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怪我,直接把岑青禾的眼淚給催下來了。她埋在他胸前,喉嚨哽咽,鼻尖滿是酸澀,緊抿着唇瓣,她沒有哭出聲,只抬手用力抱着他的腰。
商紹城摟着她,低聲道:「別哭,我給你報仇。」
岑青禾不說話,只動着下巴點頭。
他抱了她一會兒,主動往後,稍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垂目睨着她的臉,岑青禾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所以睫毛低垂,他眼底帶着三分心疼,三分柔軟,還有四分心動,終是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歪過頭去吻她。
這樣的氣氛之下,岑青禾唯有溫順如貓一般,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當他的唇瓣觸上她的,她自然而然的閉上眼睛。
商紹城一手攬着她的腰,另一手扣着她的後脖頸,唇上動作極盡溫柔纏綿,像是在彌補今天中午他不在她身邊,給她帶來的委屈和不快。
要不怎麼說,凡事兒一回生兩回熟。別看兩人在一起沒幾天,但商紹城底子打得好,剛表白完就強吻,一路看似遭受她各種反抗,實則節奏還是他在帶。
如果不是他起初的強硬,這會兒別說是深吻,估計臉都夠不着。
岑青禾現在也理所應當的接受他的親近,並且非常享受,他長這麼好看本就賞心悅目,吻技又這麼好,她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閉着眼睛,她一邊迎合他的吻,一邊有些思緒亂飛。商紹城中途睫毛一掀,半睜開眼睛看着她,但見她眼皮下面的眼球偶爾在動,一看就是沒有全心全意。
這是在對他的技術裸的嘲諷嗎?
商紹城重新合上眼,扣在她脖頸處的大手略微收緊,他不着痕跡的抬起下巴,已在她口中的舌頭探入的更深。
這個吻,不知何時就從溫柔繾綣變得灼熱而激烈,商紹城強勢拉回她的注意力,迫她一心一意的承接他。岑青禾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他這邊一霸道,她馬上就慫了,被他牽着鼻子走。
他摟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緊,在她被吻得七葷八素天旋地轉之際,他已經有預謀的挪動腳下步伐,把她往洗手池邊抵。
岑青禾不敢睜眼,一來不好意思,二來太過享受,不想結束。她就這樣在理智與之間來回掙扎,明知道再這樣下去無疑是在點火,可又自欺欺人的想要多騙自己一會兒,暗道就算他控制不住,她也一定能懸崖勒馬。
商紹城不着痕跡的把她推抵在洗手池邊緣,岑青禾的後腰頂在上面,莫名的有了支撐感。他站在她身前,像是一堵牆,遮天蔽日,之前還是安全感,如今,卻滿滿的壓迫感。
他吻着她的唇瓣,近乎吞噬,岑青禾哪裏是他的對手,節節敗退。她越是往後躲,他就越是咄咄逼人。
她不由自主的傾身往後,他就越來越挺身向前,她在用柔軟的腰肢挑戰他的忍耐力,殊不知,商紹城不僅是頭狐狸,他在更多的時候,還是一匹狼。到底是叫她撩的亂了心神,眼看着就要追不到她,他忽然雙手拖着她的腰,一下子將她抱到洗手池邊緣。
岑青禾大驚,頓時從意亂情迷之中睜開眼,目光渾濁的望着他。商紹城不管三七二十一,湊過來親吻她的耳垂跟脖頸,與此同時,扣在她腰間的大手,也抓住了她浴袍帶子的一邊。
岑青禾美眸圓瞪,這會兒才知道害怕,趕忙一手按住他企圖不軌的手,另一手抵着他的胸口,急聲道:「商紹城」
商紹城被他推開一段距離,微張着唇瓣,他目眩神迷的看着她,眼中神情不言而喻,就是要把她一口吞掉。
岑青禾坐在洗手池邊緣,雙腳離地,臉紅心跳的跟他對視。餘光瞥見他此時站着的位置,她心中大驚,他在混亂中已經擠進她兩腿之間,她浴袍開叉已經到了大腿根處,隱約可見白皙的大腿內側,這樣的姿勢着實曖昧得令人臉紅心跳。
商紹城沒有用強的,他只目光灼熱的盯着她看,性感喉結上下翻動,聲音低沉的說道:「別怕,我會對你負責的。」
岑青禾豎着眼睛,神情與其說是防備,不如說是慌亂更多一些。她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忽然往上抬,輕拍着他的側臉說:「欸,商紹城,冷靜,冷靜一點兒,咱們不是說好的嘛。」
商紹城把她的手拉下來握好,沉聲回道:「反悔了。」
岑青禾聞言,急得差點兒從洗手池上跳下來,她連忙道:「不帶這樣的,你好歹一有身份的人,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商紹城什麼都不說,只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瞧。
岑青禾好想說,別看了,她真的要瘋了。
想從洗手池上下去,可他卡在她兩腿中間,她硬往下禿嚕,那勢必就是羊入虎口先邁一條腿吧,那另一條腿怎麼辦?
她愁得不行,只能對着他軟磨硬泡的哄着:「你別嚇唬我嘛,你再這樣我以後可不來你這兒了。」
商紹城低沉着聲音說:「你就這麼不樂意?」
岑青禾聽不出他語氣中的好壞,也看不出他面上的喜怒,只得本能的繃緊背脊,如實回道:「沒不樂意,就是」她噘着嘴,垂着視線,小聲說:「我不想這麼快。」
商紹城看着她嘴唇噘起,一臉愁容滿面的模樣,心底頓時又軟又甜。他是想要她沒錯,可他也沒抱着一回成的心思,剛剛那屬於什麼?投石問路,萬一她答應了呢。
所以說,岑青禾會拒絕,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並不生氣,反正他的耐性皮筋已經被她拉得很長,他自己都沒發覺,他對她到底有多大的包容心。
只是這話他不能跟她講,不然她真是要有恃無恐了。
黑色瞳孔中故意帶着幾分隱忍,他看着她道:「行了,我又沒逼你。」
岑青禾聞言,抬眼看着他問:「你生氣了?」
商紹城不答反問:「你說呢?」
岑青禾噘着嘴回道:「不要這么小氣嘛,談戀愛講究細水長流,現在本來就是快餐時代,什麼都快,就談戀愛這事兒,你就不能靜下心來,慢慢談一場嗎?」
商紹城眸子微挑,沉聲問:「你給我講道理?」
岑青禾馬上說:「不是,我這不跟你商量呢嘛。」
商紹城道:「那你說什麼時候?」
「啊?」岑青禾又有些侷促,剛剛鬆弛的後背,重新繃起來,「什麼時候?什麼東西?」
商紹城面不改色的道:「跟我裝傻。」
「不是」她剛想說沒裝傻,結果話說一半,她忽然後知後覺,明白過來。
他是問,她什麼時候才能放下戒備,跟他那個。
臉騰一下子就紅了,岑青禾嗔怒着說:「你怎麼成天淨想着這事兒啊?」
商紹城心底回了句,農戶養豬是為什麼?
可他沒有這麼說,只面不改色的回道:「別轉移話題,正好今天有空,我們聊聊。」
岑青禾本以為能岔過去,可到底還是被他折回來了。
眼球滴溜溜亂轉,她覺得情勢對我方不利,所以開口說了句:「你先讓我下去。」
商紹城道:「就坐這兒聊。」
岑青禾瘋了才會這樣跟他聊,這無疑是在火藥庫外面抽煙聊八卦,炸死都活該。
「我屁股硌得慌。」岑青禾推着他的胸口,想讓他躲開一點兒。
商紹城道:「你給我個時間,我讓你下來。」
岑青禾道:「你先讓我下去」
「你要是不想下來就直說,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商紹城今天格外難纏,岑青禾美眸微瞪,威脅的口吻道:「早知道你這兒是狼窩,我就不應該輕易進來。」
商紹城聞言,唇角勾起,俊美面孔上馬上露出一副邪佞的笑容來,「現在才知道,會不會晚了點兒?我這地方,雁過拔毛,你想想自己怎麼出去吧。」
岑青禾瞪眼回視他裸挑釁的目光,幾秒之後,她忽然抬起雙臂摟住他的脖頸,與此同時,雙腿環在他腰間,她像是樹袋熊一樣攀附在他身上,商紹城怕她掉下來,所以本能伸手環着她的腰。
岑青禾在他身上耍賴,嬌聲說:「賜你抱我出去的權利,趕緊的。」
她摟得他緊緊地,緊到他呼吸都費勁兒,更別說是抽空對她動手動腳了。沒轍,他只能抱着她往外走,浴室鏡子中映照出兩人的身影,他邁開長腿轉身,露出她伏在他肩頭的大大笑臉。
他抱着她出了浴室,來到大床邊上,岑青禾滑下兩條腿,卸磨殺驢,轉身就要跑。商紹城也不是吃素的,回手就朝她屁股上狠抽一下,岑青禾啊的叫了一嗓子,一溜煙跑到床對角,捂着屁股,瞪着商紹城齜牙咧嘴。
商紹城站在床下,單手去解手腕處的腕錶,然後朝她戲謔一笑,這笑容頗為意味深長,直笑得岑青禾頭皮豎起,眼帶警惕的問:「你要幹嘛?」
商紹城解開腕錶放在床頭櫃處,緊接着又開始解襯衫扣子,岑青禾越看越心虛,不敢過去攔他,她站在原地急得直跳腳,急忙道:「商紹城,冷靜,你冷靜一點兒」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3.878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