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宮少,我……我沒想到你對這女人也有興趣,誤會……純屬誤會……」
剛才還囂張如是的雲桀,被折斷了手,不僅不敢發怒,反而變成了搖尾乞憐的狗。
盛千夏詫異地看着宮北曜,顯然不敢相信,他居然出現在這裏,還為她出頭。
她的心裏頓時有千般滋味碾過,酸澀又疼着,想哭,又哭不出聲,想說話卻發不出音。
盛千夏只是這樣愣着,看着猶如陌生的他。
「從今以後,我不想看見任何一個姓雲的人出現在我面前!!」宮北曜冷冷淡淡的一句話,宣佈了整個雲氏毀滅的命運。
盛千夏的身體更是下意識地僵硬了一下。
他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裏?還替她做這種事?
中午,不是他親口說的……讓她滾嗎?
他們不是已經,玩完了嗎?
雲桀和他的保鏢全部被扔出了會場,而在場所有人都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宮北曜怎麼會為一個小小鋼琴師出頭,這世界真是玄幻了!
在y市,惹上雲桀等於倒霉。
惹上宮家等於死。
惹上宮北曜,簡直死透了。
北棠看着被處理乾淨的雲桀等人,懶懶聳肩:所以說了,出門一定要看黃曆啊親!
北棠笑着看了盛千夏一眼,「嗨,嫂子,真巧啊!」
所有的巧合都是九分靠演技啊,北棠快被自己的演技折服。
「……」盛千夏的目光下意識地跟宮北曜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可是宮北曜好像並沒有離開的打算,而是就那樣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的眼睛。
就像是在看一隻螞蟻一樣,輕蔑、冷漠。
盛千夏突然想起中午的時候他說話的話,他們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關係,她也開不了口跟他道謝。
她只覺得現在說任何話都不合時宜,更怕她一旦開口說出一個字,自己的情緒就會崩潰。
再次見到他,明明只隔了幾個小時,卻好像隔了幾個世紀一樣的遙遠。
這個人,再也不是她的誰。
想到便覺得整顆心都酸酸澀澀,痛得快要窒息。
突然,盛千夏避開了他的眼睛,重新坐回到了鋼琴面前,想要藉以平復自己的情緒。
宮北曜見到她連一句話都沒說就把他忽略了,臉色不由冷了三分,拳心下意識握緊,手背骨骼分明。
怎麼,現在連跟他說句話都覺得不屑一顧了?!
跟別人撇清關係,每次都拖拖拉拉!!輪到跟他撇清關係的時候,她倒是次次都乾脆利落!
這個狠心的女人!!
他從中午到現在一口東西都沒吃,她倒是一下聚餐,一下合唱,一下又來酒吧彈鋼琴,生活的很快意嘛!!
宮北曜只覺得一股無名火衝到腦袋裏。
他突然傾身,一隻手搭在黑白鍵上,阻止她彈奏鋼琴。
盛千夏的心裏頓時亂成一團,這才不得不開口,「宮少,您打擾到我工作了。」
宮少——
您——
宮北曜好不容易聽到她跟自己說話,說出來的話疏離到令他憤怒。
是啊,他沒忘記!今天中午,她說了要滾出他的世界,絕對不會向他求饒嘛!
是他自己犯賤,看到她有事,又舔着臉來救她!
她大概一點都不稀罕吧!還在心裏笑話他是個言而無信的白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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