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石堆積,石頭縫裏生出雜草。晏寧望了眼紅烜,眼中露出「這就是秘境?」的懷疑。
&外圍其實是個陣法,防止他人闖入。」
晏寧往四周看去,確實周圍岩石佈局詭異。也許是紅烜帶着自己的原因,所以並沒有任何反應。那陣法的陣眼正是面前這座怪石搭成的巨門。晏寧默默記下這個陣法來。
只聽紅烜念出一串咒語,那大門緩緩打開,一股瘴氣撲面而來。幸好晏寧早已吞下紅烜給自己的淨滌丹,不懼這些瘴氣。一顆淨滌丹功效可維持一年,兩百顆正好能夠兩百年。
&了裏面萬事小心。」紅烜擔憂說道,他其實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晏寧點完頭,就舉步往裏走去。直到身子消失在漆黑中,大門緩緩關上了。
紅烜面色凝重,他不知自己有沒有賭錯。
……
&說你將一個修士給送進秘境了?」
陰暗壓抑的殿內,十個白髮鬚眉的長者圍成一個弧度,站於凹進去的牆體裏。牆後裝飾繁複,壁上畫着奇怪符文,閃爍微光。光線交纏,在每個人的前方形成網狀的屏障。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不跟我們商量就送了人進去,還是個修士!」有個老者忍不住罵道。
紅烜瞥了他一眼。那原本寬鬆的紅衣在他身上就像個緊身衣,將那如懷胎十月的肚子完全顯現出來,此時他正是怒目瞪着自己。可惜,紅烜並不在意他。真正的掌權者是在中間那人。
一頭華發被打理的一絲不苟,滿臉褶皺因為沉着臉,平整了不少。
&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在座長老。」紅烜恭敬回道,全然不似之前那種無所謂的態度。
那長者面上鬆了些,說道:「哦?此話怎講?」
&陵仙府裏面兇險異常,憑我和紅藕二人很難能進入中央。正好我偶然間救下那人,他想要報恩,可惜道行太低,不能進入金陵仙府。所以才將他送進秘境的。」
長者笑笑,可眼底絲毫的笑意都沒有,「你怎麼確定他能在兩百年間就從築基期到達元嬰期呢?」
紅烜微微吃驚,沒想到他們竟然連晏寧是築基期都知道。暗暗苦澀,他的宮殿內僕人之所以不多,一是因為他和紅藕都不喜歡別人伺候。最重要的就是人多眼雜,他不想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可現在看來,即使只有幾個僕人,他們都是別人的眼線。
&探過他體內,體質特殊。兩百年到達元嬰期綽綽有餘。」
紅烜不知這麼回答有沒有問題,可不這麼說叫他如何回答?大概情況其實不需要他多說,想必這些老傢伙也是調查的清清楚楚,如此還不如照實說。現在只望他們沒有看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麼個特殊法?」
紅烜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恭敬答道:「他體內原有顆妖丹,但不過幾月就已經煉化轉為妖氣,且能和丹田內原本氣息很好融合,所以我覺得將他送入秘境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紅烜這話說得不假。晏寧體內的妖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煉化。一般妖丹被煉化後會轉為自己的氣,可他體內的妖丹只是化為妖氣,並沒有和體內原本的氣一致,可又能很好融合。確實顯得特殊。
&你們這些小輩為了快速提高修為,儘是做些傷天害理的事。這吞食妖丹誰不知道幾乎是條死路,竟然還做!」並沒有關注那個特殊法,反倒言語間滿是責備,不知情的還以為他與晏寧是多親近的關係。
&了,下去吧!」
紅烜退了下去。
&是留不得了。」原本和藹的臉陡然狠厲,變得讓人措手不及,「等他從仙府回來,就將他給解決了吧。」
&是可惜了一棵好苗子了。」有人嘆道。
長者轉臉看去,那人立馬閉了嘴。
要怪只能怪他們兄妹兩什麼背景都沒有,除了替自己跑些腿,什麼也不能做。還得罪了那人的兒子。探了探儲物袋中的戮魂幡,這可是個極品仙器。
一擺,動山河,二擺,戮山河,三擺,唯我獨尊。
……
西海。
&會不得好死的!啊!啊>
白仙青看着眼前快要化形的電鯨,猙獰嘶喊,渾身被幽藍冥火燃燒着。很快就消失為一堆黑炭。她一臉淡然地往前方看去。那裏數以千記的電鯨葬身火海,在冥火中扭曲,眼裏全是痛苦,還有對自己的憎惡。她早就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將脖子處掛着的吊墜拿起,她想晏寧此時肯定在青丘。可她抽不開身去找他。
……
&解決了嗎?」
&
&區電鯨,竟然不服我白牙灣管教。此次滅族就當給其他西海妖族一個警告。哼。敢跟我白牙灣斗!」
白仙青望着上座上那不知是否還算是自己父親的白沙。原本滿頭的紅髮成了烏髮,瞳孔猩紅。這是魔族的標緻,可她的父親怎麼可能是魔族呢?
她想她永遠都不會忘了那日,一團黑霧籠罩着爹,自此之後他病了,所有的一切也都變了……
時而正常,時而癲狂,時而殘暴。
終於有一日,他將娘親給殺了。因為娘親勸他不要再這樣了,然後,然後他毫無手軟的將娘親給殺害,用的就是幽藍冥火。在她和白海的面前,他活活將娘親給燒了。
後來愈演愈烈,他將整個白牙灣其他所有的西海猛鯊給殺害,占灣為王。可他並不滿足,他不斷往西方擴散自己的勢力,膽有反抗,滅族處置。
可是她從來沒怪過他,她從來都知道他還是自己那個疼愛自己的父親,只是病了,被別人控制了。你看,若是恢復了正常,他最寶貝自己了。可若是病了時,他變得殘暴,不近人情。派白仙青處理極其危險的事,儼然是當手下使喚。
白仙青時時刻刻想要將他恢復正常,可唯一的辦法便是去魔族尋找答案。他們一直往西擴展,必是有原因的,可惜白沙從來不說,或許連他自己都無意識吧。魔族太兇險了,她必須提高自己的道行,所以她不斷到各處歷練,包括極地之淵。那地方太兇險了,她不過只進了百米,就幾乎喪命。
她只去過一次。那次,她見到了一個詭異男子,銀灰瞳孔,可化為流沙的身軀。她時常會記起這人,她覺得他不是極地之淵裏的凶獸,因為氣息不像。那他到底是什麼呢?
她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來,都沒有過這個人的任何消息,或許是潛藏在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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