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有暖氣,按理說穿着一層薄薄的睡裙也不會覺得冷,但岑青禾卻由內而外的發寒,總想哆嗦。
簡單的擦了身體之後,她趕緊穿着拖鞋往紅色大床處走,掀開被子,她整個人鑽進去,把被子一路蓋到脖頸處。
商紹城起身來到她身旁,看着她道:「很冷嗎?」
岑青禾忍不住在被子下面哆嗦,輕輕點了下頭,她小聲道:「可能下午有點兒感冒了。」
他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她自己說:「沒事兒,不熱。」
商紹城說:「我去找頂天,問他有沒有感冒藥。」
岑青禾說:「算了,他們都睡了吧,別麻煩了。」
商紹城說:「才八點睡什麼覺,我去找他。」
岑青禾確實難受,頭很沉,身體一陣陣的發寒,商紹城轉身往外走,等到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盒感冒膠囊。
桌上有礦泉水,他擰開瓶蓋來到床邊坐下,把藥餵到她嘴裏。岑青禾撐着手臂稍稍起身,接過礦泉水瓶,只喝了一口,一低頭,兩顆膠囊滑進嗓子眼兒。
重新倒下去,她哼唧道:「完了,革命的本錢就這樣轟然倒塌了。」
商紹城幫她掖好被子,出聲揶揄:「沒出息,平時還跟我叫板身體有多好,一天都扛不住。」
岑青禾拔高聲音說:「那賴我嘛,你去雪地里瘋跑個幾百米試試?」話音剛落,她馬上伸手去揉太陽穴,聲一高,腦袋疼。
商紹城睨着她問:「能不能挺住?不行叫人過來接我們。」
岑青禾馬上無所謂的口吻回道:「小事兒,用不着勞師動眾,睡一覺就好了,估計就是昨晚睡得少。你趕緊去洗澡吧,我要眯一會兒。」
說完,她又道:「幫我把手機拿來一下。」
商紹城起身幫她拿手機,她選了首歌,把手機放在一旁,然後平躺着閉上眼睛。
我看過沙漠下暴雨,看過大海親吻鯊魚,看過黃昏追逐黎明,沒看過你……
平緩清幽的歌聲從手機中流出,整個房間霎時變得很是安逸,商紹城去洗澡,岑青禾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不多時,湧入耳中的不僅是歌聲,還有水流聲,她閉着眼睛也能猜出他在幹嘛,這是倒熱水呢。
緊接着,他開始洗毛巾了,豎起耳朵,她仔細的聽,摒去歌聲之外,房間中還有簌簌聲響,他應該在脫衣服。
她見過他赤着上身的樣子,寬肩窄腰,肌肉線條硬朗卻不碩大,不是那種在健身房裏硬練出來的塊頭肌,是常年運動打拳,自然而然的運動肌肉。
她私下裏跟蔡馨媛八卦過,她很喜歡商紹城的胸腹那一塊兒,並且第一次用胸型去形容一個男人的胸。很難想像,男人的身體也會讓人那麼着迷,過目不忘的性感溝壑,連着下面幾塊方形腹肌,人魚線勾勒出倒三角的盆骨,一路延伸,引人無限遐想。
終於知道身材好有多重要了,身材不僅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也是男人的。
想着想着,岑青禾就有些小激動,喜慶婚房,孤男寡女,耳邊水聲連連……她忽然色心起,偷着抬起頭往前看了一眼,嚯!
這一眼真沒白看!岑青禾頓時嚇得閉眼躺下,可眼前滿是商紹城那副全裸的身體,他背對她,拿着濕毛巾在擦手臂。
岑青禾感覺腦袋一陣陣的充血,原本就頭暈,這下可好了,病入膏肓。
耳邊還是小清新的歌聲,我拒絕更好更圓的月亮,拒絕未知的瘋狂,拒絕聲色的張揚,不拒絕你……
她拒絕不了商紹城,拒絕不了他的臉,拒絕不了他的身體,拒絕不了他整個人。前一秒還渾身發冷,這一刻莫名就身體滾燙,不行,她得拒絕,絕對不能一時色迷心竅,如果這兒是自己家,哪怕是酒店,她也都認了,可這裏是別人的新房,她心裏那關過不去。
想着,岑青禾從平躺到側躺,翻身把半張臉隱在被子中,兩耳不聞窗外事,睡覺睡覺。
床上躺了能有十分鐘的樣子,困意兜頭襲來,興許是藥勁兒到了,岑青禾耳邊連歌聲都聽不見,整個人昏昏沉沉。
她不知道手機歌聲是什麼時候被關的,也不知道屋中的燈是什麼時候暗的,她只隱約覺得身邊被子被抻起來,輕微的一陣風,不多時,一具模糊了微涼還是溫熱的身軀靠近她,伸手將她抱住。
岑青禾鼻間滿是香香的味道,像是洗髮水,又像是沐浴液,總之很好聞,她沒動,任由這具身體緊緊貼着自己。
黑暗裏,商紹城整個人都是繃緊的,原因有二。第一,他怕岑青禾把他推開第二,他幾乎在剛觸碰到她的時候,身體已經起了反應,速度之快,完全不受他控制,他怕自己稍稍一動就驚着她,連這點兒福利都沒有,所以說來說去還是第一點原因佔多數,他怕她推開他。
維持着同一個動作,毫不誇張的說,他忍了足足二十幾分鐘。靜謐又黑暗的房間中,他睜着眼睛,活像是一隻潛心狩獵的豹,獵物近在眼前,但他等了太久,所以勢必要求一擊即中,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每一分每一秒,身體最真實的反應都在折磨着他,商紹城覺得自己難受的快要瘋掉,懷中抱着柔軟溫熱的身體,他心心念念,盼了這麼久,等的眼睛都綠了,今天要是不討點兒便宜,他都怕自己回頭就廢了。
懷裏的岑青禾動都不動,呼吸也逐漸低沉穩健,似是睡着了。商紹城試探性的湊上前,輕吻她的唇瓣,從極度的輕柔到慢慢伸出舌尖描繪,再到撬開唇齒,長驅直入。
他今天格外的有耐心,像是把二十五六年的耐力全都匯聚到今天晚上,這麼久他都熬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平日裏他都予取予求,但現在他卻極盡溫柔。
吻着她的唇舌,他被子下面的手也沒消停,原本只是攏在她腰間,此時卻悄悄拿到了她的胸前。老天作證,他從沒這么小心翼翼的摸過一個女人的胸,不對,都不能叫摸,頂多也就是放上去,都沒敢動一下。
但掌心下瞬間被充盈的柔軟和彈性,剎那間讓他眼前一片花白,原來這就是求而不得的滋味兒,他越想要,她越是不給,他就越是想要……僅僅是觸碰一下,他整個人已經有七成以上的滿足感。
喉結上下翻滾,他呼吸陡然粗沉,唇瓣還貼在岑青禾唇上,他停頓數秒,終是忍不住,大手收緊,用力握了一下。
岑青禾才剛剛睡着,被他給折騰醒,感覺他在親吻她的脖頸,手也企圖伸進她睡衣裏面作亂。
她一邊按着他的手,另一邊抵着他的胸口,唇瓣開啟,軟綿綿的道:「商紹城……」
商紹城知道她要說什麼,所以毫無顧忌,棲身上前,沉聲說:「我忍不了了。」
他要翻在她身上,岑青禾渾身無力,急聲求道:「別在這兒,這兒是別人新房。」
他早已被沖昏頭腦,機械回道:「沒事兒……」
他力氣比她大,按着她的手腕,腿一跨,翻身壓在她身上,低頭去吻她的脖頸。
岑青禾渾身火一樣的熱,腦袋也不清醒,她也想要的,但真的不想第一次在這裏,所以她折中一下,低聲商量,「我幫你,紹城,你先下來。」
她怕他突然忍不住非要她,商紹城聽到她這話,簡直就是晴天劈下來的驚喜,他馬上抬起頭,黑暗中注視着她的臉,低沉着聲音道:「你怎麼幫我?」
岑青禾胸口上下起伏,他壓在她身上,她快要喘不過來氣,所以聲音也是短促的道:「反正我不想在這兒,你實在難受,我幫你解決。」
商紹城臉上的表情,她看不清楚,她只能聽見他明顯得意的聲音,低沉中帶着誘惑,問:「怎麼幫?」
她很低的聲音回道:「你說怎麼幫?」
他俯身親了下她的唇,輕笑着道:「用這兒。」
岑青禾立馬說:「不要。」
商紹城說:「那怎麼幫?」
他壓在她身上,兩人之間只隔着一條薄薄的睡裙,他到底有多想要她,全都體現在身體某處上。
她太害怕,知道今晚是逃不過了,只能豁出臉去,極低的聲音回了一句:「用手。」
「什麼?」他湊近她,兩人鼻尖貼着鼻尖。
岑青禾以為他故意的,所以本能的一挺身,想要把他翻下去。商紹城簡直快要瘋了,幾乎是立刻,他從她身上翻到一旁,然後抓着她的手腕,直奔自己快要廢掉的某處。
岑青禾指尖剛一觸到,立馬緊握成拳,他拉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拳頭按上去。
岑青禾要死了,另一手死死揪着身下床單,感覺自己正在做一件特別難以啟齒的壞事兒。
正想着,身旁商紹城的低音炮再次傳來,他壓抑着道:「手打開,摸摸。」
岑青禾發誓,她這輩子再也不幻想撩帥哥了,心裏想想是一回事兒,當真要做,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兒。
她心裏連緊張帶怕,拳頭攥的死死地,商紹城掰都掰不開。
他試了幾次之後無果,低聲說:「你不想幫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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