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摁住胃部,她連忙顫抖着打電話叫醫生,他卻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我沒事」宮北曜說:「只是有點胃疼,現在幾點鐘?」
盛千夏看了看表,現在是凌晨四點鐘
宮北曜見她在他的掌心寫下四,便繼續說道:「你會煮東西嗎?隨便什麼都可以。」
盛千夏在他掌心打了個勾,接着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等等,接着匆匆忙忙去了廚房。
宮北曜心情忐忑地坐在房間裏等待着,他也不知自己在等待什麼,就是下意識地保持着這種姿態。
仿佛,想要證明什麼,又害怕知道什麼
十幾分鐘後,盛千夏端了一碗麵進來。
宮北曜聽見腳步聲,在她的帶領下坐在桌邊,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便停住了。
盛千夏忐忑地看着他,在他背上寫下,「難吃嗎?」
這種面比較養胃,她已經反覆練習過很多次了,還是很難吃嗎?
宮北曜沒有說話。
這碗面里有一種很熟悉的味道,就好像是家裏廚師燒出來的,但比起廚師,顯然差了很多火候。
但
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盛千夏吧。
因為盛千夏的廚藝真是一言難盡,他不久前才嘗過。
而這碗面,無論怎麼說,都和難吃扯不上什麼關係。
宮北曜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麼,明知道不可能會是她。對方只是個不知道年齡的啞巴看護而已。
「謝謝,我覺得好多了。今晚付你四倍薪水吧。」宮北曜冷冷淡淡地開口說道:「沒什麼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她被轟出去了?盛千夏驚異於他突然的冷淡,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我不習慣有人跟我在同一個房間裏,你以後也不要進來了。」他追加。
「」
他沒有聽見腳步聲,又加了一句:「出去。」
力道很輕,相比於以前他對別人說話的態度,簡直就是天使級別的語調。
可是,她卻覺得好心疼。
盛千夏咬了咬唇,轉身,邁開腳步往房間外面走。
如果,他覺得她是個可以用錢就能請到的看護,那就當成是這樣吧。
腳步聲由近及遠,緊接着,關門的聲音響起。
一切都是那麼輕緩,柔和的像一首輕音樂。可不知道為什麼,宮北曜卻覺得心臟莫名痛了。
他一拳砸落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煩什麼。
與此同時,盛千夏在門口站了很久,越站越清醒。
好奇怪,為什麼宮北曜在吃過她煮的面之後,突然間對她疏離了很多?
是她煮的面不和他的胃口嗎?她明明已經反覆聯繫過很多次了,她還以為至少算不上難吃了的
而房間裏,宮北曜重新躺回到床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也許,這就是韓特助找安靜來當他特別看護的原因吧?
大概是因為,她的身上有些特製跟盛千夏很像,他更容易接受?
千千,我是快忘記你了嗎?我可以接受別的女人在我背上寫字,在我掌心寫字,甚至在懷裏睡着?
是不是,很快,我也會忘記你了。
是不是,你再也不是那個唯一?
可為什麼,我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反正覺得,自己快要被悲傷淹沒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6s 3.955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