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姐:鍾醫生,你好厲害哦!年紀輕輕,堪當重任。手術達人,文武雙全。
鍾碩:?
辣姐:說起長相,那可真不得了,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三笑傾我,使之神魂顛倒。四笑雲捲雲舒,黃河也咆哮。
鍾碩:?
辣姐:我不禁想為你作詩一首。
鍾碩:袁珊,你腦子壞了?
辣姐:別打斷我!我要開始了!
鍾家有碩初長成,貌比潘安人人識。
天生英雄男兒氣,妙手回春賽華佗。
鍾碩:編,接着編。
辣姐:暫時編不出來了。
鍾碩:行,那我睡美容覺了。
辣姐急了:你不是喜歡我嗎?喜歡的人在和你聊天,你怎忍心睡去?
鍾碩:你若刻意腦殘,我又怎忍心打擾?
奶奶的,若不是有事相求,辣姐早就破口大罵了。
辣姐:問你件事哦。
鍾碩:什麼?
辣姐:有些羞羞噠送你一朵小花人家羞羞的表情。
鍾碩:請正常說話,勿用「哦」、「啊」、「噠」等噁心字眼。
辣姐:鍾碩啊,你是不是真喜歡人家噠?
鍾碩:
鍾碩:現在不喜歡還來得及嗎?
辣姐:來不及了。
鍾碩:有事就說,我好決定幫不幫。
辣姐:時光荏苒,不知不覺我和你相識已大半年了。這段歲月恍然如夢,我仍在夢裏不肯醒
鍾碩:說重點。
辣姐:你的才華深深的打動我,你那裝逼的語氣如霸道總裁勾走了我的少女心,你的一舉一動皆讓我魂牽夢縈。
鍾碩:我下了。
辣姐:等等!
辣姐快速打字。
辣姐:我要畢業了,可是我的論文寫得一塌糊塗,大神,p!救人一命勝造七座醫院。
鍾碩:昨晚你去了?
鍾碩忽然開口,換了話題,辣姐不知如何接話。
斟酌一番:幾個老同學來了,大家好久不見,我略敬了地主之誼。
早知道就不發說說了。
鍾碩:你前幾天和室友逛了三小時街?
靠!他記得可真清楚,辣姐就這性格,做什麼都愛發個說說刷個存在感。此時她不懂為何鍾碩提及此事?總之肯定不是好事,辣姐咬文嚼字:女孩子嘛,逛街等於減肥。
鍾碩:既然有時間聚會逛街,為什麼沒有時間寫論文?
她竟無言以對。
辣姐:鍾帥哥,這個論文太專業了!我就一破護士,三天打魚兩天曬,哪懂這些?大神,你就是泰山北斗,手可摘星辰,幫忙看一眼嘛!
鍾碩:我睡了。
辣姐:你敢?
一小時後。
辣姐腦子暈沉沉的,她一看論文腦袋瓜子就疼,敲過幾個字過去:我能不能明天改,我要睡着了。
鍾碩:你敢?
他收到辣姐的論文時,不對!那不是論文,那只是一堆複製粘貼拼湊過來的半成品,格式問題暫且不提,就那查重率足夠她來回二辯。
離開學校良久,鍾碩早就沒碰過論文,好在他平日寫的病例、報告多,駕馭文字起來倒也沒多大問題。於是將論文一分為二,辣姐改前一半,他則看後一半。
電腦開着語音,兩人皆不交流,偶爾能聽到鍾碩敲字的聲音以及辣姐的嘀咕聲。
辣姐嘀咕聲越來越大,刻意讓他聽見。
「鍾醫生,摘要怎麼改啊?我剛稍稍將把字句換為被字句,不知能不能影響重複率,要不我發給你看看?」
「恩。」
鍾碩接收一看,改了還不如不改,他氣的不想說話。那頭辣姐孜孜不倦的喚他:「可以嗎?行的話我就往下改了?鍾碩,你還在嗎?你去噓噓了嗎?」
「重改。」許是他的語氣太冷,辣姐訕訕的不敢反駁:「哦。」
不一會兒,她又將改的部分發過來,鍾碩哭笑不得:「要不就別畢業了?你這種渣渣拿了文憑也是禍害社會。」
「我就語文不行。」她急着解釋:「其他都還好。」
「行!這後面還涉及了一個物理生物實驗,你寫個過程。」
辣姐:「其實,我就語文、生物、物理不太行,其他都還好。」
鍾碩:「」
憑着這個技能,辣姐的工作量越減越少,最後發展為她戴着耳機看電視,另一頭鍾碩奮筆疾書。已是夜裏1點多,室友醒來看到辣姐被電腦屏幕籠罩的淡淡的光,遂問:「你怎麼不睡?」
辣姐取下耳機:「我在改論文啊。」
室友瞧見屏幕上放的是最新熱播的電視劇:「你這不是在看電視劇嗎?」
「沒辦法。」她攤手:「找了一個大神幫我改論文,這小子心理不平衡,非要我陪着一起熬夜,我熬夜有什麼用?我又不會改?唉!算了,好哥們兒有難同當,有夜同熬,算是對得起我的天地良心。」又將屏幕往下壓了壓,調暗亮度按了暫停鍵,打字過去:鍾醫生呀,怎麼樣了呀!每隔十分鐘,她都要問候一次,無其他原因,她只是單純的覺得鍾碩會睡着。
鍾碩泡了一杯咖啡,喝了幾口提神。他一個人住不怕吵醒誰,直接語音:「拜你所賜,我遇到一個最難的手術了。」
辣姐:做醫生就是要這樣,越挫越勇。
鍾碩:「袁珊,我開始懷疑自己喜歡人的眼光了。」
辣姐:你不用懷疑,我打包票,你喜歡的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優秀的女人。
鍾碩:「也是最懶的。」
辣姐: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愛她就替她掃清障礙,比如寫論文。
鍾碩:「我沒聽過這句,但我聽過另一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辣姐想,要不是有求於人,她這爆脾氣,早就爆發了。
辣姐: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鍾碩:「我從來不缺飯吃。」
辣姐:那你缺女朋友嗎?
鍾碩沒再說話,他怔忪了會兒,烏黑的眼睛裏全是波瀾,開始打字: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因為一篇論文而將自己賣了?
辣姐:鍾醫生,我知道這個時機不好。你肯定會覺得我是因為你幫了我而去答應和你在一起的。其實不是的,我喜歡你,我先前誇你的話和作的詩都是發自肺腑的。當然,論文的事只是順帶。
鍾碩:你最好記得你的話,若是反悔,我非解剖了你不可。
辣姐:記得,記得。我能睡了嗎?
鍾碩:不能!
他怕她一覺起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偏偏他最喜歡的就是她的沒心沒肺。
凌晨五點,鍾碩伸了下懶腰,改的差不多了,他想起語音那頭的袁珊,這小妮子怕是早就睡過去了。
他想了想,還是發了消息過去:我是你的什麼?說得不好,論文不給你。
他不指望能立刻收到消息,起身去了衛生間刷牙、洗臉。收拾完畢,回來關電腦。
頭像閃爍不停。
他點開。
辣姐:你是我的優樂美,不過你太大了,我沒辦法捧你在手心。
鍾碩覺得這女孩說起情話來真甜,就像她罵起人來那樣潑辣,性格到極致,敢愛敢恨罷了。
鍾碩:你是我的巧樂茲,即使巧克力吃多了容易胖,也沒關係。我胖了,你就不用捧我在手心,我就能當你的優樂美了。
什麼邏輯?因為大,所以不能捧在手心,繼而推出是優樂美這回事?
鍾碩:沒睡?
辣姐:不是你說讓我陪你的嗎?
鍾碩:其實你可以偷偷去睡的,我應該發現不了。
辣姐:你丫的早不說!
鍾碩熬了一夜,幸而今日沒有大手術。奇怪極了,他毫無睡意,精神要比平日更加亢奮。
「小李,你這個報告格式不行,內容太空洞,具體用藥劑量必須要加上。」
小李想,完了完了。鍾醫生要求嚴格,平日不言苟笑,怕是少不了一頓罵。
「這兒,還有這兒。」鍾碩快速圈出幾個地方:「回去再改改。」
小李傻眼了,鍾醫生居然沖他笑了?
「好好的,馬上改。」
「別着急。」鍾碩又勾了一個笑:「慢慢來。」
莫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小李趕緊逃之夭夭。
窗外烏雲密佈、大雨將至,樹被刮的搖擺不定,鍾碩開了窗,托着下巴看窗外行色匆匆的行人,嘴角含着一抹抹不去的笑:「天氣可真好。」
答辯完畢,辣姐怏怏的,熬了一夜算是對得起她的論文,起碼順利通過答辯了。她忘記高興只想找個床回去睡一覺。
手機響,鍾碩發來消息:女朋友,順利否?
辣姐:承男朋友的情,一切。
鍾碩:女朋友,你在哪?
辣姐:男朋友,我在教學樓。你不會來接我吧?
鍾碩:恩,送傘男神即將着陸,女朋友請做好接機準備。
辣姐有着神秘的高興,天氣可真好,下雨天什麼的最浪漫了。隔着窗戶還有重重雨幕,那人打着傘低着頭按手機。不一會兒,她收到消息。
鍾碩:出來吧。
辣姐忽然就清醒了,她的心雀躍着,心裏計較着,覺得自己簡直賺大了,此男友不僅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拿得了手術刀改得了論文。且長相帥氣好奇怪,明明以前沒覺得他帥的,現在越看越帥。
傘被舉高了點,鍾碩露出一張臉,嘴角輕彎:「走吧。」
「好。」辣姐難得小鳥依人一回。
「昨天的告白不太正規。」鍾碩用舌頭頂了頂下巴,目視前方:「現在見着了,你可以重新來一遍。」
這人到底在意什麼?
辣姐很不悅,頭髮綁成馬尾,有幾縷散落下來更添韻味:「先說喜歡的人是你,憑什麼讓我告白兩次?」
「我一個醫生,能抽出時間和你戀愛,你不覺得榮幸嗎?」他站定,傘的重心在辣姐這邊,鍾碩的肩膀濕透一片,隱隱透出裏面背心的形狀來。
辣姐聳肩:「鍾帥哥,我能收回昨天的話嗎?」
鍾碩皺了眉頭,臉上出現可疑的紅暈,他在害羞,他居然在害羞。
真可愛。
「不行。」他揉揉鼻子,不自在的看一邊:「我要開始說了,只此一次。」
那一刻,雨停了。他沒收傘,眼睛轉過來堅定的看向她:「我,鍾碩。28年前走的是學醫路,28年後走能走進你心裏的路。我的血液為你循環,心跳不息。血小板、紅細胞皆為你舞。今後讓我做你的胃,消化你的不快樂,做你的眼角膜,與你領略四季的變幻。做你的肋骨,支撐你容納你。袁珊,你願意做我的手術刀嗎?」
辣姐動容了,老男人說話就是好聽。
「為什麼是手術刀?」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手術刀,當然,我的後背交給你,若我有一絲不忠誠,你儘管插進我的身體。」
「越說越離譜。」辣姐伸出手:「要不要牽?」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沒想到你的手這麼肥,血管卻意外的細。」
「鬆手!」
「不松,醫生怎麼可以放下自己的手術刀呢?」
許芬是三人當中最早結婚的,辣姐替她開心,整個婚禮現場屬她最活躍。鍾碩坐在桌上,安靜的吃着食物。
「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辣姐問。
「沒心沒肺的人才會開心。」鍾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這裏面沒有傷心,有的只是羨慕。袁珊,我下個月就29了。」
「我靠!你老的真快!」
鍾碩瞪過去,頓時像泄氣的皮球:「你說的沒錯。」
辣姐沒再說了,輕輕靠過去在桌子下面捏他的手:「我媽很保守,所以我是不能帶球跑的,要不你直接上門提親?」
「真的?」
「假的。」辣姐道:「袁家女兒不是這麼好娶的,起碼你得陪你丈母娘打過麻將,陪你岳父釣過魚,陪你女朋友吃小龍蝦、喝扎啤再說。」
鍾碩刮她鼻子,緩緩調整了下呼吸:「想吃直說。」末了又道:「這星期我就去陪丈母娘打麻將,陪岳父釣魚去。」
辣媽本就很喜歡鍾碩,見他來忙活着買菜下廚,辣姐也很期待鍾碩來,原因無他,只是他來了菜會豐盛,她就有的吃。
飯桌上辣媽問:「小鍾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當然,你這年紀還是黃金時段,只是父母比較急,不免要問上一句,打算什麼時候和我們珊珊定下來?」
鍾碩用眼睛看辣姐,仿佛在說:還需要陪打麻將嗎?
辣姐不悅,嘴巴嘟起:「媽呀!你還沒說彩禮的事呢?」
辣媽嗔道:「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又沖鍾碩笑:「彩禮什麼的隨便給,不給也行。你們好好的就是我們為人父母最大的欣慰。」
辣姐打斷辣媽:「你巴不得我早走是吧?」
「是啊,你吃的老多了,你媽我養不起。」
她肯定是撿來的。
鍾碩抿唇笑,世代醫家的他註定很少家人團聚,即使一起吃飯,也不會這般吵鬧。
「鍾醫生。」辣姐喊他:「明天過來幫我打包行李,我要搬到你那兒去。」
「翅膀硬了是吧?」辣媽瞪她。
辣姐敗下陣來,嘴裏嘟囔:「我這是給你省糧食呢。」
飯後,辣媽趕他們出去逛,不讓在廚房裏幫忙。
天晴了,太陽落下去變成了夕陽。
辣姐嘆了幾口氣:「你說我媽怎麼這麼狠心?」末了想到什麼:「不行!我媽不要彩禮錢,我要的。給你賬號你打給我。」
「打多少?」鍾碩問。
「6萬吧,六六大順,聽得吉利。」
鍾碩皺眉,好少!
「嫌多?」辣姐想了想,退了一步:「那6千,一口價!不帶還的!」
鍾碩抱住她,拇指輕輕摩挲她的耳垂:「我都是你的,錢自是都歸你管。」
「你有多少錢啊?」辣姐隨口問道:「平日裏你真不收病人的禮?你工資應該很高吧?」
「不收,我不缺錢。」
「我靠!土豪哥哥,我就喜歡你這麼霸氣的樣子。」她看起來興奮極了:「你的房貸還剩多少?」
「袁珊,我已經28了。」他很無奈,這些東西自是有的。不過他很開心她將自己歸為同類剛畢業的毛小孩。
「有房有車?」她又問,不可思議。
「恩,兩套房,一輛車。」
「我靠!我靠靠靠!」辣姐拍了拍胸口,舉手發誓:「哥們兒,我決定以後你不管怎麼對我,即使是拿手術刀捅我,我都不會分手的。」
鍾碩敲了敲她的頭,退後一步跪下來,舉着戒指:「那。結婚吧。」
辣姐猝不及防的撞進他的眼眸里,水光一色,乾淨的純粹。
「我要一斤的鑽戒。你這個看起來挺重的,就它了,給我戴上吧。」
鍾碩輕輕的給她戴好,末了嘴唇輕啟吻在戒指上:「手術刀送你了,記得保管好。」
辣姐揚了揚手指:「成!歸我了。」
鍾碩站起身,結結實實的抱住她,柔軟而微刺的頭髮扎着辣姐的脖子,脖頸間充滿了男人的荷爾蒙。
「未婚妻,你好。」
「你好!未婚夫。」
婚後小劇場:
辣姐生有一子,大名鍾意,辣姐本取名鍾一,生二胎就叫鍾二。鍾碩死不同意,拿起筆在一上加了點又在下面加了日和心,變一為意。辣姐嚷嚷着:一多好啊,簡單明了。她為這事兒三天沒理鍾碩。鍾碩妥協了:「小名你取。」於是鍾意英文小名為nn,中文小名簡單粗暴直譯過來就是萬萬。
對!
就是那個咬pp的臭小孩。
辣姐喜歡pp,小姑娘長得機靈又可愛,有事沒事她愛帶着萬萬去串門。試圖給自己的兒子創造機會。說來奇怪,幾個孩子年紀相仿卻玩不到一塊去,pn聲明了他只和漂亮的妹妹玩,弟弟什麼的就算了。pp不好動,經常抱着一本漫畫書,一坐就是一小時,可憐的萬萬孤苦伶仃站在一邊無助極了。
萬萬不認生,就怕別人不待見。看了一眼媽媽,正和許芬阿姨歡快的打着麻將。他沒有去喚她,獨自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玩拼圖。
「拼錯了。」pp開口了,聲音糯糯的:「你真笨。」她跑過來,三下五除二拼好了圖。睫毛烏黑,又長又翹,眨巴眼睛間,像一隻展翅的胡蝶。萬萬驚呆了,他很少見有小朋友拼這麼快的,還是這麼好看的小朋友。
「小姐姐,你真厲害。」
「沒什麼。」pp笑了:「只是你笨罷了。」
回到家,辣姐問萬萬今天玩了什麼。
萬萬想了想,奶聲奶氣:「和小姐姐玩拼圖了,她可聰明了,我好笨。」說罷拿着小粉錘錘自己的小腦袋。
「小傢伙,別敲了。認命吧,你遺傳了我的基因。」辣姐笑着又問:「你覺得小姐姐怎麼樣?」
「小姐姐很聰明,很恩聰明,很。好聰明。」他想不到什麼形容詞了。
「漂亮嗎?」
「什麼是漂亮?」萬萬眨巴眼睛問。
「就是好看的意思。」
「小姐姐很好看,很好看的。」
「那你要不要娶她當老婆?」
「老婆是什麼?能吃嗎?」
「就像你爸和我的關係,住在一起,玩在一起。」
「想。」萬萬眼睛都亮了:「我要和小姐姐玩拼圖。」
「還玩什麼?」
「沙子。」
「傻兒子,你沒有更高一點的追求了嗎?」
萬萬搖頭:「追求是什麼?是球嗎?」
辣姐不用懷疑了,這典型的遺傳了她。可憐鍾醫生那聰明傲嬌的基因半分沒派上用場。
「聽媽的,過幾天就是小姐姐生日,你去親她一下。」
「為什麼要親?爸爸說男女有別的。」
「媽媽說錯了,是咬一口,姐姐是蘋果,咬一口就值錢了。」
「恩,我想讓姐姐值錢。」
隔了幾日,許芬打來電話:「辣姐,你到底教了萬萬什麼?pp臉上紅了一片,幾個小時都沒消下去。」
「我讓他親她啊。」辣姐這才想到:「壞了!不好意思啊,我那傻兒子可能真當你女兒是蘋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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