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王家人就提着東西登門道謝。從張氏的嘴裏知道王鐵匠受傷的原因。王家給大閨女說了一門親事,兩家人交換了庚帖,男方家下了聘,就等着過門。
可是,誰也想不到男方家突然要求,嫁妝必須高出聘禮的三成。這可愁壞了王家人,婚事都定了。不管哪方退婚,這對一個姑娘家都是致命的傷害。以後王大妮想要再找一門親事,可就難了。
王鐵匠沒有辦法,為了女兒嫁妝的事,冒險上山打獵,哪知道碰到了熊瞎子,弄了一身傷的傷回來,慶幸是命還在。
「當家的一受傷,別說是高出三層,就連原先準備的嫁妝都要帖進去。我們家大妮是個福薄的。」張氏抹着淚,聲音咽哽。
「嬸子,我倒是不這麼覺得。那人家既然在這檔口提出這種要求,怎麼看着就像是拿捏住你們會就範。按照道理兩家說親都是和和氣氣的,還沒結婚之前就如此拿捏着。以後大妮過去,我看那家人也未必會對大妮好。」
林枼兒是個心直口快的,有什麼就說什麼,更何況是這種事情。那戶人家擺明了就是用退婚的事情威脅他們。這樣的人家,足以看出品性也不怎麼樣。
大妮若是嫁進這種人家,指不定以後會被那戶人家怎麼磨。
在這個以夫為天的世道,女子一旦出嫁,就真的如同潑出去的水。娘家的人手伸得再長也不能伸到親家家中。
張氏被林枼兒這麼一點,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可是一想到女兒好端端的因着這種事被退婚,名聲就壞了。
退婚的女子,許多人家沒聽緣由就不喜,這以後想要再找個好人家可就難了。
想到此,張氏又是一陣的愁容滿面,「這婚結不成,大妮以後可怎麼辦是好啊。」
「嬸子,你放寬心。明理的人家,知道事情的緣由,自是不在意。若是碰到個不明就理人家,不結也罷。」
「理是這個理,可是這種人家到底是難找。」張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林枼兒寬慰道:「大妮是個有福的,能找着。」
次日,林枼兒就聽到方小馨說起了大妮的婚事,那戶人家聽到王鐵匠重傷的事,當日就上門來退親,並且將下聘的禮全部要了回去。
「大妮是個苦命的,以後在村里抬不起頭了。」牛大嬸一陣唏噓。被退婚的女子,不管誰對誰錯,名聲就差了。
這對女子來說,是何等的不公平。誰都明白,可是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
女人的地位高低,從很多事情上都能看出,這也導致許多女人即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忍着。
方小馨氣憤的道:「那家人可真不是東西,竟然說大妮配不上他們家兒子。當初下聘的時候,怎麼就不說。等到現在婚都定了,說什麼配不上。」
「不過是想要找個退婚的由頭。」胡嬸一語道破。
「那更加可惡,明明錯的是他們,還得把屎盆往大妮的身上扣,這家人可真夠黑心腸。」方小馨氣哼哼的說道。
「王家人就由着他們這麼作嗎?」林枼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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