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王爺去司馬容的辦公室。
「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告訴你,我和公主在船上的時候,發了謀殺案。」司馬容慢慢把事情經過進了一遍,「因為牽扯到國際器官販組織,所以我插手了後面的事。」
沈王爺嘲諷他:「你們的人都是白痴嗎?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是他們的失誤,對方要殺人滅口。」司馬容不介意他的態度,的確是自己疏忽了。
「你們是不是已經行動了?」沈王爺又問,「不然那些人不會這樣。」
司馬容點了下頭:「我們按照楊雪的名單,搗毀了他們的販鏈,而且還抓了幾個主腦。」
「人呢?監獄裏?」
司馬容看着沈王爺:「是,所以他們應該是想要我們放人。」
抓到司馬容或者沈公主,然後要求釋放監獄裏的人。
「我會派人24小時候保護公主。」沈王爺站起來轉身就走,「以後你們少管閒事。」
司馬容和沈王爺沒有把這事瞞下來,晚上司馬容去沈家吃飯,飯桌上和大家通了氣。沈家的女人不是菟絲花,她們不會怕這種事情。
「太無恥了!」沈公主的第一個反應是罵人,「他們犯了法還不想坐牢?那些被他們害死的人找誰報仇去?」
沈霸天冷笑:「哪裏來的垃圾也想算計我們沈家人。」
「不能等他們動。」沈公子敲了敲飯桌,「找,把人找出來。」
沈王爺則看着張宓:「媽把龍王令借我。」
「好,等會就給你。」
只有龍王令才可以同時命令所有的洛城地下勢力,把洛城翻出來,也要找到那些人。
洛城一間普通的小旅館裏,幾個白種人聚在煙霧繚繞的房間裏,隱約能聽到一扇門後面有女人的聲。
「他完事了沒?」一個紅頭髮的男人把煙掐滅,「我們現在出不去了,不知道那個沈家哪來那麼大本事,好像整個黑道都在找我們。
他旁邊一個捲毛正在一臉享受的吸食紙板上的白色粉末,打了個顫才說:「都說了讓你們調查清楚再下手,現在打草驚蛇了吧!」
砰,房間門打開,一個男人提着褲子走出來。他身後還跟了個打扮艷俗的女人,露着胸脯手裏握着兩張鈔票。
「下次有需要再找人家啊!」女人穿好鞋,在男人身上蹭了蹭才扭着屁股往大門走。
路過桌上的幾個男人時,還拋了個飛吻。
等女人走了,紅頭髮的男人才說:「你還有心情玩,知不知道外面都在找我們?」
「警察嗎?」提好褲子的男人斯斯文文,一頭金色短髮,看上去頗有幾分貴公子的味道。
一直在角落裏沒說過話最年輕的男孩慢吞吞的說:「,你的情報有誤,沈家背後的勢力深不可測。」
「沈家?」被叫做的男人皺了皺眉,然後笑了笑,「他們無非是懷疑,而且洛城這麼大,想找我們如同大海撈針。」
紅髮男人一拍桌子站起來:「蠢貨,都說了你的情報不對,現在是整個洛城都在找我們,沈家竟然可以命令所有黑道,你知不知道?」
「什麼?」楞了下,突然想到什麼,大喊,「喬,快!把剛剛那個女人做掉。」
年紀最小的男孩馬上衝出去。
「你現在才追,恐怕早就走了。」吸毒的男人走進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現在別說抓那個沈公主了,恐怕我們一出去就得被人先抓住。」
踢了椅子一腳:「我就不信到處都是沈家的眼睛!」
喬沒有追到那女人,他們決定轉移地方。
「我們留一個人躲起來,偷偷看看沈家多久能找到這裏。」離開的時候提議。
紅頭髮的男人明白他的意思:「我留下吧,我看着像本地人。」
正好天氣下起小雨,他就到街對面的咖啡館裏要了被咖啡,一邊假裝玩手機。
結果不到一個小時,就有兩輛車停到旅館門口,下來五六個人。他們匆匆進了旅館,沒一會就出來了。
「喂,人已經到了。」紅髮男人給打電話。
電話那邊的他們還沒找到新的落腳點,一聽大吃一驚。
「這麼快??」
「沒找到我們,在打電話,估計是往上匯報。」
壓下煩躁告訴他:「你小心點,趕快找機會溜走,他們一定已經和旅館的人打探了我們,恐怕很快就會查出我們的身份。」
沈家。
「那,就是這幾個人!」沈王爺和司馬容從外面回來,把幾張紙放到桌上。
張宓拿起來一頁頁看過去,然後嗤笑道:「幾個烏合之眾,也敢來我們的地盤。」
「給我看看。」沈霸天拿過去看了兩眼,「是你抓的那些人的手下?」
「是的。」司馬容指着金黃頭髮的那張照片,「他叫,之前的老大一直靠販器官發財。」
沈公子也看了幾眼:「從資料上來看,他現在算是這些人的小頭目?」
「這樣子也不像是能為了以前的老大跑來出入死的啊!」沈公主瞟了一眼,「你看看這個,一看就是吸毒的。」
司馬容彎彎嘴角摸了摸她的腦袋,沈公主臉紅的撥開他:「幹嘛?這麼多人呢!」
「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救人,是為了錢。」司馬容趁她不注意,又捏了捏小手。
沈公子瞪着他,媽蛋!當着我的面就敢對我女兒動手動腳:「快說!他們為了什麼錢!」
「據我們分析,那幾個關起來的傢伙手裏至少有三億歐元。」司馬容面無表情的把目光從沈公主身上收回來,「而一伙人,想拿到這筆錢。」
沈王爺陰森森的看了他一眼:「不止他們,你們不是也想要嗎。」
「是,上頭是想問出那三個億的下落,所以才留着那幾個人命。」
張宓皺着眉:「有沒有辦法殺了他們,這樣那幾個人也就沒什麼好折騰的了。」
「已經不屬於軍部了。」司馬容搖頭。
意思是,現在那些人已經不知道被帶到哪去,不是他的管理範圍了。
「你們也太遜了!」沈公主一臉鄙視的表情,「合着現在只能我們自己解決?」
司馬容目光溫柔的看着她:「我已經安排人去找了,如果我們先找到那些人,就動手殺了他們。」
「我覺得,找那幾個不知道被關到哪去的。不如找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的這幾個蠢貨。」沈王爺摸了摸項小熙的肚子,「這幾天如果你們要出去,記得都帶上人。」
張宓則直接道:「沒事就不要出去了,反正天氣這麼冷,明天還有雨。」
「後天我們要出去一趟。」司馬容看了看沈公主,「去試戒指。」
沈公子一臉兇殘的盯着兒子和司馬容:「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總之趕快把人解決掉,月底就是訂婚宴。」
他特別瞟着司馬容:「你也不想訂婚宴上出事吧?」
離月底的訂婚宴還有十天
「操!」把啤酒摔到桌子上,「為什麼那些人都聽沈家的話?」
三天前他們才找到落腳的地方,是一間民居。裏面就住着個老太太,他們把老太太關到臥室里,每天給她送點水和麵包。
「為什麼不殺了這個老太太?」吸毒男人從臥室里出來,身後是老太太的哭泣聲,「這老不死的煩死了。」
紅髮男人罵他:「蠢貨,要是有人來找她呢?你變成她?」
「好吧」吸毒男人手一攤,「現在怎麼辦,我們躲了三天了。還有,冰箱裏的食物也要沒了,你們誰去躺超市?」
看了眼年紀最小的喬:「晚上你去超市。」
「至於你,還是出去打探消息。」紅髮男人一愣,「還去?根本沒用好嗎!」
他這幾天不是沒去過,紅燈區的酒吧都轉了一圈,也從幾個小混混嘴裏套過話,可只要涉及到沈家的問題,那些人就算喝的再醉,也什麼都不說。
「再試試!」灌了一大口啤酒,「如果還不行,我們就撤。」
吸毒男人一聽不幹了:「扯?你沒搞錯吧?老子的錢都花光了,你現在說不幹了,那我的錢呢?」
「你要錢還是要命?」吼道,「我們先離開,等風頭過了再回來,蠢貨!」
「你說的啊!」吸毒男人惡狠狠的道,「當初是你讓我們來的,為了那三個億。現在可好,我自己的錢都帖進去了。」
「總之我不管,一定要把那三個億的下落問出來!」
紅髮男人給自己畫了個裝,在臉上貼了鬍子,又給自己漂染了頭髮,這才裹緊大衣出門。而喬則帶了個鴨舌帽,去附近的超級市場補充食材。
可誰知道,他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凌晨紅髮男人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了,他依然沒回來。
「怎麼辦?」吸毒男人緊張的滿頭是汗,「喬一定被抓住了,他要是把我們供出來就完了。」
原地走了幾圈,臉上划過一抹猙獰:「不等他了,我們走!」
「你還不肯說?」昏暗的房間裏,喬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
司馬容從陰影中走出來:「天已經亮了,你猜你的同伴是不是還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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