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三人一狗越發深入,前方淡淡的幽光也逐漸變得明亮起來,直到三人一狗走到了幽光煥發之處,白方才停下腳步。
「到了。」
低沉的聲音響起,獨眼望向前方,只見前方一道若有若無的光牆拔地而起,直接攔住了三人繼續向前的路徑。
「次元迷宮,本源抽取裝置預設地點的防禦手段之一……這麼長時間,這些魔族依然還用着這些手段啊。」
白感慨一聲,感知到獨眼探尋的目光,隨後慢慢解釋道。
「次元迷宮就是本源抽取裝置最強有力的防禦手段,也是內層防禦手段之一,這是魔族根據寶地產生的原理,復刻出的大型空間類戰爭道具,一般來說,在本源抽取裝置降臨的地點,魔族會佈置兩道防禦手段,外圍魔族是用強有力的軍隊和堡壘佈防,而內部,便是這個次元迷宮了。」
「魔族同樣可以進出次元迷宮之內,所以,你所說的科瑞和古魔榮光小隊,應該都在裏面等着咱們呢。」
說完這些,白簡單環顧四周,隨後輕輕搖了搖頭。
「看樣子,情報沒有偏差,這裏應該不是最終地點,外圍沒有軍隊,次元迷宮內部的強者也不夠多。」
聞言,一旁的葉南猶豫問道。
「那裂界裝置呢?在裏面麼?」
白點了點頭:「裂界裝置不似本源抽取裝置那般稀有,雖然這裏僅僅是後備地點之一,但想來應該會有裂界裝置的。」
聽着兩人的一問一答,獨眼反倒疑惑了起來——比起白,葉南好像對裂界裝置更為期待一般。
白很快打斷了獨眼的思索,對獨眼再次叮囑道:「次元迷宮之內的空間會很混亂,整體看來相當於無數個小型空間拼接而成的大型空間,在裏面很容易迷失方向,更遑論尋找出口或者尋找裂界裝置,所以,一會兒跟緊我,千萬別掉隊,一旦掉隊,我估計憑你自己應該是再也找不到我了。」
「切。」
面對白的看扁,獨眼暗唾一口,但身體卻很老實的跑到了白的腳邊。
看着前方散發着微光的次元迷宮入口,白神情越來越沉着,抬起右手,慢慢調整好右手上的腕錶,隨後一步踏入次元迷宮當中。
另外幾人立刻緊跟了上去。
……
穿越過幽光壁障,獨眼只覺得仿佛穿透一層水膜一般,隨後,天旋地轉之感升騰而起,獨眼踉蹌着腳步,好半天才從傳送的眩暈感中找回了平衡。
一旁的白似笑非笑的打趣道:「怎麼了狗哥?喝多了?」
「呸。」
獨眼吐了兩口口水,總算明白職業者穿梭於寶地之中的痛苦——就好像宿醉感在一秒鐘之內集中爆發,獨眼忍不住懷疑,那些意志不堅定的職業者,究竟是怎麼挺過來的。
「畢竟是殘次品,空間傳送的副作用比寶地大多了,你還算好的呢,你看那邊,那兩個傢伙不也吐得稀里嘩啦的。」
獨眼扭過頭,一眼看到葉南和張紹傑兩人慘白着臉色,嘴角還掛着顯而易見的污漬。
有了對比,獨眼就平衡多了……
白又一次抬起手錶,開口說道:「原地休息十分鐘,回復一下狀態。」
幾人的狀態確實不好,而且不得不說的是,魔族沒有趁機出手偷襲,這的確是天大的幸事。
……
十分鐘轉瞬即逝,葉南二人與獨眼的不適感也盡數消散,見狀,白當即起身,一邊對比着手上的腕錶,一邊抬腳向內部走去。
葉南兩人和獨眼亦整理好狀態,從原地站起。
三人一狗最前方,乃是一條幽深的通道,剛剛獨眼已經從空氣的憋悶程度中簡單判斷出,幾人當前所在之處,應該是一處山腹之內,周圍光線略顯不足,所幸六級生命體眼部強化已經到了某種程度,區區黑暗,並不能遮蔽幾人的感知。
前方,白一邊瞄着腕錶,一邊疾步前行,沒多長時間,前方驟然出現三條岔路。
白根本不多做猶豫,當即向右側走去,看樣子仿佛對此地異常熟悉一般。
「老東西手裏果然有貨……」
獨眼暗自思忖,沒想到前方白的身影卻突兀消失,獨眼一愣,隨即快跑兩部走到白剛剛消失的位置,直到又一道傳送自體外爆發。
……
又是一次天旋地轉……
有了經驗,第二次傳送給獨眼造成的麻煩倒是小了不少,當獨眼穩定身體之後,入目處,已經變成了一片荒涼的沙漠。
「這就是次元迷宮了,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你會被傳送到哪兒,怎麼樣?有意思吧?」
白依舊有心情跟獨眼聊天打屁,看樣子,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一切盡在掌握了」。
獨眼也懶得跟白這個老不修計較,簡單打量了幾下周圍的環境,直到白又一次動身,獨眼當即緊跟而上。
不多時,當白在原地兜了七八個大大小小的圈子之後,傳送的眩暈感又一次閃過……
獨眼再次睜開雙眼之時,映入眼帘的已經變成了一片綠草萋萋的大草原!
見此一幕,獨眼不由心中發沉——這個次元迷宮的變化實在詭異,如果沒有白的話,獨眼實在想不出該用何種手段破除這個所謂的次元迷宮。
而在這種想出去都難的情況下,找這個次元迷宮的控制核心,無異於大海撈針。
更何況,一旦魔族在這個次元迷宮的每一個小空間之中部署大量的兵力和陷阱,足以輕輕鬆鬆的讓這個次元迷宮變成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甚至成為一座血腥的絞肉機!
想到這兒,獨眼悄悄的看向了白手腕上的腕錶……
那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到了此刻,白的神色也鄭重了許多,當下腳步不停,徑直向某個方向走去。
沒走兩步,又是一次空間傳送……
冰原,火山,草原……
白帶着葉南,張紹傑和獨眼,在這個次元迷宮當中,簡直是看遍了世界各地風光,傳送的眩暈感一次又一次的疊加,直晃得獨眼眼花繚亂,痛不欲生,直到白停在了一處山洞口。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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