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海疼得發出了「嘶」的一聲,閆思琪這才急忙鬆了手,一臉歉意。
「對不起,我太着急了。」
已經知道了嫌疑犯,但是卻不能繩之以法,讓閆思琪很是着急,忍不住抓狂。
「哎!這事也不是你急就急得來的,慢慢來吧。我看看能不能找人幫忙一下,不過希望不大。」
想起來周老頭,雲遊四方,行蹤不定,葉海很難打包票一定能找到周老頭。
沒有周老頭,就憑自己的話,葉海覺得很難對付陰靈門的那群人。
「嗯,你認識的能人肯定很多,這事就靠你了。川海市百姓的安危,就交在你的身上了。」
閆思琪認真的看着葉海,不知不覺中把葉海作為依靠,作為自己的避風港。
驚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閆思琪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為父親去世早,哥哥又太沒用,讓閆思琪早早的養成獨立的習慣。所有的事情都親力親為,絕對不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可是這次,她竟然不知不覺的選擇相信葉海,選擇相信這個醫治過她母親,讓他哥迷途知返的青年。
火熱的內心竟然開始不聽使喚的,快速的「撲通、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見閆思琪臉色潮紅,葉海皺着眉,把手放在閆思琪的額頭試探了一下。
閆思琪驚覺葉海冰涼的手溫,立馬推到一邊。
「你發燒了?」
「沒沒有,就是感覺有些發悶。」閆思琪眼神閃爍,不敢直視葉海。
葉海也沒在意,畢竟這廢棄廠房的氣味不好聞,他也覺得氣息有些不暢。
「那你趕忙出去透透氣吧,這氣味太臭了。」
閆思琪點點頭,頭也不回,急忙的小跑了出去。
葉海留在現場,跟在法醫後面,裝作觀摩的樣子,實則再打量四周是否有陰氣波動。
因為之前發生的四起案件,也都是在附近的廢棄廠房發現屍體的。所以,葉海想着會不會這個陰靈門的弟子,就住在附近呢。
而且葉海,突然驚覺一點,這些廢棄廠房所在的郊區,就是從川海市前往余橋村的方向,不排除是陰靈門裏的人,從山裏出來,來到川海市犯下的罪行。
畢竟,修真者的速度遠不是常人可比,只要修為達到築基期的話,日行千里根本不是問題。更何況,那些修為更高的陰靈門弟子呢?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的話,事情處理起來就很棘手了。
葉海也一時間弄不清楚了,當下只好儘量去尋找周老頭了,要不然這川海市還得發生更多的命案,這樣下去的話,一定弄得人心惶惶,百姓動盪不安的。
突然葉海聽到外面一陣吵鬧,夾雜着各種攝像頭的「咔嚓」聲。
「別在意,這都是那些媒體想要第一時間拿到新聞,在案發現場周邊採訪很正常。」
勘察現場的法醫,出聲為葉海解釋道。
葉海微笑的點點頭,以示感謝。以前看電視劇,葉海一直覺得法醫都是那種冷酷無情,冷冰冰的,沒想到卻是這麼個人心腸。
「張法醫這您可就說錯了。」跟在法醫後面記錄的民警,笑着說道。
「哦?」
葉海疑惑的看着民警,同樣張法醫也是皺着眉頭,等着民警繼續往下說。
「是這樣的,外面來了個穿着道士的老頭子,非說自己能破這案子。看守的民警不讓進,就吵了起來,現在估計閆警官在處理了吧。畢竟這些江湖混子,什麼話都能說出口,到頭來還不是被人揭露,就是個神棍,裝神弄鬼的小把戲。」
「小宋,那你相信有鬼嗎?」
張法醫笑笑,對着民警小宋突然發問道。
小宋先是呆滯了幾秒,隨即咧開嘴笑了起來。
「張法醫,您別和我開着玩笑了。您作為法醫,肯定是不相信那些鬼怪蛇神的,那東西根本不存在,好歹我也是學習過馬克思主義的現代新青年啊。」
張法醫笑笑不語,微微的搖了搖頭。
葉海眉頭緊鎖的看着張法醫的反應,心裏打起了鼓。
「張法醫,你對這五起命案有什麼看法,難不成你覺得是鬼怪作祟嗎?」
張法醫抬起頭看了看葉海,緊鎖的眉頭突然放開了,大聲的笑了笑。
「年輕人,我就是開個玩笑,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鬼神,要不然我做法醫的,還不被嚇死啊。」
「就是啊,張法醫就是愛開玩笑。」
在場的人都是笑笑,當做單調的查案下場的小笑話,調節調節氣氛。
可是葉海卻不是這樣覺得的,從始至終張法醫眼眸中都有一股忌憚的神情,所以說,這張法醫絕對是相信鬼神論的。
或者說,是親眼見過些什麼。
眼看二十分鐘都過去了,外面還是吵個不停,弄得張法醫都停下了手中的活。
這樣的炎熱天氣,又濕又悶。在加上這廢棄廠房裏難聞的屍臭味,外面還又嘈雜的很,根本沒心情工作。
小宋連忙懂了臉色,對張法醫說道:「我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張法醫您先休息一會。」
「我也跟你出去看看。」
葉海見查不出什麼,索性就和小宋一起出去了。
他可不能和張法醫相比,常年熟悉屍體,聞慣了屍臭,葉海要不是因為是個修真者。就憑第一次到這樣的案發現場,任何一個常人都會狂吐不止,暈厥過去的。
葉海把身上的防護衣換了下來,倒了點水洗了把臉,喝了點水潤了潤冒火的嗓子。
讓民警多拿一瓶水過來,打算給閆思琪送過去。
閆思琪和兩個民警被一對記者包圍,嗡嗡的問個不停,其中還隱約雜夾着些怒罵聲。
葉海嘆了口氣,這世道什麼工作都不好做。當個警察,不但要查案,還要會面對這些記者。
換做是他的話,葉海覺得被一群人這樣吵鬧,自己隨時都會忍不住,暴脾氣上來就是剛。
當葉海走進的時候,突然發現圍在人群里的不但有閆思琪,還有周老頭。
周老頭穿着道袍,拿着拂塵。看起來沒有意思的道長模樣,反倒是像個江湖上的算命痞子。說話說得臉紅脖子粗,額頭青筋直冒,隨時要暴走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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