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也是可以不提的,畢竟糖糖也不用被人理解。主要是,她理解不了別人啊
比如說,她能看出來元家兄弟的誤解和執着,但肯定是不知道為什麼的。還有,薛楠突然走了,連個再見都沒有,這裏面的原因,她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不過好在玄武回來了,不然孩子就得難受了許夢桐是這麼想的,許家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
÷午,許青龍真的沒去上學。童家向許家尋求幫助,做了很多交易。許家雖然支援童家的重新崛起,但也不會只要一點好處。童家在南方被擠兌的厲害,想轉移家族重點到北方來。原來的不能帶走的東西,許家都接收了,包括部分地產和全部的人脈。童家轉移,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才能徹底在北方站住腳,是恢復元氣的站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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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交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也不是一兩次就能達成的,這個過程,需要很多的謀劃,還要應對時代趨勢和突變,這個浩大的工程。結果還必須是許家得的最多,童家恢復元氣。光想,都是想不到盡頭的一項事業。一個不慎,不是被童家趁機暗算就是雙方都損失頗大。所以包括許爺爺在內,都很重視這件事。
但許家還有很多的,比和童家合作更重要的事,所以許子諾只會越來越忙碌。許青龍也一樣。
≮許青龍的玻璃屋書房裏,許子諾和她整個下午都忙忙碌碌的。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是許仙桐幫着擠出來的。元恭錦和元恭壽就坐在玻璃屋外的小橋上,看着裏面的許青龍認真嚴肅還帶着霸氣的側臉,看了一下午。
許子良來叫許子諾兩個吃飯的時候。看見元家兄弟還坐在那裏看着。就走了過去,「你們到底在看什麼?」一下午了啊,今天天氣雖然不錯,可到底還沒到六月,也是挺涼的啊。到不是心疼這倆蠢貨,而是擔心他們干擾到大哥他們。
—恭錦沒言語,元恭壽指指許青龍。「她每天都這麼忙嗎?」比他爸爸和大伯還要忙。許子良想了想,還是回答了,「不是。只是今天有點忙,其他時間她都是用課後時候,忙活工作上的事。她還要鍛煉,要畫畫。要寫字。要,要做實驗,她平時其實也是很忙的,不過今天有點意外而已。」
…來許青龍這麼忙完全不是大小姐的生活。是女王般的生活。許家,讓許青龍掌權了嗎?和她大哥一起?
—恭錦的這個念頭一起來,就迅速被他碾滅在腦海里了。許家的事,特別是有關於許青龍的,他一件事都不能記得。
許子良看了看元恭錦。心裏真的開始好奇,到底玄武對元家做了什麼。讓元家這些孩子,連一點反抗之心都沒有了呢?是玄武太恐怖還是玄武手裏有什么元家致命的把柄呢?可就算有什麼把柄,就算很恐怖,可不該到了這種完全沒有任何逆反心的地步吧?玄武會催眠還是會什麼啊?
許青龍出來的時候,許子諾在幫她按摩肩膀,她看見元家兄弟也是有點無語,「你們就在這裏做了一下午,是想體驗一回感冒的感覺還是覺得你們的時間多的可以浪費啊?浪費時間是很可恥的行為。」她的時間都不夠用,他們卻在這裏干坐了一下午,哪嘛那本書來看也好啊。
—恭錦被說的有點羞愧,對比許青龍忙碌的一下午,他的整個下午,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浪費的。可是,他收穫的東西,比他浪費的要多得多但是,這對許青龍來說,還是一種浪費時間的行為。元恭壽直接道歉,「對不起。」…
元家人都是黑髮褐瞳,白肉皮。特別細膩的那種白皙。個子不高,穿着整套的西服,看着單薄。相比許家男人一米八一米九的高大,十四歲的元恭錦和元恭實都將將一米七出頭。雖然比許青龍高不少,可和許家男孩子站在一起,還是矮小的。不過因為氣質很好,有種矜貴的意味,好像外國老式貴族那種。做一下午,衣服都沒有褶皺。儀態特別好。
同樣都是南方人,童家是很濃重的華夏味道,古香古色的古典派頭。元家就是西洋化的老式家族,簡約不簡單,細節見奢華的。元恭錦和元恭壽長得很像,但是元恭錦的頭髮長一些,喜歡銀色的袖口領夾和胸針,手帕也是有精細暗紋的那種,可見他性格有多細微且堅韌。他右眼角下面,有顆淚痣,眼神很迷濛,看起來是個嬌貴的貴族少年。
元恭壽眼睛圓一些,還帶點嬰兒肥,比較可愛的長相。眼神是那種小鹿似的怯懦好奇樣子,卻透着一股執着。看起來很堅強勇敢,就好像一個任性的小王子。
許青龍細細的把他們都看了一遍,忽然說,「你們除了看着我,還有別的想做的事嗎?我是說,你們想做的,包括你們可能不能不被允許做的事。」
元恭壽看了元恭錦一眼,眼睛動了動,「我想去看馬戲團表演。」元恭錦驚訝的看着弟弟,然後趕緊看向了許青龍,結果看見許青龍露出了一個特外好看的笑容。他愣了愣,不自覺的張開口,「我想去看我媽媽。」
許青龍歪頭笑,問,「你媽媽在哪?」
「鳳凰山公墓。」元恭錦又加了一句,「就在帝都。」
許青龍哦了聲,「你想去祭拜她?」元恭錦點點頭,「我想。」
「那為什麼不去?」
元恭錦微微垂下頭,沒言語。許青龍看着他,也沒繼續說話。許子良拉拉她,「吃飯了。太太在等着你呢。」許青龍當然不能讓許老太太等她了,聽了就跟着許子諾和許子良趕緊去了餐廳。元恭壽拉着元恭錦,也跟了過去。
許老太太是第一次看見這倆兄弟。眯眼看了看,忽然指着元恭錦說,「你媽媽是不是過世了?你和你媽媽長得挺像的。」
除了許爺爺,其他人都是一愣,許老太太怎麼會認識元恭錦的媽媽呢?年紀差了好幾輩好吧?可惜,許老太太說完這一句,就不在說了。許家人也不好當着元恭錦的面問。就都默默吃飯。
吃完飯,許青龍去寫大字,許子諾繼續在她書房裏辦公。元家兄弟被許仙桐給請走了。許青龍大字剛寫了一半。宋文讓忽然推門進來了,「糖糖,出事了」許青龍筆一頓,還沒寫完的字就壞掉了。她重新又寫了一個。才放下筆,「怎麼了?」宋文讓拿着手機,「魏田山死了。」
許子諾聽到這句話,也抬了頭,「電話給我。」宋文讓趕緊遞過去,許子諾直接開了擴音鍵,「怎麼回事?」
「元家找到魏田山的時候,他就沒氣了。隨身帶着的現金金條都被搶走了。他妻子和兩個孩子都被幫助。蒙上了眼睛。他們在一家小旅館裏,不用身份證就能入住的那種。警察初步定性為殺人劫財。可魏田山的大女兒卻堅稱。是許青龍害死了她父親,警察現在往許家這裏過來了元明朗也過來了」
電話里的話還沒說完,玄武就進來了,拉着許青龍坐下,「你是未成年,不用開口。」許青龍擺手,「我沒有殺魏田山的。」玄武嗯了聲,「我知道。」真要是青龍做的,就不會只殺魏田山一個了。可因為魏田山女兒的話,警察也不得不來找青龍問問。…
許子諾掛了電話過來,「糖糖就在這裏,不用出去。」然後對着玄武點了下頭,帶着宋文讓匆匆去了前面。
玄武知道魏田山的事,可他覺得魏田山死的似乎有些太巧合了。時機太巧,總讓人覺得不對勁
許青龍也是這麼想的,凡是他們追查到的,和父親有關的人,都是已經去世了的。死的還都算是很慘烈的,一個中毒一個自殺。魏田山是葛友天親生的兒子,元家不可能就讓他死在一個搶劫犯手裏
「這裏面,似乎有什麼人,在運作,看着是想誤導什麼,可我怎麼感覺,是在掩蓋什麼」許青龍慢慢的說出來。玄武也是這種感覺,「那就着手調查這件事,你不用擔心。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這裏面真的有什麼暗鬼,我自然會把他揪出來」
許青龍忽然想起,魏華國有個養子,叫「魏亭。魏華國的養子,叫魏亭。你去查查這個人,看他現在是什麼情況。」如果魏亭也有什麼問題的話,那這裏面,就肯定有暗鬼了。她雖然覺得魏田山帶着那麼多錢,可能會被人見財起意,但是,不該是這麼時候。太巧了
但是,細想起來,卻一點可懷疑的地方都沒有。許家已經找過魏田山了,知道了當年的事,魏田山也都說了出來,元家也承認了。除了下落不明的水軍還有另一個隊員,其他的事都應該是真的。如果想掩蓋許善桐的事,不該是這個時機。除非魏田山還知道什麼,而那正是元家不知道的,是他沒有說出來的事
這麼說起來,魏田山突然失蹤逃跑,也是很蹊蹺的。許青龍這時才醒悟,魏田山害怕的,應該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這個人,或許連元家都抵擋不了。不然魏田山現在不會就這麼死了。
這些事,怎麼說,似乎都是說不通的,可似乎又是說得通的。有太多的可能也有太多的未知
玄武握住許青龍的手,「一時想不通的事,就不要着急去想。生活不是數學題,給個公式就能演算出結果的,生活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很多的困惑和未知。你現在不知道,不代表你愚笨,而是還不到你知道的時候。這世上的事,只要你繼續活着,生活就自然會給你想要的答案。」
許青龍投到玄武懷裏,細細的嗯了一聲,只是,「生命真的太脆弱了。怪不得教授們創造了咱們」
玄武囧了下,就算是他們,也會有生老病死的好不好,只不過比一般人強悍很多罷了,「脆弱的不是生命,而是人心。心志堅定的人,往往都是長壽的,華夏不是有那麼一句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就是一種心志堅定的表現。咱們之所以強悍,也不是因為比一般人多條命,而是有一顆強悍的心。」
「這話真玄幻」許青龍難得的吐槽了一句,「你對這個國家的語言和文化,也很了解嘛」玄武曾經做過一件傻事,就是想自創一種只屬於他的,世界上最難最高貴的語言,還讓他們也跟着說,可後來,這個語言體系還沒有進一步成形的時候,她就離開了「你的語言,創造的怎麼樣了?」
玄武笑了下,「還不錯。」組織里溝通的語言,就是他創造的玄語,「等我老了,當個語言學家也不錯。」許青龍笑的不行,玄武扶着她,也跟着笑,「你呢,你老了想做什麼?」
老了啊,許青龍一挑眉,霸氣側漏,「我才不會老!!我要永遠年輕美麗!!」玄武一愣,也笑的厲害,是了,青龍怎麼說,也是女孩子呢。女人,都是不想老去的啊「好吧,我會幫你的,讓你永遠年輕美麗。」他的工作,又多了一項呢。
說笑了一陣之後,許青龍心情好了很多,「我想,魏流蘇大概是怨恨我的吧。因為我去了他們家,才打破了他們家的平靜生活。雖然那種平靜是一種假象,可她失去了父親,就讓那種假象成了美麗的過去了,不能在繼續擁有的假象,不能回去的美麗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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