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正當趙小寧吃着油條喝着豆漿的時候,孟濤雙眼紅腫的來到了派出所里。
「吃了沒?」孟濤失魂落魄的臉上已經顯示出了答案,雖然趙小寧有些不甘心,卻也很坦然的接受了。
「小寧,孟哥對不起你啊。」孟濤長嘆一聲。
「盡人事知天命,我相信孟哥你肯定盡力了。」
昨天晚上孟濤就動用了所有關係,為的就是想將趙小寧撈出來,甚至他不惜花光自己所有資產。奈何案情明朗,就算花再多的錢也是於事無補的。
「小寧,你千不該萬不該踩那一腳啊,因為那一腳,性質已經完全變了。」孟濤嘆了口氣。
其實就算趙小寧已經成年了,就算失手殺人,但如果認罪態度良好,法律上也不會判的太狠,最多也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就算關十年,趙小寧出來在二十六,雖說青春都葬送在了監獄,可出獄後還有很漫長的一段路要走,依舊能混的風生水起。
不過因為那一腳,性質就很惡劣了。要知道法醫昨晚連夜檢查了王玉坤的屍體,五臟俱碎。毫不客氣的說,趙小寧殺人的手段已經到了讓人髮指的地步,就算自首法律上也不會輕判的。
趙小寧喝了口豆漿說:「如果不是因為那一腳,將會有十幾個村民被抓起來,與其她們被抓,我更願意接受殺人的罪名。」
孟濤道:「小寧,你這樣做值得嗎?你知不知道你極有可能會判無期,甚至執行槍決?」
「值得嗎?」趙小寧搖了搖頭,摸着心窩說:「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我知道,它舒坦。」
孟濤眼中泛起一絲水霧:「小寧,我孟濤這輩子不服別人,你的擔當折服了我,你是個真男人。」
趙小寧哈哈一笑:「廢話,小爺當然是男人。」忽然間,趙小寧的笑聲停了下來,露出一副羞答答的表情:「孟哥,商量件事唄?」
「你的笑容很...賤。」孟濤用肯定的語氣說。
趙小寧聳了聳肩:「男人嘛,不都是這樣麼?好吧,我想說,你幫我找幾個女人吧。」
「啊?」孟濤驚呆了,他壓根就沒想到趙小寧會說這話,忍不住問:「找女人幹啥?」
趙小寧理所應該的說道:「人這一輩子無非是為了錢和女人活着,我這一輩子算是到頭了,進監獄之前肯定要禍害些女人啊,起碼不辜負這一米七的塊頭,起碼不辜負...二弟。」
「你的思維跳躍太快了,咱倆不在一個頻率上。」孟濤哭笑不得的說。事到臨頭還想着禍害女人,這種心態恐怕也只有趙小寧才有了。
「陸瑤咋樣?你喜歡不?」孟濤認真的問。
聽到陸瑤,趙小寧腦中不由得浮現出那具火辣和妖嬈的身軀,微微點頭:「不錯。但君子不奪人所愛,我才不撿你的破鞋。」
「陸瑤我還沒動啊。」孟濤說。
趙小寧眼前一亮,道:「成,將陸瑤弄過來吧。」
陸瑤並非趙小寧的菜,主要是因為她太過漂亮,擁有一副令男人鬼迷心竅的容貌,趙小寧本不想碰她,可如今還怕個卵。
「除了陸瑤在弄十個八個過來,記住,全都要乾淨的。」趙小寧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這個要求還是能滿足的。」孟濤說。
趙小寧嘴角泛起一絲優美的弧度:「記住了,來的時候要好好打扮下,什麼護士長,空姐服,御姐服,女僕裝,全都來一套。」
「可以。」孟濤快被打敗了,他相信,這件事如果發生到別人頭上,肯定不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派出所的所長走了進來,客氣的說:「孟總,小寧,我們剛剛接到上級的電話,上面要審理你這個案子,所以,咱們要去縣裏一趟。」
「開庭?」孟濤頓時就皺起眉頭:「按照正常流程,就算開庭也要等十天以後,怎麼這麼快?」
「按照正常流程的確應該要等十天以後,但這次的案子不是案情清晰麼。具體怎麼回事我們也不知道,反正是上面交代下來的。」
孟濤有些生氣,因為一旦開庭審理這個案子,那麼一旦宣判趙小寧就會被關進監獄,到時候想見一面就難了。
「可惜,沒辦法將剛才說的那事給辦了啊!」趙小寧嘆了口氣,然後徑直的走了出去。
雖然今天這事有些不符合邏輯和流程,但趙小寧卻猜到了一些事情。
——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趙小寧如今的局面早已傳遍了趙家屯,在得知趙小寧的情況後,每個人都憂心忡忡。因為她們都知道,趙小寧恐怕要完犢子了。
「不行,人明明是我們殺的,決不能讓趙小寧替我們背黑鍋,我去自首。」
「是啊,這件事不能讓趙小寧背黑鍋,如果他真的被槍斃了,誰來帶領大家致富?我也去自首。」
鄧研如雙眼紅腫的說:「大家稍安勿躁,我知道你們是為趙小寧好,但如今案情明朗,趙小寧殺人的證據也確鑿,大家過去根本不會起到任何作用的。不如,不如靜觀其變吧。」
昨天晚上她給趙小寧打掃房間,意外的在抽屜里看到了趙小寧的身份證,雖然她很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但她必須要接受,因為她懂趙小寧的想法,如今趙小寧被抓了起來,她必須要替他安撫好大家的情緒。
「鄧老師,俺們不懂法,您就告訴俺,小寧會不會出事?會不會被槍斃?」一個婦女緊張的問。
鄧研如道:「就算不會槍斃,也會被關押起來。」
「是不是電視裏常說的無期徒刑?」有人問。
鄧研如勉強一笑:「其實無期徒刑也沒什麼的,只要趙小寧在獄中表現良好,也有可能會該刑,或許蹲個幾年就能出來。」
「鄧老師,俺們雖然沒啥文化,但也知道事情沒你說的那麼好。依我看小寧這輩子要死在監獄裏了。」一個體態肥胖的婦女一邊抹淚一邊說。
一時間,氣氛顯得特別壓抑,因為她們根本就幫不到趙小寧,只能眼睜睜看着趙小寧因為她們而去坐牢甚至被槍斃。
「或許,有人能救小寧。」就在這時,趙友旺拄着拐杖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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