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風眼睛驀然一亮,直勾勾的盯着那匹骨瘦如柴的大馬,忽然輕拍手掌,讚嘆道:「人人都言司馬相如會相馬,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一匹馬怎麼能發出龍的叫聲?答案只有一個,傳說中的龍馬。
司馬相如聽到銘風的讚嘆,既不妄自菲薄,也不得意,只是嘿嘿一笑,掃過陳風笑的方向,意有所指的道:「司馬相如不僅會相馬,還會相人。」
陳風笑只感覺一股怒氣上涌,忍不住沖前兩步,大吼道:「司馬相如,你這是什麼意思?」
司馬相如卻不與他爭執,猛然朝着銘風翻身下跪,滿面肅然道:「臣司馬相如願重歸殿下帳中,這龍馬便是臣的禮物。」
銘風望向骨瘦如柴,卻頭角崢嶸,滿身貴氣的龍馬,輕嘆:「龍馬有靈,且能作為禮物,你若願意助我,理當為我國之神物象徵。」
龍馬似聽懂了銘風之言,猛地一揚蹄,在陳風笑駭然的眼中,沖向了銘風。
就在他以為要發生什麼的時候,龍馬驟然停下身形,雙膝一軟跪在銘風面前,用龐大的腦袋拱了拱銘風,似乎在暗示着什麼。
銘風卻哈哈一笑,翻身上了龍馬之上。
龍馬站起,嘶吼一聲,龍吟虎嘯,猛一發力,猶若離弦之箭沖向了城外。
原地只剩司馬相如滿面訝然……
次日,一則震撼性的消息傳遍了西大陸。
神物龍馬攜天子之威駕臨雪月城,此乃霸國亡國之象也!真主已現,勢必席捲天下。
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操縱,僅僅是三日的功夫,便傳遍整個西大陸,那些飽受霸皇欺壓的百姓,群情振奮,不少地方的民眾已經向着雪月城進發。
均想看看這天下真主的容顏。
也正是這則消息,讓霸皇震怒不已。
銘風卻趁龍馬降世之威,打出復國之旗號,本來銘風的名聲並不好,但是一來事情過去數年之久,霸皇的殘暴遠比傳說的詛咒要強。
在者龍馬乃是傳說中的祥瑞之獸,自古相傳:得龍馬者得天下。有龍馬之助,銘風的負面影響頓時被消弭一空。
一時間雪月城竟是人滿為患,此刻雪月商行的好處便顯露出來,無論是軍餉還是糧餉,都由它們贊助,作為回報,銘風將雪月城另外兩大商家送給了雪月商行。
雙雙得益之下,倒也算不算誰佔了誰的便宜。
龍馬在側,銘風就是那名真言順的天子之尊,這一點就連霸皇都比不上。
銘風既佔據大義,又佔據名分,天下所爭無非就是名真言順,而這兩點他卻都擁有了。
收復了司馬相如,銘風才知道他不僅僅會相馬,對於治國謀略一道亦有常人所不及的造詣。
於是乎,內有司馬相如、陳風笑坐鎮,外有相國陳靜之、大將東流水之,再加上血殺九衛以及數百皇家禁衛軍。
銘風之勢可謂威不可擋,最重要的還是霸皇無道,不僅僅欺壓百姓,就連這些土生土長的城主都看不慣,所以往往不需要開打,見到銘風的旗號,小型城池直接就是投降放行。
接下來的數日,銘風也接連做出一番大動作,先後收復了數座臨近雪月城的城池,守望相助之下,一個小型的王國已然成型。
外人只知道銘風的大動作,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些計策,有不少是出自司馬相如之手。
此刻銘風正端坐在城主府的城主寶座上,下方有相國陳靜之、大將軍東流水、金陽候陳風笑、禁衛軍統領暗刺、雪月商行沐羽、智囊司馬相如拱手而立。
此六人分掌大權:財、權、勢、兵、智,一切都治理的井井有條。
此刻六人正向銘風匯報着情況。
己方勢力前所未有的膨脹,軍隊除卻最初的八千人,而今已有五萬之眾。沐羽此人也確有經商之能,在銘風全力支持下,日盈餘達到數十萬兩銀子,這在以前是絕對不敢想的。
從四面八方前來投奔的人不在少數,可有司馬相如和金陽候陳風笑在,這些人的安置以及城市規劃並不成問題。
直到最後一個人敘述完畢,沒聽到任何回話。眾人抬頭,都是心中一突。
只見銘風一身月白色長袍,胸口用金線繡有尊貴的九龍九鳳圖,滿頭黑髮簡單的用一根簪子紮起。面若高山、鼻若險峰、隨意而坐卻自有一股華麗尊貴之氣撲面而至。
只是從始至終,銘風的眉頭就沒有舒展。俗話說皇威浩蕩,此刻銘風雖未稱帝,但在眾人心中已同帝王無疑,無形中自有一股天子之威壓迫眾人。
心中暗自忐忑,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話。
不知多久過去,銘風醒轉。看着下方眾人想說又不敢說,一副焦急緊張的樣子,念頭一轉,便想明白了失去始末,當即身子一正,肅容道:
「諸位做的都很好,不過我希望你們勿要生出懈怠之意。相比起復國大計,我們僅僅是走出一小步而已。」
「是!」眾人躬身再拜,待得退出城主府,已是汗流浹背,被風一處冷颼颼的。彼此對視一眼,都是有些苦笑。
當初初見銘風的時候,在他們眼中銘風不過是一毛頭小子,而今不過是幾個月的功夫,竟然變得如威如與獄、深不可測,就連他們這些朝中老人都變得誠惶誠恐起來。
不由感嘆天子之風,非常人所能及也。
偌大的城主府只剩銘風一人,在想問題的時候,他不喜歡有人打擾,至於護衛什麼的,他也不需要,因為他相信能瞞過自己雙耳的,就算再多的護衛也沒用。
此刻他正單手托在椅子上沉思,驀然身形一顫,空中似有冷電划過,眼睛不知道何時已睜開,正冷冷的盯着大殿的入口處。
「噠噠噠!」一陣輕快而又有節奏的腳步聲響起,能不得他傳令便進入大殿的只有四個人:蝶舞、暗刺、陳靜之、司馬相如。
蝶舞和暗刺俱是武學大家,一身修為已至出神入化之境,走路斷不可發出如此聲響。而相國陳靜之雖年老,驍勇卻不減當年,他的腳步聲往往沉悶如鼓。
那就只剩下一個人:司馬相如。此人才智通天,身兼陰陽五行術、相馬術等多家雜學,唯獨不通武藝,倒也算的上是一個怪人。
腳步在殿前停下,一道抑揚頓挫的聲音傳來:「臣司馬相如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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