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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
但好像也只能這樣了,反正他們的婚禮最多也就一個月了,到時候歐蔓茴就走了,以後就再也不會再見面了吧。筆硯閣 m.biyange.com
晴雪壓下自己的心情,不久後和歐蔓茴一起去歐家。
這還是她第一次到歐家,這裏原本是她媽媽的家,也該是她經常來的地方,可是她長這麼大才知道,原來這裏也跟她有這麼多聯繫。
小的時候曾經有一次聽人說起過歐家,說誰要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就會有多幸福。
她幸福嗎?
她曾經覺得自己很不幸,但現在,似乎也不是這樣。
歐老爺子遠遠看見晴雪,和千夏比起來,她的樣貌算不上出眾,但是很清秀,看一眼就會覺得很舒服,而且越看越覺得順眼。
晴雪倒也不討厭歐老爺子,大概是因為,歐蔓茴反正馬上就要走了,她就變得沒那麼排斥這裏了吧。
盛千夏見過歐老爺子很多次,但晴雪除了以前遠遠看過他之外,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他,所以有些拘謹。
「你叫晴雪?」
晴雪點頭。
「要結婚了?」
「下個月。」
「長這麼大了。為什麼都沒有來見見外公,看到別人有外公,自己都不想要外公嗎?」
「想過。」晴雪說道「只是……」
歐蔓茴聽見晴雪說的,純色泛白,手心緊握,「爸,我們吃點東西吧。」
她是怕自己說出什麼話刺激到歐老爺子嗎?晴雪看了歐蔓茴一眼。
她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
她還不至於把對她的不喜歡強行追加到別人身上吧。
歐老爺子又沒有傷害過她,她為什麼要傷害他?
「繼續說,只是什麼?」
「只是沒見過你,也一天都沒有過外公,所以不知道該怎麼想。」晴雪說道。
歐蔓茴僵硬了一下。
歐老爺子也愣了愣,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她的年紀,算起來,就是蔓蔓回來那年生的。
她應該都不知道媽媽是誰,長什麼樣子,有媽媽是什麼感覺吧……更不知怎麼想她……
晴雪沒有看歐蔓茴,但聽見了有東西掉落在桌上的聲音。剛才歐蔓茴讓歐老爺子吃的水果,還沒送到嘴邊就掉下來了。
她不知道有媽媽是什麼感覺,她只知道沒有媽媽的感覺。
感覺很不好,太不好了,所以一點也不想再回憶。
所以,覺得自己應該一直都沒有才對。
可是她忽然的出現,現在她又要走了……
晴雪不動聲色的把歐蔓茴掉落的水果撿回來放在歐蔓茴旁邊,對着歐老爺子笑了笑,「對不起啊外公,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好,如果知道,我肯定早就來看看您了,不過,沒關係的,我以後可以常來看您。」
歐老爺子點點頭,心情很是複雜。
以前,他對歐以沫那麼寵愛,從沒有讓她受過半點委屈,能給她的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可最後寵出來的,卻只是個自私自利的孩子,最後還落得如此下場……
反觀盛千夏和盛晴雪,都是善良又懂事的孩子,真好,真好。
因為歐以沫的事,他的心情低落了很久很久,現在總算慢慢好點了。
如今他身體越來越差,恐怕也時日無多了,好在
他們歐家的女孩個個都是好樣的。等他百年之後也不會再覺得無顏見自己的妻子了。
歐老爺子忽而高興地笑出來,誰知笑着笑着忽而暈過去了。
「外公,外公!」
「爸!!」
歐蔓茴第一次見歐老爺子在自己面前倒下,連忙手忙腳亂的出來,也許是關心則亂,她忽而覺得一團亂麻,宮北棠緊急急救歐老爺子,歐蔓茴看到一生金戈鐵馬的父親,如今這幅脆弱不堪的樣子,差點哭出聲來。
很久,歐老爺子的狀況終於穩定了。
歐蔓茴親自看着他的身體報告單,發呆了很久很久,一直以來她只做她自己,現在她只想做個好媽媽,卻忘了,她還是個女兒。
她什麼都做不好……
她真是很沒用,怎會沒發現,他的生命已經快到極限……
晴雪問北棠歐老爺子的狀況,北棠搖了搖頭。
晴雪震驚的瞪大眼睛,「怎麼會,他看起來明明很健朗的樣子,他生了什麼病,你都不能救嗎?她呢?她也不能嗎?曾經我姐夫的病都是她治好的,她應該很厲害的啊!」
「晴雪,醫生也不是萬能的,不是病自然沒法救。」北棠說道,「外公沒有生什麼病,只是生命快要到了極限,器官都慢慢衰老,代謝也很緩慢,也許他自己也知道……他恐怕沒辦法參加我們的婚禮了。」
晴雪震驚地瞪着眼瞳,真的很難想像,剛才還能跟她聊天說話的人,竟然說倒下就倒下了。
連歐蔓茴都束手無策嗎?
那一刻,她遠遠看到歐蔓茴低着頭啜泣,那個看起來無堅不摧的女人,仿佛變成了一個無助的孩子。
她也要沒有爸爸了嗎?
晴雪好像看見了曾經小小的無助的自己,第一次知道自己沒有媽媽的時候的感覺,依然清晰。
她邁開腳步,慢慢地走向歐蔓茴。
歐蔓茴聽見腳步聲,連忙擦了擦淚水。
「晴雪……」
她的聲音有點哽咽。
「有件事,希望你能答應,你能提前和北棠結婚嗎?這周以內……」
盛晴雪微微愣住,這麼快?
外公難道只剩下幾天的時間了嗎?
歐蔓茴以為她不願意,但歐老爺子沒看到晴雪結婚一定會很遺憾。
一周內他尚且能參加婚禮,見證晴雪的幸福,一周後,他什麼時候會倒下,還能不能站起來都不一定了。
難怪剛才他什麼都沒吃,原來他已經玩幾天都內吃什麼東西了,他瘦的厲害……她都沒發現。
「早點結婚,我會履行承諾離開的。」歐蔓茴繼續說道,「當我請求你,好嗎?」
她說,她早點結婚,她就會早點走。
本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現在變成了幾天……
她沒有爸爸了。
自己何嘗不是沒有媽媽了。
晴雪沒有說話,喉嚨始終像被什麼卡住一樣。
好一會兒,歐老爺子睜開了眼睛。
「你們一個一個,都是怎麼了?」
「爸,您醒了!」歐蔓茴連忙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去扶着他。
「我這是怎麼了?」
「爸,你們是不是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了?」
「你怎麼知道?哦,你是個醫生,我這都是老毛病了,經常好一陣子都不吃東西我不會覺得餓,睡得也越來越少。」歐老爺子說到這裏,感覺歐蔓茴的情緒有點異樣,「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歐蔓茴搖了搖頭。
「我知道,我是快要見到老太婆了。」
「爸,您千萬別這麼說,這麼多年,讓她等我太久了,我早就想去見她了。」
歐蔓茴的眼淚忽而掉落下來。
晴雪也有點難過……
「蔓蔓,不要哭,歐家的未來還要靠你呢。」
歐蔓茴搖頭,「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好好的。」
「傻孩子,生老病死而已。誰都有這一天的,事到如今,真覺得對不起你,你這麼久都沒有離開過莊園,都是因為我……蔓蔓,爸爸對不起你。」
歐蔓茴連忙搖頭,「是我自己不想出來。不關你的事,你千萬別這麼說。」
「事到如今,我只有兩個遺憾,沒有親眼看到晴雪結婚,沒有看到你有個完整幸福的家……」
「爸,你別擔心,我會好好的,晴雪也會好好的,我們都會好好的……」
晴雪開口說道,「外公,明天我跟北棠就舉行婚禮。我會讓您看到的。」
歐老爺子愣了愣,這麼快?
隨後他又點點頭,也好,也好。
不然他真怕自己,等不了一個月這麼久。
歐蔓茴忽而鼻酸,晴雪答應了?
歐老爺子又迷迷糊糊地睡下,歐蔓茴整個人都恍恍惚惚,後來盛千夏也來了。
晴雪告訴盛千夏她的婚禮改期了,明天就結婚,北棠已經讓人去準備,也一個個通知賓客。
歐蔓茴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晴雪從裏面出來。
她叫住晴雪,對她說,「晴雪,謝謝你。」
晴雪愣了一下,然後說,「他是我的外公,為他做點小事為什麼要你來謝,我又不是因為你才這樣的。」
謝什麼?
謝謝她答應從明天起不再見她嗎?
歐蔓茴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晴雪走了,她看着她的背影,想起自己說的,等她結婚她就走。
明天晴雪就要成為新娘。
明天以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藉口見她了。
這一生,她好像,什麼角色都沒扮演好。
就像一個不合格的演員。
如果她幸福,如果她快樂,如果爸爸不再有遺憾那麼,她什麼都可以了。
可是,歐蔓茴卻突然哭了,一下子哭出聲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盛韶城站在那裏。
她的全身都僵住了。
她瞪着眼睛看他。
他什麼時候站在這裏的?
他什麼時候看到她哭的?
他看了多久看了多少?
他變態嗎,為什麼都不說!
歐蔓茴想到自己剛才哭得一塌糊塗,只覺得整張臉都丟完了。
她找紙巾擦眼淚,速度發現自己沒帶紙巾,而他是一定不會帶的……
歐蔓茴邁步要走,他忽然把自己的領帶遞過去給她。
「擦一下吧,鼻涕都要流出來了。」
「……!!!」
歐蔓茴抬腳狠狠踩了他一腳,走了一步又想到自己哭成這樣太丟臉了,被一個人看見總好過被更多人看見,於是又走過去,把他領帶扯過來擦眼淚。
反正明天結束後就要走了,反正只有一天了……
她不想管那麼多了。
盛韶城愣了愣,然後沒說話,就安靜地看着她。
一切好像回到了從前。
有一次,她哭着扯過他的領帶擦眼淚,趴在他肩上哭了好久好久。
他也是這樣,什麼都沒說,只是很安靜等她哭完。然後等她要走的時候,他說,「就這樣哭完就走了嗎?好歹把我的領帶洗一下再還我吧。」
她驕傲的像只天鵝,對他說,「領帶怎麼洗?我沒洗過東西,要不你教我啊。」
然後他就耐心地教她怎麼洗,剛教完她她就說,「你不是自己洗完了嗎,不用再洗了吧。」
他忽而笑了,然後對她說,「也是,不用學了,反正也用不到。」
後來,真的要洗的東西都是他洗的,只是後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才跟他一起洗過幾次,說洗,也是他在洗,她在看而已……
她每次想要試試,他就會說,她又不會,洗不乾淨的,她只要看着就好。
她學了那麼久,一次也沒實戰過。和他在一起時,真的是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可惜,幸福總是短暫,曾經多幸福,後來就有多痛苦。
歐蔓茴回過神來。
時光。真是白駒過隙一般。
轉眼,他們各奔東西。
又到了再見的時候。
大概是因為相處的時間只剩下二十多個小時,一分一秒都在倒數計時,好像突然又沒那麼討厭他了。
如果沒有背叛分離,該有多好。
如果她仍是那個藏不住心事的少女,他還是那個溫柔的少年,該有多好。
時間如此溫柔又殘忍。
一切都已不是最初。
歐老爺子醒過來,盛韶城過去跟他打招呼,原本歐蔓茴照顧歐老爺子有些手忙腳亂,可他來了之後,一切好像沒那麼糟糕了。
歐蔓茴看到他有條不紊的照顧歐老爺子,心想,以前他也是這樣照顧千夏和晴雪的嗎?
就在這個時候,盛韶城忽而看向她,兩人目光剛好對上。
他說,「你在看什麼?」
她立刻說,「我沒有在看你!」
「……」這算不算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似乎也意識到什麼,而他忽而淺笑起來,宛若溫柔了時光,她的心跳得亂七八糟。
這是很多年來的第一次。
很多年前,她就以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
今天是怎麼了?
他淺笑着說道,「嗯,我知道了,你沒有在看我。」
「……」歐蔓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假裝沒聽見,胡亂抓起一樣東西去擦旁邊的桌子。
接着,他又笑起來,「雖然你不看我,但好歹也看看手裏抓的是什麼吧?」
她抓什麼了?歐蔓茴瞪他一眼,低頭看了看,她正拿着他外套……
她一定是瘋了!
「我不會幫你洗的。」歐蔓茴說道。
「嗯,我知道。」他應。
忽然間兩人都又僵住,那些被時光遺忘的,此刻仿佛又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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