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曜高高舉着畫像,對趴在他懷裏的盛千夏說道:「雖然比我真人差得太遠太遠太遠,但是看在是你畫的面子上,我還是能勉為其難收下的。」
「誰說要送你了——」盛千夏的身高跟他差距太大,手又遠遠比不過他的長度,無論怎麼跳,怎麼蹦,怎麼都搶不過他,氣哭。
「還說不是暗戀我?不然為什麼畫着麼多我的畫像?」他一本正經地問她。
盛千夏說道:「因為你太討厭,所以拿過來練筆,畫別人我於心不忍,畫你泄憤!」
宮北曜若有所思地拿下畫兒,放在遠離盛千夏的那邊,看到上面的小字,開口認認真真地念了起來:
「說是寂寞的秋的清愁,說是遼遠的海的相思。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宮北曜還沒念完,盛千夏就連忙打斷他,「你夠了,夠了,別再念了!」
他越是認真的念這個,她越覺得他在耍流氓!!
太過分了有木有!
他居然還一臉『求知』的問她:「那為什麼還要提這種單相思的情詩?」
盛千夏說道:「我就是隨便從詩集上摘抄一首詩而已,跟你無關,無關,無關!誰小時候還沒有一點小女生情懷呢!」
「哦。」宮北曜應了一聲,繼續換一張念:「我希望你從這裏收穫愛情,也甘願從你這裏收穫傷痕……」
「你夠了!」盛千夏終於搶到了畫兒,可是有什麼用,他全看到了!「宮北曜,你真是討厭鬼!」
「嗯。你喜歡給你討厭的人寫情詩,畫情畫。」
「……什麼寫情詩,畫情畫!那根本不是我自己寫的!畫的也不是什麼『情』畫!就是個人物畫像而已,你從哪裏看出『情』了!」
盛千夏懊惱無比地摺疊着畫像,背在身後往後退。
他又走向她。
雖然沉默着,卻讓她覺得無地自容。
她又退,退到牆壁,只覺得脊背一陣涼。
他突然伸手從背後把她推向自己懷裏,低沉的聲音此刻輕輕柔柔:「牆上涼,到我懷裏。」
盛千夏詫異地瞪大雙瞳。
他已經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好溫暖,好溫暖。能夠治癒年少時所有不經意就被傷害的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鬆開了她的手,問她,「分得清剛才的吻是什麼意義的吻嗎?」
「分不清!」她紅着臉,有點賭氣地說道。
他突然又按住她的腦袋,再次吻住了她……
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纏綿。
安靜的圖書館。
詩情畫意的書架邊。
窗颱風輕輕吹,紗簾輕輕搖晃。
她的髮絲也被風吹着,像跳着舞蹈一般,飛揚。
「這樣呢?分清了麼?」他在她耳畔輕輕淺淺地說着。
「分不……」
她還沒說完,聲音又被他的吻吞沒了……
那一瞬間,她突然想起一句詩。
『來我懷裏,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裏』。
就算她不能住進他的心裏,此刻在他懷裏,已經讓她覺得,此生無憾。
「這次呢?」他問。
「我……」
「好好想想再回答,說錯了,要接受懲罰,嗯?」
「……」
他又要吻過來。
她連忙開口,「分清了……分清了。」她說。
「哦?那你說說看,剛才的吻叫什麼。」
「是喜歡……」她紅着臉說道。
「喜歡?」
「哦,不……是愛。」
「只是愛?」
「也許是……深愛。」
「也許?」他說。
「是深愛!」她回答。
「嗯。」他又一次吻了她。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4.03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