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正在寫,如果十二點前沒有,就放在早上八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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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大舅家的堂哥近幾年做起了茶葉生意,家境殷實,方鴻舅母的打扮自然是三位婦人中最為光鮮亮麗的存在。
而韓娟雖然姿容最美,卻是因為年前方信出得那場禍事,穿着只是尋常,手上的飾物也早已是典當了個乾乾淨淨。
這爺們兒在酒桌上好吹皮干酒架,娘們兒湊在一起自然也少不得一番攀比。
從孩子的學習成績到手上這金鍊子幾克幾錢幾分,但凡有個高低上下的東西總能被她們拿上桌面,分出個三六九等。
起先三人只是拉扯下家常小事,但不知怎麼得方鴻舅媽提了句,「小娟,你出嫁時就帶着的那金手鍊呢?今天怎麼沒帶出來,是不是你家方信給你送金店裏去了,換條分量更足一點的了?」
韓娟臉上露出一抹尷尬道,「年前方信出了一場事故,當時錢不夠,這金鍊子就去金店給當了。」
方鴻舅媽一拍腦門,後知後覺道:「你看我把這茬倒給忘了。當時數差這麼大嗎?怎麼把嫁妝都給當了?」
其實方鴻舅母早就曉得方信家的情況,當時還跟他家借錢來着,親兄弟有難,方鴻大舅自然是二話不說,一口答應下來,正巧那時他家也有些余錢,可到了方鴻舅媽那,就是死也不肯撒口,非說這錢被兒子拿去做生意了。
方信一看也沒辦法,又找了好幾家不熟悉的親戚,連有段時間沒聯繫的老同學都拉下老臉去借了個遍,東拼西湊好不容易才湊足了那筆賠償金。
就是因為這件事,方鴻舅母被人在暗地裏戳脊梁骨戳到現在,今天舊事重提,就是要好好出出心中這口惡氣,自己錢又不是大風颳來了,憑啥借給你們,萬一拖上二三十年的,自己找誰說理去。
可方鴻舅媽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在方信生日的這檔口舊事重提,專挑人舊傷疤揭。這事弄得不好,方信和他大哥連兄弟都沒得做。
果然方鴻舅媽一開口,方信和韓娟臉色齊齊一白,夾到嘴邊的菜再也咽不下去,默默放下了筷子。
方鴻眼見父母受辱,一股怒意湧上心頭,正要拍案而起,卻被韓娟拉着手死死摁在桌上,韓娟朝他搖搖頭,示意他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可方鴻不出頭自然有人出頭,喝得半醉的小叔方勇一下就站起身來,拍着桌子怒道:「大嫂,你這話就不對了。二哥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次跟你家借個十萬塊你推三阻四的。現在又在我二哥生日上說出這種混賬話來,你還算是我老方家的媳婦嗎?」
一趟話,說的方鴻舅媽是面紅耳赤,連帶大哥方誠也紅着臉低下頭去。
這老方家也就方勇能穩壓這大嫂一頭,方誠和方信都是老實人,向來推崇家和萬事興,有些委屈自己忍忍也就過去了。
本來方勇借着酒意要好好殺殺大嫂的囂張氣焰,可方鴻卻不願多事,學着韓娟強拉着方勇坐下,好言好語勸慰着。
方勇惡狠狠瞪了方鴻舅媽一眼,獨自喝着悶酒,對自己這兩位哥哥的老好人脾氣是無可奈何。
經過方勇這頓訓斥,方鴻舅媽也總算稍微收斂了點。
一桌人默默吃菜喝酒,氣氛異常詭異。
期間方鴻接到了楚離騷一個電話,問他在哪裏,方鴻如實回答,楚離騷還把他家庭住址都要了去。
到頭了只是一句給你個意外驚喜就掛斷了電話,弄得方鴻一陣莫名其妙。
……
眼看着夜色漸濃,這宴席到這也快差不多結束了。
三名大老爺們也沒了再開酒的興致,商量着把桌上的殘酒解決就散場。
而旁邊的三名中年婦女早早就放下了碗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韓娟和方鴻叔母都顯得興致缺缺,實在是方鴻舅母的嘴臉太過醜陋了點。
一頓飯下來,就數她就起勁,先是吧啦吧啦說自己身上這件衣服多少錢啊,去年兒子給自己添了一件水貂皮草大幾萬啊,自己這包包是去日本旅遊時買的,多少多少日圓啊。
反正整場下來,就聽她把家裏的家當都給吹噓了個遍,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京城名媛,一周下來十幾場沙龍宴會等着自己去參加,上到商界大亨,下到城管小販,就沒一個自己不認識的。
韓娟和方鴻叔母就這麼一臉尷尬地在旁邊時不時附和一聲,簡直就是如芒在背,坐立難安。
方鴻舅母把身上的包包衣服連高跟鞋都介紹了個遍之後,喝了口水,眾人還以為她總算要消停會時,她又舉起右手,露出手上一串玉石手鍊,得意洋洋道:「你們曉得這叫什麼東西不?」
那串玉石手鍊由二十幾枚圓珠串成,顆顆渾圓,顏色或紅或紫,五顏六色,不可一表。
整串手鍊珠圓玉潤,晶瑩剔透,確實是頗為靚彩。
韓娟和方鴻叔母眼神中閃過一抹艷羨後,搖了搖頭。她們這種尋常人家平日裏帶個金銀首飾算是不錯了,那些玉石瑪瑙燒錢的玩意自然未曾涉獵。
方鴻舅母把那串手鍊小心翼翼捧在手裏,一臉得意道:「你們這就不懂了。這叫碧璽,是我兒子專門托人從巴西給我帶回來的。這價錢他沒肯跟我說,照我想,肯定金貴,不然他也不稀罕送我這當媽的是不?」
方鴻舅母邊說邊笑,那張抹着艷麗口紅的大嘴差點咧到了腦後跟。
韓娟二人齊齊一皺眉,實在是難以忍受大嫂如此炫耀的口吻,都是自家人,至於這麼顯擺嗎?
方鴻斜瞥了一眼,便沒了興致,冷笑道:「大舅母,我想你兒子怕是被人坑了,這玩意雖然也叫碧璽,可壓根就不是從巴西帶過來。國內加工品而已。」
方鴻舅母看到韓娟二人那憋屈的表情,心裏正偷着樂呢,冷不丁就被方鴻一大盆冷水當頭澆下,一下子變了臉色,陰沉沉道:「小鴻,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方鴻靠在椅子上,嗤笑道:「這玩意,我當年也玩過。這碧璽首先是看顏色,你這串手鍊看上去顏色挺齊全的,其實也就是那些別人挑剩下的原料再加工的。其次,你看品相,上好碧璽講究一個色淺而明透,你這串透明度只能算將就,而裏面的瑕疵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你看看那裏面一個個小氣泡。有一個,這碧璽價格就要打一道折扣。這串碧璽,市場價最多三千,那還是行情好的時候。這玩意要是說是從巴西帶過來?騙老鬼都不信。」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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