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一見面就嫌這嫌那的,跟那個菜包子一個樣兒。13579246810」孔探白了一眼,罵岑青禾的時候還不忘捎上蔡馨媛。
「哎呀,你拿着,我給馨媛打個電話。」岑青禾將手中的花遞給孔探,孔探接過的同時,又順勢幫她把包拿了。
岑青禾輕手利腳,就剩手裏拿着個手機。
兩人邁步往機場外面走,岑青禾中途給蔡馨媛打了個電話報平安,蔡馨媛還沒睡醒,所以沒說兩句就掛了。
出了機場大門,岑青禾看見商紹城跟陳博軒,白冰,分別上了兩輛私家車,都是司機來接的。
「趕緊打個車,跟上他們。」
孔探挑眉道:「打什麼車,哥哥我開車來的。」
說罷,他晃了晃手中瑪莎拉蒂的車鑰匙。
岑青禾美眸一瞪,「哎呦喂,膽兒肥了,敢去搶銀行了?」
孔探瞪了她一眼,「我女朋友的車。」
聞言,岑青禾笑的更歡了,「哦……原來是傍上富婆了,被的日子怎麼樣啊?過得還滋潤嗎?」
說話間,兩人走到路邊停着的酒紅色瑪莎拉蒂旁邊,岑青禾上了副駕,孔探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席。
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你不用一上來就跟我玩兒先下手為強,我還沒問你呢,剛剛跟你一道出來的都是誰啊?」
說罷,抬眼瞥了下前面的車尾標,意味深長的笑道:「來接人的都是豪車,車上坐的能是一般人?」
岑青禾這才注意到,前面陳博軒跟白冰坐的那輛,是賓利歐陸再前面商紹城坐的那輛,是賓利慕尚。兩輛車加起來千八百萬是要有的。
眼球一轉,岑青禾大大方方的道:「都是我朋友,怎麼樣,姐姐我現在混得不錯吧?」
孔探道:「少來,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個,身邊還帶着女朋友呢。再之前那個,剛才都沒搭理你。」
岑青禾瞬間收回笑容,繃着臉回道:「我上司還有我上司的朋友,行了吧?」
孔探笑了笑,「這還差不多。」
說罷,他馬上又接了一句:「欸?你說你來參加朋友新店的開業典禮,不會這個朋友也是你上司的朋友吧?」
岑青禾點頭回道:「是啊,就是通過我上司才認識的。」
孔探側頭瞥了她一眼,挑起半邊眉毛,好信兒的問道:「你跟你上司,還有你上司的朋友一塊兒過來,人家兩個是一對兒的,那你跟你上司……」
還不等孔探猜測完,岑青禾立馬出聲打斷:「你少用你那齷齪的思想來玷污我,我上司有女朋友的,人家是個律師,今天正好在夜城那邊有工作,晚一點兒就過來了。」
孔探笑着說道:「我就說嘛,人家剛才出來的時候,眼皮都沒挑一下,我要不是看見他們上的同一批車,還以為你們是兩伙人呢。」
岑青禾心想,商紹城那副陰晴不定的壞脾氣,沒人受得了他,她光是跟他坐在一起四個小時,都快短壽四年了。
好在她機智的選擇跟孔探一輛車,坐着小跑,吹着海風,頭頂就是藍天,道路兩側都是綠的讓人心曠神怡的植物和奼紫嫣紅的花朵。
岑青禾由衷的說了一句:「怪不得你大學考來濱海之後,就死活也不願意回去,這地兒真好。」
孔探笑說:「再好也沒有夜城好啊,天子腳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岑青禾側頭看了孔探一眼,一本正經的回道:「你說的那是龍王吧?」
孔探笑出聲來,「看你這幽怨的小眼神,難道在夜城混的不好嗎?」
岑青禾靠在真皮座椅上,任由海風吹過她的臉,她哎了一聲,然後道:「怎麼說呢,在人家手底下做事,伸手從別人拿工資,哪有那麼容易的?」
孔探撅起嘴,「哎呦呦,難得看你有服軟的時候。」
岑青禾無奈的拍了下大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孔探故意逗她,「行了,說得好像你多高似的。」
岑青禾果然沒忍住笑出聲,抬手便要去懟他。孔探邊躲邊道:「哎,別在大街上鬧,我這車技你也不是不知道。」
此時恰逢行至轉盤道拐彎處,原本與酒紅色瑪莎拉蒂中間隔了一輛車的慕尚,由於率先拐彎,所以坐在車中的商紹城無意中瞥了眼倒車鏡,好死不死的正好看見岑青禾跟孔探正在打情罵俏。
孔探單手握着方向盤,另一手去擋岑青禾伸過來的手臂。
看把她給給樂的,這是見着舊愛還是見着新歡了?真是來了濱海,簡直就是心花怒放的節奏。
好在這個錯位的時間前後也就幾秒鐘,轉眼間三輛車又變成同一條豎線,商紹城看不見,可眼不見不代表心不煩。
丫還成精了呢,他還能讓她騎在頭上欺負了?
不喜歡是吧?
不喜歡他是吧?
他樂意喜歡她?
好,從今往後走着瞧。
岑青禾不熟悉濱海哪兒是哪兒,車子開了大半個小時之後,只聽得身旁孔探出聲道:「你這朋友新店開在度假區了嗎?」
岑青禾說:「我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邊兒。」
又過了五分鐘,車子駛入一處風景特別漂亮的區域,周圍有別墅有商場,還有粗略一看最少也得五十層起步的高層住宅。往右一看,大海已經近在咫尺,岑青禾職業病犯了,出聲問道:「這算是海邊別墅和海景房了吧,多少錢一平?」
孔探說:「我女朋友她家新房就買的對面那高層,一百六十平,說是還沒裝修,正好一千五百萬。」
岑青禾沒多驚訝,只如常回道:「那快小十萬一平了,在夜城都是好地方。」
孔探道:「這片地連商場帶住宅,還有前面的度假旅遊區,據說都是一家房地產公司承包的,真是寸土寸金,要不我怎麼問你,你朋友的新店是不是開在這裏面了,這裏面隨便一家三十平米的門面小店,年租金都得三百萬以上,就這還搶都搶不到。好像祖國各地的有錢人都組團來這兒炫富了,有時候看他們花錢,都覺得錢不是錢,也就是我三觀還算堅挺,不然早淪落成被富婆的小白臉兒了。「
岑青禾笑說:「你現在不是嗎?」
孔探一本正經的回道:「說什麼呢,我女朋友今年才十九。」
岑青禾馬上挑起眉毛,驚訝的道:「你這是老牛吃嫩草啊!」
孔探得意洋洋的道:「那也得是嫩草樂意。」
他很隨意的一句話,岑青禾卻不知為何想到了商紹城。她眼見着他換了兩茬女朋友,現在又迎來了第三任新歡。站在女人的角度,往往遇見這種事兒,第一反應就是罵男人花,但是站在男人的立場而言,就像孔探說的,哪怕是老牛吃嫩草,也得是嫩草樂意。
所以每每岑青禾去幫商紹城收拾爛攤子的時候,面對那些反應千奇百怪卻又大同小異的女人們,她心裏就一句台詞,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既然一開始就沒想好好處,分了也別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丟份兒。
就跟沒有買就沒有殺害一樣,有商紹城這種先天條件得天獨厚,從生下來就註定被人捧着的人,就會有蘇妍那種以色換利,分手也得從你身上揩一筆的人。
他們一個樂意出錢,一個樂意出人,一拍即合。
商紹城縱容了蘇妍的和貪婪蘇妍又何嘗沒有滿足商紹城的頑劣和不可一世。
但凡他們其中有一個人不這樣,他們的戀情也不會像是一場兒戲,從開始到結束,前後幾個禮拜,一如過眼雲煙。風一吹,就沒了。
不過這世上千奇百怪,三觀和性格迥異的人比比皆是,就算商紹城跟蘇妍不這樣,也會有其他人這樣。
岑青禾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待到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頗具濱海風格的度假酒店門前。
岑青禾跟孔探一起前後腳下車,前面兩輛車中的人也都下來了。
商紹城依舊頭也不回的邁步往裏走,陳博軒跟白冰則朝着岑青禾這邊走來。
「禾姐,先去房間把行李放下,待會冠仁過來這邊,我們中午一起吃飯。」
岑青禾笑着應聲:「好。」
四人一起邁步往酒店裏面走,商紹城已經站在前台那裏,岑青禾走過去的時候,他正好拿到房卡,一轉身,見孔探右手拎着她的運動包,左手拿着她的風衣,跟在她旁邊……真的是刺眼的很。
陳博軒問:「禾姐,你朋友今晚也得住這裏吧?我再讓前台開一間。」
他多懂商紹城啊,這話他要是不說,就得憋死商紹城。22.2閣2,
孔探微笑着回道:「不用麻煩了,我晚上不在這裏住,就是過來看看青禾。」
陳博軒面不改色,微微點了下頭,隨即不着痕跡的瞥向商紹城。
商紹城邁步往電梯口處走,當真是大寫的一個酷。
陳博軒在心中苦笑,這會兒來勁了,之前怎麼不走呢?
岑青禾跟陳博軒都拿到房卡,幾人來到乘電梯的地方,商紹城已經等了十幾秒,死電梯早不來晚不來,他們一走過來,電梯開了。
迫於無奈,五個人一起進了電梯。
這邊的電梯還是很寬敞的,岑青禾是習慣進了電梯就往角落處走,孔探跟着來到她身邊,微垂着視線看着她,輕聲說道:「熱死我了,一後背的汗,待會兒進去我先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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