恢復記憶,你知道怎麼處理!」
房門砰地一聲在眼前摔上,前後態度反差太大,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雲凡見到白無,還要叫白無一聲叔叔呢。你怎麼這麼沒大沒只會欺負我」
「還不是被你慣的?」屋子裏沒有聲音,林清玄卻站在我身後說話。回頭一看,他的情緒已經緩和了許多,沖我微微親和的笑,「是你一直遷就他,他才會被慣出這麼一副壞脾氣。」
瞪了他一眼,被表哥這麼一鬧,我也沒什麼氣了,只是拿林清玄實在沒辦法。剛剛上樓,他就立即跟了上來,活動範圍,比我預想中要大。
鉛筆被白無放哪兒了?
林清玄怎麼突然可以來去自如了?
伸手摸了摸口袋,鉛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兜里。
我取出鉛筆一瞧,林清玄立即握住我的右手,淡淡一笑:「別生氣。」
他怕我一怒之下,摔了鉛筆嗎?
就算生氣,我也沒打算魚死網破,和他共歸於盡。
把鉛筆往他懷裏一推,我舉步繼續上樓,頭也不回:「我沒空和你說笑,去找白無吧。」
林清玄緩緩隨行,徐緩的嗓音透着無奈的笑:「不說笑,談正事。」
腳步一頓,我回頭看他,剛好撞見林清玄緩緩抬起的眼眸。
如果不是從這個位置望過去,不會注意到他稍稍抬眸的姿態,竟然這樣好看。
微微愣神,他嘴角無奈的笑便蔓延開來,苦澀的噙在嘴邊:「有一種書叫百科全書,你可以把我當成那樣的書,有什麼想學的法術可以問我,我都懂,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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