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左舒的檢查結果就出來了。
「什麼叫神經出了問題?」她臉色慘白,「我……我的腿站不起來了?」
院長無奈的看着沈王爺:「我親自檢查的,左小姐的腿部神經出了問題,導致她無法站立。」
「她的腿並沒有受傷。」贏望皺着眉頭,「你確定是這次意外造成的嗎。」
沈公子明白他的意思,問左舒:「你的腿之前沒問題吧?」
「沒有。」左舒的聲音都帶着顫抖,她害怕的抓住醫生的手,「為什麼會這樣?我是不是永遠都站不起來了?」
院長拍拍她:「你冷靜點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左舒激動的喊,「我要走路,我可以走路的,我可以!」說着她就準備起身下床,結果差點栽下來。
贏望一把接住她:「如果你不聽醫生說完,我們就不知道怎麼治療你。我說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負責。」
「我……我……」左舒抱着他大哭,「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我還要工作,我必須要站起來。」
沈王爺對護士揮揮手,護士趕緊扶着左舒躺好。
「左小姐這種情況從醫學上來說是一種潛意識的強迫症。」院長見沈王爺臉色不太好看,趕緊說,「就是一種心理暗示,可能是車禍給她造成了陰影,所以她潛意識覺得自己的腿出問題了。」
贏望眼神隱晦:「你先休息,我們出去說。」
左舒一直在默默的流眼淚,一聽說他們要走,馬上驚慌起來。
「我們就在門口。」贏望看着她,「我不會走的。」
回到贏望的病房,沈王爺嗤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她是裝的?」
院長搖搖頭:「不是,心理作用很重要,就像有些嚴重的心裏疾病一樣,病人是無法控制的。」
「有這種說法嗎?」沈王爺看着贏望。
贏望面無表情:「有,你可以理解成神經病。」
「呵呵!」院長被逗笑了,「贏先生的解釋很有意思,不過的確是這樣。」
沈王爺不死心:「你怎麼知道她是心裏問題,也許她是裝的呢?」
「王爺,她的腿對外界刺激沒有反應,這不是可以裝出來的。」院長肯定的說。
「有復原的可能嗎?」
院長無奈的道:「說不好,也許受什麼刺激會突然好了,或者哪天自己就好了。不過我建議可以讓她看看心理醫生,應該會有幫助。」
贏望依舊一副淡淡的模樣,只是眼底的眸色更深稠,像是漆黑的漩渦。
「去把這些告訴她。」
沈王爺等院長出去了,語氣戲謔的道:「得,看來你要多帶個女人回去了!」
「我可以留下她讓你照顧。」贏望看了他一眼,「你那麼多女人,不在乎多個。」
「我可不認為她願意留下。」沈王爺拍了拍贏望的肩膀,「其實她長的挺漂亮的,就算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你養着看看也不礙事。」
他的意思是以贏望的身家來說,就算以後結婚,多一個女人算什麼。相信沒有哪個女人會計較,贏家少奶奶的身份才是主要的。
「問過她再說。」贏望懶得跟他討論這個話題。
左舒還沒作出決定呢,贏成就到了。
「你腿折了還說沒事?」他瞪了阿德一眼。
贏望讓阿德出去,一臉嚴肅的看着自家弟弟:「誰讓你來的?不是讓你看着榮榮嗎。」
「榮榮有爸媽,一根汗毛都不會少。」贏成白了他一眼,「倒是心裏可不怎麼舒服,你一直沒給她打電話,小丫頭心裏生氣着呢!」
贏望沒發現自己的拳頭越攥越緊,有些煩躁的說:「明天就回去。」
「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辦?真帶回去?」贏成已經聽阿德把經過講清楚了,也偷偷去病房看過左舒,「王爺這邊什麼都查不到,要不要讓萬叔那邊再派人查查?」
「不用。」贏望說,「要查,也是回國內再說。」
左舒才出來三年而已,要從她在國內的環境入手。一個人造假造的是自己,不可能把周圍環境一起給造了。
贏成聳了聳肩膀:「其實吧,我覺得沒準就是巧合呢!」
「我沒說不是。」贏望嘴上這麼說,可心裏卻覺得還是有問題。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巧合都是有根據的,抽絲剝繭之後便會發現那些所謂的巧合不過是無數個必然的結果。而這些必然,也必定是人為暗中的操縱。
第二天,贏望再次見到左舒。
「給你添麻煩了。」女人臉色不太好,仿佛一夜之間就瘦了好多,蒼白的臉上大大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贏望,「我……我會努力配合治療,不會麻煩你太久的。」
贏成沖她笑笑:「你好,我是他弟弟!這麼說,你打算和我們回國了?」
「很抱歉,我……我母親每個月還等着我寄錢回去,現在我無法工作了,你……你可不可以……」左舒使勁把眼淚擦掉,豁出去似的說。
「我必須要跟着你,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證經濟來源。如果我留下,萬一哪天你不見了,我……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人。如果我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你……你……」
贏望點點頭:「你怕我反悔,怕我不負責。」
「是的。」左舒咬了咬牙,「畢竟我是因為救你才變成這樣,你應該負全部責任。」
贏成眼珠子轉了轉:「我們可以給你一筆錢,一大筆。你開個價,就當我們一次性給你賠償。這樣你是回國也好,還是留下也好,都無所謂。」
「不!」左舒馬上拒絕,「如果我不能工作,國內的勞工組織會告訴我母親我終止了勞務合同,所以我必須回國。」她看了贏望一眼,「下面的話可能會讓你們反感,但是我必須要說。」
贏望看着她,左舒毫不避諱他的目光,直視着他道:「我母親的病拖不了兩年了,我不能讓她帶着遺憾走,如果她看到我站不起來,會一直擔心我,走都走的不安心。」
「那你想怎麼樣?」贏成笑了笑。
左舒閉了閉眼:「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告訴我母親你是男朋友,你會照顧我,讓她放心。」察覺到贏望的目光突然變得冰冷,左舒有些害怕,但還是繼續說。
「你不要誤會,只是讓她放心而已。我說了她拖不了多久,這期間我還得住在你家,因為我母親是住養老院的,我們在國內已經沒有家了。」
噗!贏成笑出聲:「左小姐,你以為你是誰?你又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他譏諷的笑容讓左舒有些難堪,她無力的搖了搖頭,聲音嗚咽起來:「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這樣我母親會死不瞑目,我不這樣我就只能看着她帶着遺憾離開。」
「你們放心,只要我母親一走,我就會離開,而且一分錢也不要你們的。」左舒盯着贏望,目光哀傷,「我不想這麼說,也不想威脅你。所有,求求你……求求你答應我……」
贏望點點頭:「可以。」
辛容是在放學時接到贏望電話的,知道他晚上就會回來,高興的不得了。
「榮榮啊,望望沒和你說他受傷的事吧?」早一步接到贏成電話的辛晴問她。
「受傷了?」辛容臉一白,「怎麼受傷了呢?要不要緊?」
辛晴見她都要哭了,趕忙安撫道:「沒事,你看我不也沒擔心嗎,就是遇到了點交通意外,腿骨折了。」
「腿……斷了?」辛容結結巴巴的,「那多久才能好啊。」
「傷筋動骨一百天。」辛晴說,「估計過年他都不能下地。」
辛容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望望哥真可憐!」這會她滿肚子的埋怨都沒了,就想着早點能見到贏望。等晚上見到人時,她卻傻眼了。
「我沒事。」贏望被贏成推進來,見小丫頭呆呆的看着自己,以為她嚇壞了。
而辛容脫口而出的話是:「她是誰?」
贏望身後,同樣坐着輪椅的那個女人是誰?
「說來話長,咱們進去再說啊!」贏成叫喚,「媽有吃的嗎?我要餓死了。」
辛晴知道有人救了贏望,想必這個女孩就是,可這帶回家裏來,是個什麼情況……
「對不起……」左舒結結巴巴的說,「我……我……」
「別害怕!」辛晴沖她笑了笑,「先吃完飯再說。」
飯桌上,贏成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辛容聽完後,也一臉內疚的看着左舒:「謝謝你救瞭望望哥!你放心,我們會照顧你的。」
「不……是我,是我打攪你們了。」左舒低着頭,「我不知道你們是贏家的人,不然我也……」
辛晴給她盛了碗湯:「這話說的!贏家人就不是人了?你放心,回頭我會讓人把你母親安排好,你就安心在家裏住下來,沒準很快就能站起來呢!」
「是啊,是啊!」辛容使勁點頭,「望望哥,讓左小姐去我們那邊住吧,正好和我作伴!」
贏望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這幾天的煩躁感慢慢都消失了,又拉着她的手捏了捏:「好,你喜歡就好。」
「我也會照顧你的!」辛容的目光在他打着石膏的右腿上看了看,一臉的嚴肅。
吃過飯,女人留在客廳聯絡感情。男人們進了書房。
「你怎麼說。」贏擎蒼看着大兒子,他不相信贏望會這麼輕易帶一個人回來。
贏望扯了扯嘴角:「不管是什麼,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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