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閒的無聊的時候,總愛盯着班上這幾個奇葩女看,不是他動了惻隱之心,也不是她們多好看,實在是他不能接受12班的女生個個行為張牙舞爪,說話浪蕩不羈,衣服恨不得扣到脖子上,全身包住只看到臉。不!這不是女生,只是一群胸肌稍微發達的男人!小裙子涅?超短褲涅?掩面微笑和滿臉害羞涅?討厭討厭和人家人家涅?
「鐵,我和你打賭,葉涵最近有血光之災,可能就是今天。」小高福爾摩斯附體中。
「啊?葉涵要被人打嗎?誰啊,居然打女生?」鐵小眯眯眼瞪大成大眯眯眼,不可思議。
「純情的男生啊,是姨媽!姨媽懂嗎?女人總有那麼幾天不正常。」
廣告上還是見過的,鐵記得很清楚。他不吭聲,臉上火辣辣的熱。
小高變戲法的拿出一疊紙,第一張上寫着辣姐姨媽觀察日記,鐵沒看清,貌似是一個折線圖。小高翻了翻,抽出一張紙,還是一副折線圖,標題是涵姐姨媽觀察日記,他指了指圖上的橫坐標及縱坐標道:「上個月她是18號下午四點多來的,主要特徵表現為脾氣大嗓門粗,鼻子上冒了痘。這個月,我看看,才11號她就來了,嘖嘖,不規律啊不規律。」分析完又抽出辣姐經期預測表對比道:「袁珊這個特殊,她來的標誌太明顯,臉色蒼白,精神不振,走路有氣無力,要是哪一天你發現她不吃辣條,估計就是要來了,嘖嘖,她這樣不注意,以後生孩子危險。」復又驕傲的說道:「我掌握了12中不同女生經期來的不同形態,你要是想了解誰,儘管找我。」
「許芬呢?」鐵好奇的問道。
小高又翻了翻,找到許芬這張:「許芬的表現為那幾天她總會帶外套來班上,而且去廁所之前都會打開書桌並且讓葉涵擋在前面,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找衛生巾。真好奇她們是怎麼用的?」
鐵點點頭,他也好奇。
小高又道:「在我花心思做了這些圖之後得到三個結論。第一:經期不能着涼第二:經期不能吃辣第三:經期注意保持好心情,當然保暖禦寒工作也要做好。」
鐵贊同的點點頭,又看着小高手上那一疊紙,感慨的五體投地,真是觀察力細緻的男娃子。
小高語重心長的說道:「小鐵啊,學以致用,不能死讀書,生活處處充滿着智慧,你看,要不是我將數學知識用在這上面,我們一輩子都不會懂女人的秘密和心事,還怎麼娶老婆白頭偕老?」
鐵一低頭嘴裏念叨:「放棄放棄放棄,abandon。」
剛教育完又死讀書,小高搖頭:「你每次讀的第一個單詞都是放棄,你學的鳥語也就到此為止了。」
啪,一擊重響。小高覺得自己要腦震盪了。
「高興,這是我第三次逮到你了。上課話多,下課話也多。打鈴都有兩分鐘了,你還在說話,你看看人家姚鐵軍。下次在這樣,就給我滾到最後一排站着。」
唐哥哥火冒三丈,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回頭對鐵降低音量溫和說道:「沒事可以和許芬交流學英語的方法。」
好熟悉的台詞!
「反正多交流。」唐哥哥說完,背着手晃蕩一圈就離開了。
幸好剛才壓着這疊寶貴的紙,否則就該被收走了。小高揉着頭,嘴裏罵罵咧咧,無非是鐵不仗義之類的。
「小高,你籃球打的挺好的。」鐵忽然開口。
「那是!」小高得意洋洋:「不是我吹,我打球的技術中國第二,第一我暫且讓給姚明,沒辦法人家為國爭光,怎麼的,也要給個面子。」
「教我吧!」他忽然開口,兀自落寞的將書豎起遮住臉。
「我的親娘!你遭遇了什麼?萬年只知道念書的地主家的傻兒子想打籃球?」
「當我沒說。」
小高看了看窗外,見沒人,使力拽走鐵的書:「靠!你臉紅什麼?不就是打籃球嗎?機會多得是,到時候叫上你就是了,話說你為什麼想打籃球?」
「沒什麼。」鐵又捧起一本書擋住他發熱的耳朵:「強身健體。」
想讓喜歡的女生的眼神能停留在自己身上,哪怕一秒、一瞬或一剎那。
整個晚上,葉澍再也沒有回過頭。葉涵委屈的想哭,卻沒有勇氣開口,明明天氣很好,她卻覺得烏雲籠罩着自己,黑壓壓一片。
忍氣吞聲和冷戰不是葉涵的性格,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
她默默的將自己的橡皮丟到地下,裝作如無其事的百~萬\小!說,幾秒後,前桌沒反應。葉涵不死心,又將草稿紙扔在地下,故意發出叫聲:「呀,草稿紙掉地下了。」葉澍筆直的挺着腰,看着書,一動不動。就不信被蚊子咬了也不動,大地震來了也不動,吃飯時間到了也不動。葉涵又將書推到地下,嘩啦一聲極具震撼力。
「哎呀書掉了,哪個好心人幫忙撿一下。」
再度冷場。
葉涵咬着嘴唇,小氣的傢伙,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女生喜歡他。默默的將「掉在」地下的物品一一拾起。人家浪費與否,關自己什麼事。怪自己大嘴巴,見誰都想見到兒子一樣教育,又不是聖母瑪利亞,憑什麼對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
「麻煩讓讓,你的椅子擋到我了。」
明明伸手就能撿到的橡皮,葉涵非要讓某人騰地方。葉澍輕微的挪了挪椅子繼續百~萬\小!說,她像是鴨子一樣慢慢擰着腿慢悠悠的撿。
「靠!快點再挪一點。」葉涵語氣敗壞,略帶哭腔。
葉澍只當是葉涵的小把戲,不予理睬。
「靠!老娘的頭卡住了,快點挪一下。」眾人頻頻注目。少年端正坐姿百~萬\小!說,這一幕本是美好的,只是屁股後面多了一個腦袋,並且以及其不雅的姿勢掙扎着。
葉澍站起身,嘆口氣:「沒事吧?」
葉涵揉了揉被夾的發紅的耳朵,嘟着嘴:「老娘世界級的美耳啊,幸好它也是世界上最紮實耐磨的。」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還夾着淚珠子,劉海上卡着的雛菊發卡被日光燈照的熠熠生輝。
他看向她的眼光終於和煦起來,聲音也柔和了許多:「多虧你紮實耐磨的耳朵替我省了一大筆醫藥費。」坐好,默默的將椅子往前挪了許多。
葉澍長得高,腿佔得面積大。前面是垃圾桶,他的椅子密切的貼着葉涵的桌子,能往後挪多少就是多少。葉涵愛抖腿或是大動作的開書桌,連帶着他的椅子微微顫動着,這一切,他言語說過幾次。而這回他卻將椅子往前挪,雖說是為了葉涵好,她心裏還是不舒服,默默的將桌子往前挪了挪,與某人的椅子連成一體,順眼不少,心情也暢快不少。
葉涵用筆戳了戳葉澍的背,葉澍略不可見的瑟縮了一下。自他送了她發卡,這個「戳人」的動作很久沒有進行過了,僵硬的氣氛蕩然無存。
低沉的聲音響起:「你沒想過我浪費的來源在於你?或者你覺得我還需要一個抹布?」
葉涵眨了眨眼睛,很迅速的道了歉。
「我仔細的想了想。」她道。
「恩?」
「你這麼斤斤計較,你女朋友怎麼受得了?」
他翻了一頁書,目不斜視:「勞你擔心莫須有的事情。」
葉涵有些發傻,那個傷風敗俗的短褲女不是他女朋友?起先小小的開心而後被放大無數倍,全身都叫囂着開心。
「我仔細的又想了想。」她的語調染了歡快的氣息,眼裏掠過淺淺的笑。
葉澍等了幾秒,葉涵沒有了下文。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恰好對上葉涵微笑的眸,語調上揚:「我仔細想了想發現燒飯、洗衣服、做理綜什麼的我都不擅長。」
葉澍不溫不火,嘴角淺笑稍縱即逝:「你倒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你聽我說嘛!」葉涵沒意識到自己的尾音帶了淡淡的撒嬌意味。許芬說志玲姐姐為什麼嬌滴滴惹人憐?就是說話加上「哦」和「嘛」的拖音,男人一聽骨頭早就酥了,誰管你先前犯了什麼錯,百試百靈。葉涵從來嗤之以鼻。
「我有擅長的,我擅長殺雞啊。小時候…你聽我說嘛。」
葉涵趴在桌子上,拉近兩人的距離。全然不顧葉澍聽不聽,兀自開口:「從小到大,我家的雞都是我殺的,你聽我說嘛!我都是捉住雞的頭,按住它的翅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我媽不敢碰刀,都是我上的,一刀一個準。」
農村里家家戶戶基本都要養上幾隻雞鴨,留着過年吃。這個工作一般都是家裏的男性來做。他只當她「非常人也」,面上波瀾不驚。
「你爸呢?」
「哦,死了。」
葉澍轉過身,仔細的看着她,如平日一般笑嘻嘻的眼,沒心沒肺,完全看不出半點憂傷。
「葉澍。」她輕輕的喚了一聲。
「嗯?」
「謝謝你。」
謝謝你沒有安慰我,對我說我很抱歉問到你父親。
他停頓了一下:「百~萬\小!說吧。」轉過頭去。
「葉澍。」
「恩?」
「你會不會覺得我真爺們兒?我會不會真像方運說的那樣嫁不出去了啊?」她略帶焦躁的問道。
「不會。」他的聲音低沉有力:「你可以爺們兒,可以女漢子,可以灑脫,可以肆無忌憚。誰也不能規定你怎麼樣,你存在的本身對一些人來說就是美好的。」
「哦。」
葉涵安安靜靜的坐好百~萬\小!說。淡淡的夜晚,淡淡的溫馨。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4.00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