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紹城被打也不生氣,他現在完全是從心裏往外泛着甜,看着她披散着長發,穿着浴袍站在他面前,他勾着唇角,笑的滿眼渴望。
岑青禾不好意思跟他對視,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輕垂着視線,她選擇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
商紹城一看她那副柔弱嬌羞的樣兒,登時渾身上下的血氣一股腦的往下腹竄,他邁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岑青禾都瘋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她深深地垂下頭。
商紹城覺得好笑,所以故意把頭歪到下面,幾乎是從下往上注視着她,對上他充斥着不懷好意的笑,岑青禾當即臊紅了臉,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
商紹城順勢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前,另一手去抬她的下巴,低頭吻在她唇上。
岑青禾閉上眼睛,渾身僵硬而陣陣發麻,她暗自告訴自己,淡定,大氣,從容,別露怯。
商紹城睜着眼睛,垂目打量她臉上的表情,她眉頭輕輕蹙着,明顯是在緊張。黑曜石般的瞳孔下儘是促狹的笑意,他張嘴含住她的唇,舌尖撬開她的唇齒,深深探入。
她老老實實,奈何商紹城一進來就開始撩撥,糾纏,追着她跑,她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能從羞澀到順從,再慢慢地淪為交融互動。
商紹城把她摟在懷裏,一手攬着腰,另一手扣着她的後腦,越吻越深,恨不能將她一股腦的吞進肚子裏。當深吻已經不能滿足之際,他推着她往後移步,岑青禾迷糊着睜開眼,發現商紹城是閉着眼的,他黑色的長睫毛就在她眼前,她看得太專注,險些對眼兒。
終於來到大床邊上,他壓着她一起倒下去,他的吻順着她的唇瓣往旁邊移,灼熱的唇落在她耳根和脖頸處。岑青禾渾身又軟又麻,像是有千萬隻螞蟻一同爬過,胳膊癢,腿癢,後背癢,心裏更癢。
她想伸手去抓,但手腕卻被商紹城輕柔又不失重量的壓住,他今兒是打定主意要把她拆皮入腹,怎麼都不會讓她跑掉。
他牙尖咬着她的耳垂,感覺她渾身都在繃緊,他馬上又鬆開,轉而用舌尖輕輕掃過,一下又一下,時輕時重,卻每一下都恰到好處的撩過她的心房。
岑青禾是初識情滋味,哪裏禁得住他這般挑逗,渾身都敏感到一觸即發,她終是耐不住,縮了下脖子,很低的聲音說:「癢。」
商紹城的唇瓣就貼在她右耳邊,聞言,他低沉着聲音問道:「哪兒癢?」
他這話的歧義太大,不說還好,說完之後,灼熱的呼吸撲灑在她側臉上,她頓時渾身發麻,整張臉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不出聲,他就惡劣的逗弄她敏感的耳垂,一會兒咬一會兒舔,磨蹭着問:「跟我說,哪兒癢?」
岑青禾都要瘋了,她是真受不了他這番挑逗。關鍵屋中還亮着燈,哪怕是曖昧的暖黃色,可她依舊覺得不好意思。
「把燈關了吧。」她憋了半天,低聲說了句。商紹城說:「害羞?」
他明知故問,岑青禾通紅着一張臉,嗔怒着回道:「你趕緊關了。」
商紹城道:「那你說句好聽話哄哄我。」
岑青禾在這種時候就不跟他犟了,老實說道:「求你了。」
哎呦喂,商紹城骨頭都酥了,當場從她身上一躍而起,迅速去按下開關,室內頓時一片黑暗,下一秒,他整個人重新壓在她身上。
整個過程能有個兩三秒?
岑青禾都懷疑他是怎麼做到的。
燈終於暗了,黑燈瞎火,岑青禾卸掉了一半以上的壓力,人也敢大膽的睜開眼。商紹城的手正在解她腰間的浴袍帶子,她沒阻攔,甚至有些隱隱期待,待他看見她的身體之後,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反應。
商紹城日盼夜盼,打從跟她談戀愛開始到現在,不對,明確的說是在喜歡上她的時候,那時他還在跟袁易寒談戀愛,可他沒碰過袁易寒一根手指頭,就這麼一直為她守身如玉,熬到今天,小三個月了吧?
過了三個月吃齋念佛的和尚日子,如果不是那晚在鄉下,她替他用手解決了幾回,他真擔心這種關鍵時刻,他會不會興奮到不好用。
不過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商紹城什麼時候都不會不好用,更別說是在這種關鍵時刻。就沒聽過哪個人餓極了,突然聞到飯香就一下子撐死的,他絕不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氣氛正好,位置也對,剩下的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只是當他準備一舉攻城之際,她突然摳着他的手臂,說了聲:「疼……」
她這反應……商紹城頓時如遭雷擊,從頭麻到了腳。
她的推拒不同尋常,他足足愣了五秒,這才不可置信的口吻,試探性的問道:「你,第一次?」
岑青禾沒回答,只是用實際反應告訴他。
商紹城不敢相信,她竟然是第一次,哈,驚喜來的太過突然,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和話語來表達內心的極度喜悅,他想當然的以為她必然不是第一次,她跟蕭睿談戀愛的時間也不短了……
之前總覺得她的堅守甚至帶着幾分惱人的固執,尤其是蕭睿突然出現在夜城,他一度覺得她是放不下蕭睿,所以才遲遲不肯把自己交給他。如今一看,他簡直糊塗,他竟從未想過,她的保留只因為她是第一次,一輩子只有一次的東西,當然會慎重,也自然會小心翼翼。
明明特別簡單的理由,可因為他自己不具有,所以他從沒想過。
如今身下的人是完好如初的,從未被任何人佔有過,他是第一個,這種感覺幾乎讓商紹城興奮到瘋狂。她緊緊摳着他的手臂,想把他推走,可他卻寸步不退,只俯下身吮吻她的唇瓣,岑青禾身體緊繃,隨時隨地都在提防。
他不急,她整個人都是他的,他還有什麼好急的。他壓下所有的衝動,耐下心來降低她的防備,岑青禾也是愛他的,所以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當看他滿頭大汗渾身肌肉緊繃如鐵之時,她到底是心軟的抱住他,在他耳畔輕顫着聲音說道:「進來吧。」
這世上最美的情話,也就不過如此,商紹城所有的理智在剎那間崩碎,唯剩下一腔本能的火焰,燎原之勢,一發而不可收拾……
兩人上樓時還不到夜裏十二點,所以她還是如約送了他一份最想要的生日禮物,本來她自己已經算是驚喜,但如今喜上加喜,商紹城簡直是高興地不能自已,說是樂此不疲也毫不為過。
當岑青禾如一條滑溜溜的魚,柔軟的癱在床上,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時,商紹城翻身開了床頭燈。暖橙色燈光乍亮,她馬上眯起眼睛,一邊去拽被子,一邊急聲說:「關燈。」
商紹城很聽話,馬上關了燈,眼前還恍惚出現黃色亮光,過了會兒才逐漸一片漆黑。
黑暗中,她聽到商紹城低沉略沙的聲音傳來,「我去放水,一會兒洗個澡。」
岑青禾閉着眼睛,柔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道:「我困了。」
商紹城伸手劃着她的鼻尖,輕聲說:「不用你動,我去。」
她沒張嘴,只是哼了一聲,他湊過來親了下她微微腫脹的唇瓣,隨即翻身下床。
岑青禾太累了,終於知道身體被掏空是什麼滋味兒,剛剛陪他折騰了好久,他要了兩次,第一次時間倒不是很長,她以為終於可以歇歇,但他馬上重振旗鼓,捲土重來,這第二次……真是要了老命了。
她之前開玩笑說,只要給她留口氣兒就行,他說到做到,真的只給她留了一口氣兒。
眼睛閉着,岑青禾好像一恍惚就睡過去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把手臂伸進她腰下,她懶得睜眼,任由身體騰空。
事實上商紹城正打橫抱着她,轉身往浴室方向走。她害羞,不喜歡開燈,所以他連浴室的燈都沒開,索性眼睛適應了黑暗,自家又輕車熟路,所以他抱着她,一路暢通無阻,待站在圓形的按摩浴缸邊緣時,他脫了鞋,一腳跨進去,待自己坐好之後,才把她慢慢沉入溫水之中。
岑青禾在他生日宴上喝了不少酒,這會兒是又困又累,加之酒精對大腦的麻痹,她整個意識都是恍惚的,依稀感覺到自己身在何處,也仿佛聽到他在跟她講話,但是具體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一概不知,唯獨一件事兒……
他好像可以隨時隨地興起,她第一次在浴缸裏面做這麼親密的事兒,仿佛周身一片溫柔的海藻,將她包裹其中,她身體很輕,唯有攀住身前之人,才能確定不被海藻吞沒。
人已經困到極致,奈何總有一條神經是清醒的,岑青禾不知自己是做夢還是真的罵過他一句,「你也不怕累死!」
她是真的記不得了,記不得自己身在何處,記不得以前種種,也不曉得以後會怎麼樣,她只知道,被她緊緊纏抱的人是商紹城,他紊亂的呼吸在她耳邊盈盈繞繞,經久不停。
他跟她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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