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求你收下我們的膝蓋吧。」
崔沖丁三生二人一臉崇拜地望着完美hold住全場的方鴻。
方鴻笑了笑,「狗屁大神,就我這點水平給那些真正玩搖滾的人提鞋都不配。」
兩人笑了笑,心中暗道:「這大神就是大神,不僅鼓玩得漂亮,還這麼謙虛。」
崔沖朝丁三生使了個眼色,後者一副瞭然模樣,撓了撓頭,有些靦腆道:「鴻哥,我這有個不情之請你能答應我不?」
方鴻白了他一眼,道:「都說不情之請,我還答應幹嘛。」
丁三生臉色一紅,不知該如何接話,倒是旁邊的崔沖立馬急了,衝上前來,一把抱住了方鴻的胳膊,嚎道:「鴻哥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華夏的搖滾樂崛起就指望在你頭上了。」
方鴻差點沒被崔沖樂死,他總算看出了這黃毛小子就是一根筋,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好氣道:「什麼事,你們倒和我說啊。」
崔沖趕緊說道:「鴻哥,是這樣的,就是我那音樂學院一年一度的校園歌曲大賽就要開賽了。往年都是些r&b啊校園民謠啊奪冠,今年我就想報個名,讓咱們搖滾樂在這歌曲大賽上露個頭,奪個冠,殺殺那些矯情歌曲的銳氣。鴻哥,就問你一句話,你忍不忍得了那些r&b?你說忍得了我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方鴻板着臉道:「忍得了。」
崔沖本來使得就是一出激將法,哪想到這鴻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當下抱住方鴻的大腿就不撒手,當起了青皮子,哭嚎道:「鴻哥啊,你可不帶這樣傷咱們這批搖滾迷的心啊。你不出山,這華夏樂壇可就要失半壁江山啊。」
方鴻實在拿這活寶沒辦法,無奈道:「你先撒手。」
「不撒,你不答應,我就抱一輩子。」
「行了,別鬧了,一大老爺們的,被你看見像什麼話。」方鴻一把推開了崔沖,抱起了一柄貝斯,撥弄了下琴弦,看到還在佇立在原地的二人,不耐煩道:「過來啊,我試試你們水平怎麼樣,我可不想第一次在這世界登台就是專門丟人現眼去的。」
兩人聽到方鴻的催促,這才回過神來,感情大神是答應和自己組隊了。
「丁三生,你當主唱,負責電結他,崔沖你繼續你的架子鼓,我玩貝斯。咱們先走一遍剛才那首世界末日。」方鴻吩咐道。
「這怎麼行,鴻哥,當然是你當主唱。」丁三生急道。
「我先聽聽你的嗓子,丁三生你如果連唱搖滾的信心都沒有,那這樂隊也沒必要辦下去。」方鴻直接拒絕道,「對了,這首世界末日的譜子你們有嗎?我以前沒聽過,可能跟不上節奏。」
「啥!」兩人差點沒把下巴給驚脫臼了,「鴻哥,你可別玩我,剛才你架子鼓打的不就是世界末日的曲子嗎?」
「不是剛才聽崔沖你玩了一遍嗎?我就記得點大概,自己隨意該了下曲子,就打了出來。」
「牛…逼…啊!」兩人齊齊豎起了大拇指,差點沒個方鴻跪下了,這鴻哥還是人嘛,簡直就是妖孽啊。
好在兩人平時練習少不了曲譜,翻了幾下便翻了出來,方鴻便看着曲譜,三人開始了第一次排練。
這不排練不要緊,一排練,方鴻覺得自己真是挖到寶了。
一曲聽下來,方鴻一下便被丁三生的嗓音給震撼了,與他柔弱的小受外表迥異的是他那副堪稱獨一無二的煙酒嗓,那股中年男人特有的滄桑與無奈在丁三生的嗓音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好傢夥。丁三生,你這幅嗓子天生就是為搖滾而生啊。」方鴻驚道。
丁三生撓了撓頭,一下子紅了臉,看得方鴻是直翻白眼,「大哥,咱們是玩搖滾,別整得跟校園初戀似得,咱們不是牛奶,不用那麼純。來,再來一遍,崔沖,別用那種標準型手勢拿鼓槌,怎麼舒服怎麼來,覺得怎麼high就怎麼打鼓。丁三生,放開點,拜託,彆扭扭捏捏地跟娘們一樣。吼起來,高音記得要上去。來,再來一遍。」
在方鴻的嚴苛指導下,三人竟然整整排練了一晚,直到晨光破曉,三人都沒有要睡的意思。
「好了,今晚就到這裏吧。把我送學校去,我也該上班了。你們回去好好睡一覺,今晚繼續。」方鴻揉了揉眼有些疲憊道。
丁三生早已是啞了嗓,而崔沖也好不到哪去,拿鼓槌的手都哆嗦個不停。
但全程下來,兩人都沒喊出一聲苦,說過一聲怨,反而像個乖寶寶一樣絲毫不敢違背方鴻近乎變態的苛責。
方鴻滿意地看着他倆,雖說他現在不敢保證他們的樂隊是否是大紅大紫,但天賦他們有,汗水他們也肯流,那剩下的只能看那虛無飄渺的天命了。
三人草草吃過早飯,丁三生早已累得不行滾回寢室睡覺了,崔沖也厚着臉皮蹭了個丁三生寢室床位去夢周公去了。
只有方鴻一人堅守在工作崗位上,半夢半醒打起了囫圇,他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精神病,即使一晚上沒睡,他也只需要補上三四個小時的睡眠又可以精神奕奕,甚至都不需要連續睡眠。
晚上九點半,方鴻管好圖書館的大門,丁三生和崔沖早已等候許久。
三人二話不說,上車直撲郊外別墅,開始了今晚的排練。
半夜十一點,許青打電話過來,問方鴻在幹什麼,今晚能不能練舞了?
昨天晚上,許青去找方鴻就撲了空,一打電話方鴻說在忙,許青也沒多計較。可今晚方鴻又說自己在忙,這下許青可不答應了,追問方鴻到底在幹嘛,是不是尋花問柳去了。
方鴻頂不住許青一張碎嘴,乾脆就道出了實情,沒想到,許青二話沒說,要了地址,竟然大半夜也殺了過來。
等到半個小時後,方鴻接到許青的電話,為她打開了房門,跟在方鴻後面的丁三生和崔沖一下子就怔在當場。盯着許青上下掃了三四遍,這才異口同聲道:「好哇,鴻哥,看不出來,什麼時候把這玉女掌門人給泡上了。」
「一邊去,一邊去。」方鴻趕緊揮手驅散了這兩名八卦男,出人意料的許青竟然沒有辯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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