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寧打了個激靈,有人遇到危險了嗎?
不容多想,趙小寧快速的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只是卻並未發現有人,卻是發現了一頭老母雞大小的大雕在地上翻滾着,像是在捕捉獵物一樣。
「難不成剛才幻聽了嗎?」趙小寧撓了撓腦袋。
「帥哥,快救救我。」
又一道聲音傳來,定眼望去,趙小寧震驚的發現,說話的竟然是一隻斑鳩大小的七彩鸚鵡。此時正在躲避這大雕的攻擊。
「看在你叫我一聲帥哥的份上就幫幫你吧。」趙小寧嘴角泛起一抹自戀的微笑。其實他的性格還是很活潑的,甚至有點悶騷。只不過發生那事之後就隱藏起了自己。
迅速的在口袋裏掏出彈弓,撿了個石子,拉開,瞄準,彈射。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瞬間命中那隻大雕的腦袋。
別看只是自製的彈弓,威力卻很驚人的。雖然沒有爆掉大雕的腦袋,卻也是直接將它擊斃了。
趙小寧自幼生活在大山中,早就練就了嫻熟而又極高的精準性,打死一隻大雕還是不在話下的。
「嚇死寶寶了。」
大雕被殺之後,那隻七彩鸚鵡狼狽的飛到樹杈上。
趙小寧震驚了,他知道鸚鵡會模仿人話,但會說人話的鸚鵡他卻是聽都沒聽說過。
反應過來後趙小寧就釋然了,自己連神農傳承都獲得了,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尋常的事情。遇到一隻會說話的鸚鵡好像也不用如此大驚小怪了。
「寶寶很害怕,但寶寶不哭。」
趙小寧被鸚鵡的話給逗笑了,問:「你沒受什麼傷吧?」
「好像沒有。」鸚鵡梳理着七彩的羽毛,看上去十分漂亮。
趙小寧撿起地上的那隻大雕,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好久沒吃肉了,今晚總算能見到葷腥了啊。
「時間不早了,我先下山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啊。」趙小寧關心的說了句,然後向着山下走去。
鸚鵡飛了過去,落在他的肩膀上,可憐兮兮的說:「我能跟你回家麼?山上太危險了,寶寶會害怕的。」
「好呀。」趙小寧爽快的答應一聲,有這隻鸚鵡陪伴,自己也不會孤單了。
就這樣,趙小寧提着那隻大雕向着山下走去,而那隻七彩鸚鵡則是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給你取個名字咋樣?」趙小寧提議道。
鸚鵡爽快的答應:「恩呢,但是名字一定要很酷炫的那種。」
趙小寧道:「你身上有七種羽毛,叫你小七怎樣?」
「切。你個小屁孩也太沒大沒小了,你知道本寶寶多大了嗎?叫我七哥還差不多。」
「七哥不如小七好聽。小七小七小七,越來越順口了啊。啊,別撓我的腦袋。」
有了小七作伴,趙小寧明顯感覺不那麼孤單了。
來到山下李翠花家的瓜田,原本蔫不拉幾的西瓜秧子已經恢復了生機。可以清楚的看到瓜田中那一個個的大西瓜。這讓他嘴角泛起一抹淺淺的微笑,雖然挨了李翠花一巴掌,但他感覺值。
回到家,趙小寧詫異的發現屋裏竟然有兩包點心和一箱純奶。
「我好像沒走錯家門啊。」
趙小寧頓時就愣住了,家窮四壁的他就連賊都懶得光顧。可這些點心和牛奶是怎麼回事?
聞着那點心散發出來的香味,趙小寧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卻沒有動,畢竟他不知道是誰放在這裏的,吃了會良心上會過意不去的。
燒水褪雕,一個小時候,一盆香噴噴的雕肉就出鍋了。雖然只放了些許辣椒和食鹽,但這對許久沒有吃過肉的趙小寧來說已經很豐盛了。
雕肉不好吃,很難嚼的動,雖然這樣,但趙小寧吃的卻很酣暢。
「老大,拜託你不要只顧自己好麼,七哥的晚飯還沒有着落啊。」小七鬱悶的站在桌子上。
趙小寧起身走到屋裏,在米缸里取出一些玉米粒:「只有這個了。」
「你這傢伙的生活也太寒磣了,既然你今日救了我,那七哥明天給你搞些好東西吧。」小七嘆了口氣,但還是將那些玉米粒吃掉了。
飽餐一頓後,趙小寧簡單收拾了下,盤膝而坐,準備修煉。但在這時候,一陣微弱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連忙走了出去,趙小寧看到李翠花扭着水蛇腰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個芭蕉扇。
「翠花嬸,您咋來了?」趙小寧客氣的問。
李翠花走進屋裏,看着那兩包原封未動的點心,淡淡是說道:「早就知道你不會動這些東西。來這裏就是和你說聲,這些東西是給你買的,快點吃,千萬別過期了。」
「給我買的?」趙小寧驚呆了。自從發生過那件事後,除了二丫之外,沒有人給他一個好臉色,沒有人關心他,更沒有人給他買過東西。如今李翠花的舉動讓他心裏升起一股久違的感動。
「翠花嬸,謝謝你的關心。不過這東西我不能要,您還是拿回去吧。」趙小寧知道,李翠花肯定是因為自己挽救了她的瓜田才會這樣,不過他卻不能收她的東西。
趙小寧之所以苟延殘喘到今日,主要就是為父還債,又怎能要李翠花的東西?
李翠花怒道:「趙小寧,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老娘什麼時候關心你了?我只不過是看你在長身體,怕你累死了無法替我幹活。」
趙小寧執拗的說:「翠花嬸,你放心。我不會累死的,而你瓜田裏的活我也不會拉下。」
李翠花氣得不輕,伸出手指挫着趙小寧的腦門:「你他娘的咋就那麼擰巴?收下它你會死嗎?」
趙小寧搖頭:「不會死,但我會生不如死。」
李翠花氣呼呼的抓起那兩包點心,問:「你吃嗎?」
趙小寧說道:「翠花嬸,您不要逼我了好麼?您的東西我真不能要啊,否則我的良心會難安的。」
李翠花眼神陰冷的盯着他:「你只考慮你自己了,可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我李翠花沒上過什麼學,但也知道做人不能忘本。
那件事是你爹引起的,他也已經償命了,所以咱們誰都不欠誰的。只是,你為何要糟踐自己?明明不是你的錯,為何偏要將所有過錯強加到自己身上?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心裏就越難受?你知不知道你越是想替你爹贖罪我心中的疤痕就無法痊癒?」
趙小寧無助的哭泣着:「翠花嬸,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真的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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