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烈士陵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江淮找了個酒店歇了一晚,吞下了那枚聚靈丹,恢復了些靈力。第二天一大早,先是從徐老闆那裏接回元寶,他才驅車回了江家老宅。
老爺子提着水壺,遊走在花園裏。江淮牽着元寶進了花園中間的涼亭,找了個石敦子坐下,操起桌子上巴掌大小的紫砂壺就往嘴裏灌……
老爺子吹鬍子瞪眼,滿臉心疼:「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從老李頭那兒磨來的大紅袍,就那麼一小撮……」老爺子伸出三根手指頭比劃了一下,「我今兒泡了這一壺還捨不得喝呢!就被你牛嚼牡丹給糟蹋了。」
老爺子也就是口頭上埋汰幾句,卻也沒有阻止江淮的意思。
江淮喝了個半飽,末了,吧唧一下嘴巴子。也就是這麼個味,總覺得和以前喝的那些幾百塊一斤的茶沒什麼兩樣。
老爺子口中的李老頭,大名李與章,是老爺子當年帶進軍隊裏的十幾個童年玩伴之一,江家出事之後,他是少數的幾個還和老爺子有往來的戰友。李與章十年前以中將軍銜退休,幾個兒子如今都在軍隊裏擔任要職,唯一的女兒又嫁進了軍界一把手蘇家,論起勢力來比之楚家也不遑多讓。家裏的特供什麼的,好東西不少,老爺子眼饞的很。
這麼一想,江淮總覺得肚子裏的茶水變了味道……有點澀!
他頓了頓,說:「老爺子今兒個氣色不錯,這是遇上什麼喜事了?」以往這些東西老爺子都寶貝的不得了,輕易不會拿出來。今天突然大方起來,也難怪江淮會這麼問。
老爺子捋了一把鬍子,眼裏泛着精光,神情頗為得意:「房去觀的陳觀主昨天來了消息,他不日就會登門拜訪。」
江淮一愣,房去觀,玄成子?
&啟在柳市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坐了差不多快七年了,再老的資歷也該熬出來了。等到南洋那位夏鴻運夏老先生的十二個億的投資到位。咱家光啟要資歷有資歷,要政績有政績,也是時候往上挪一挪。借着陳觀主這位貴客的東風,壓一壓那些和咱家不對付的。也免得他們到時候暗地裏給光啟使絆子。」對於江光啟,老爺子是驕傲的,這個大孫子給他長臉啊!再往上,四十歲的副省級,全國上下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
江淮很給面子的附和:「也是,大侄子一向都是有能力的!」
老爺子洋洋得意,突然想起了什麼,面色微變,「你昨天幹什麼去了,又是一晚上沒着家?」
江淮抹了抹嘴角,輕咳一聲,左手伸到身後,再掄出來,啪的一聲,一把將/官/刀和一本小冊子被他按在桌子上,江淮也笑,洋洋得意的神情和老爺子如出一轍,他說:「兒子孝敬您的!」
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江淮手一翻,花了二十五點從系統里買了一顆培元丹,一併往老爺子面前一推,也不管老爺子失神也好,目瞪口呆也好,江淮身形一轉,牽着元寶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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