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曜心中的怒火仿佛被她瞬間點燃,語氣冷得仿佛來自地獄。
他狠狠地告誡她:「盛千夏,收回你剛才說的話!」
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在生氣。
可是,那一刻,她比他還要生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也許是在氣他的不屑一顧,他的盛氣凌人,他的玩世不恭……
也許,只不過是在氣,他和她從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從來高高在上,她只能曲意逢迎!
他狠狠地告誡,仿佛一根根毒針,刺入她的心臟,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的鼻尖一酸,便脫口而出:「我為什麼要收回?我說錯什麼了?難道你不任性?你不囂張?你會為別人考慮嗎?!」
「那麼你呢?有哪怕一次信任過我嗎?」宮北曜的眼底是深深的裂痕!
她即刻反問:「那你做過什麼讓人第一時間會選擇去信任你的事嗎?」
宮北曜的眼底頓時掠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眼中裂痕越發深邃明晰。
盛千夏對上他的眼睛,看不穿他的眼神,只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她不想跟他繼續吵下去。畢竟價值觀的問題,並不是隨便說兩句就能夠說得通的。
那是他從小到大潛移默化,根深蒂固扎在他心尖的東西。
「現在跟我去向勞倫斯道歉,我們進去把合約談完……」
盛千夏想要跟他和解,可她話音未落,就被他狠狠打斷了——
「做你的夢吧!」宮北曜狠狠甩開她的手,「我宮北曜要做什麼,搶着跟我合作的人排到太平洋去,哪輪得到他在我面前唧唧歪歪?我告訴你!就算他跪下來求我要跟我合作,我也不會答應!」
他幾乎一秒鐘都沒有考慮就拒絕了她的提議!
她知道自己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可是他的任性還是讓她挫敗和受傷了。
「宮北曜——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任性!!」
「我就特麼任性怎麼了?像你這樣像個卑微的跳樑小丑一樣求着別人才是對的事是嗎?」
宮北曜撞開她,接着憤怒地踹了一下牆角,轉身,揚長而去!
盛千夏被他這樣一撞,臉色蒼白地靠在牆壁上。
五臟六腑仿佛都在這個瞬間被他撞碎了,她痛得站不起身來。
他說,她的所有掙扎和努力都像極了一個跳樑小丑。
是啊,他是少爺,他有任性的資本。
而她什麼都沒有,她除了搖尾乞憐賴在他身邊,求他施捨她一個安身立命之處,不受凌慕夜所擾沒有其他辦法。
她看着宮北曜毫不猶豫揚長而去的背影,只覺得心臟被撕裂一般的痛着。
俯身,快要哭了。
每一次,他的任性,都像耳光,一記一記扇在她的臉上。
提醒她。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幾百個億他都不眨一下眼睛,可以說不要就不要——
而她呢——
幾百塊都要小心翼翼看人眼色,才能賺得到——
對他來說,一切都不過是數字。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對她來說,所有的數字都是眼前過不去的難關,一關,一關,把她關住。
明明前不久才想着要跟他好好在一起,這麼快又被現實推出了夢境。
她的淚水不爭氣地掉落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房門被人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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