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畫壁
刺青上的若干只穿山甲突然之間開始無規律的肆意爬動,參差錯落,鱗次櫛比,重新排列組合,竟然漸漸的融合成了一副完整的鬼門關圖案!
黑鱗甲片大小不一,參差不齊,刃如秋霜,全部向外鋪開,就如鬼門關上的利刃一般,橫插在姐夫的背上!
看的我雙眼有些酸癢,頭也開始陣疼,但好奇心卻依然不減,腦子裏在琢磨這百鯪鯉穿山圖可真夠神的!
還沒等理清思路,眼中的畫面竟然再起波瀾!
黑色鱗甲利刃中突然冒出一隻鬼爪,破背而出,迅速的伸長,沖我來了!
躲閃不及,被這鬼爪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天啊!這都什麼情況!
我趕忙用力扯住這鬼爪,上面儘是佈滿黑鱗,指甲修長,尤其是前足中趾爪特長,像是那畫中大穿山甲的爪子!
這鬼爪力量特別大,一個勁的把我往姐夫後背的刺青里拖拽!
懵了,完全懵了,姐夫竟然像是個假人,絲毫未動,一直冷冰冰的背對我!
刺青里穿山甲黑鱗變換成的鬼門關就如一張血盆大口,突然猛地打開了!
忽的有陣灰塵吹進我眼中,感覺有些酸痛,只得緊閉雙目,不覺得留出幾滴淚。
全身依然不懈努力的欲掙脫這鬼爪,按距離來算,眼看就撞進姐夫後背了!
難道姐夫刺青裏面的穿山甲要吃了我不成?
短短几秒鐘過後,眼睛不酸了,隨之感覺到脖子上的那股力量瞬間煙消雲散,我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站在地宮內城鬼門關的正前方,周圍的環境依然如故。
但是,竟然只剩我一個人!
姐夫、姐姐、刀疤臉大猩猩、小乞丐全都不見了?
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難道我真的進入了姐夫的身體裏面?
那應該是血淋淋的五臟六腑才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但是他們都去哪了?
又只剩下我孤孤單單一個人困在鬼王地宮之內?
「姐夫!姐姐!你們在哪?別嚇唬我了!都出來吧!想玩死我的節奏!」
突然之間,有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從我背後傳來!
趕忙回頭,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年輕男子向我快速跑來,他身着黃色大衣,手持中正式步槍,滿身的污漬和血跡,頭髮油光瓦亮,步伐慌亂,神色慌張,大喘氣的聲音由遠至近。
越看越不對勁,越不對勁越是仔細的看,我了個去,這人的臉怎麼長得這麼像我呢?
應該說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對面這人看清楚我的面目以後也震驚了!
他趕忙止住腳步,瞪大雙眼,先是給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然後舉起中正式步槍,沖我大吼:
「你是誰?」
我被眼前這人的反應整蒙了,本想也tm給自己一記耳光,看來就沒有那個必要了吧,謹慎的反問道:
「你又是誰?」
「你管我是誰!我是誰你不知道嗎?就不信你從小到大都沒照過鏡子!
說!你是不是那刀疤臉大猩猩變的!竟然敢裝成老子的模樣,我姐夫、姐姐呢?小乞丐又躲到哪去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繳槍不殺!不作就不會死!」
我不覺渾身上下汗毛立起,頭頂上冒出來一排排巨大的問號,這信息量大了!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不過他這話到也提醒了我,誰是誰變的還真得理論理論!
我冷笑一聲,淡淡的說:
「誰裝誰還不一定!怎麼證明你不是刀疤臉變的?」
「廢話少說,我tm怎麼證明我是我?看槍!」
對面這人絲毫不客氣,還動真格的,徑直就朝我殺過來了,我去,自己打自己感覺不太爽,很不爽,事已至此,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我來我打!
管你是誰,放挺再說!
我擼起袖子,提起中正式步槍就干他丫的!
一陣短兵相接,噼里啪啦,打的天昏地暗,烏煙瘴氣,連踢帶踹,嘴腳並用,這哪是華山論劍,純屬街頭械鬥,半天也不分勝負,問題來了,這人的身手竟然和我一樣不着調!
左砍樹,右砍樹,見狀不妙就撤步!
他用的這幾招攻擊防守套路和我的水平幾乎差不多,俗話說的好,跟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我倆人正好湊一瓶醋!
打着打着我倆都發現了這個問題有點棘手,趕忙各自退了幾步,互相盯着對方,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對面這人先忍不住開口了,疑惑的問:
「小子,上高中那會住你下鋪的人姓甚名誰?」
嘿,他竟然還想試探我?
「王辰,王胖子,你知道我們寢室的門牌號嗎?」
對面的人果斷的回答道:
「八棟512!」
竟然他連這都知道!
對面的人又從頭到尾打量了我一番,冒出一句:
「王胖子平時吃白米飯的時候用筷子還是用勺子?」
我擦,這問題絕了,水平太高了!
智商決逼不再我之下!
王胖子死煩吃白米飯!
高中三年我從沒見他吃過一次白米飯!
除了高中寢室的兄弟幾個知道王胖子這個特殊生活習慣,刀疤臉大猩猩絕不可能知道啊!
難道眼前這個我也是我?他是真的?那我呢?
暫時可以肯定,這人不是刀疤臉大猩猩變的,我稍微放鬆警戒,特意的把手中的中正式步槍搭在肩上,以示友善,冷靜的回答道:
「哥們,王胖子從不吃米飯,他的內褲一個月才洗一次,他的網名叫雙蛋刀怪蜀黍,他喜歡在拉屎的時候看黃色小本,他還用我吃剩的泡麵湯下飯……
咱倆別費口舌了,既然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知道的你也知道,咱倆不打不相識,接下來以誠相待,好好談談,互不隱瞞,你剛才從哪跑過來的?」
對面的人聽完我的話也吃了一驚,思索片刻,把中正式往肩上一背,和善的點了點頭說:
「既然如此,我們長話短說,我看了姐夫身上刺青以後,被一隻鬼爪掐住脖子,眨眼功夫,發現周圍的人都不見了,有心找姐,無力回天,無奈之下,尋思先出去搬救兵,再回來支援他們。
可前後左右我跑了一個遍,始終都是空蕩蕩的外郭,矮房子和外牆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不管怎麼跑,最後都會跑到這個鬼門關面前。
你又為何站在這發呆?有沒有看到他們幾個?」
聽到這,我深深的陷入沉思,話說,自己竟然能碰到另一個自己,這茬實在是不符合常理,完全顛覆了一個文藝小青年的科學價值關!
難道姐夫背上的百鯪鯉穿山圖刺青里有某種特殊能力,又複製出了另一個我?
其中一個我在這守門,另一個我跑去探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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